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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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有些事情終究也是勉強不來。 謝冰柔裹著披風(fēng),提燈相送。 她看著姜藻已經(jīng)走到了院子口,又轉(zhuǎn)過身。她又聽著姜藻說如今雪大,也不必相送,屋外這么冷,謝冰柔還是快快回去。 謝冰柔也只輕輕笑了一下,未曾聽姜藻吩咐。 那姜藻面上也有些無奈,大約知曉謝冰柔一直便是這般倔強性子,只搖搖頭,轉(zhuǎn)身便走。 謝冰柔看著姜藻的背影,恍惚間還有幾分熟悉影子。 這次再見,姜藻變化很大,謝冰柔幾乎都認(rèn)不出他來了。 唯獨看著姜藻背影時,恍惚間還有幾分當(dāng)初護著自己到處鬧騰的少年模樣。 那時姜藻仗劍相護,有一次他們路上遇匪,姜藻偏要自己去歇著。 說睡一覺,醒來就什么事情也沒有了。 那時謝冰柔也心大,當(dāng)真睡了過去。 她蓋著姜藻的披風(fēng),天快亮?xí)r方才醒過來。她睜開眼時,發(fā)覺姜藻已經(jīng)在自己身邊,溫柔的靜靜看著自己,也不知曉看了多久了。 姜藻面頰有一點血污,白衣之上沾染了斑斑血污。 謝冰柔本來睡眼惺忪,一下子卻驚醒了。 姜藻卻柔聲說不要緊,說此處雖號稱有個寨子,但也不過聚集了十多個土匪,算不得人多。而那些土匪都被姜藻殺了,等下可報去官府,收拾一番。 換做別的女娘怕是會受到驚嚇,不過謝冰柔見慣了尸首,竟也并不覺得如何。 那時候她跟姜藻也是無法無天,他是姜家最受寵的姜三郎,而謝冰柔也是姜家最尊貴嬌客。在巴東郡這樣的小地方,仿佛便可以恣意妄為。 謝冰柔驀然捂住了唇瓣,忍不住連串咳嗽,雙頰也染上了幾分如血潮紅。 她一雙眸子也染上了微潤幽光。 天色昏昏,她似也看不見姜藻頭上生出的少年白發(fā),仿佛也與從前身影疊做一道。 燈火輕輕的落在了謝冰柔面頰上,冬兒和臘梅看著謝冰柔專注神色,也不覺想自家娘子對姜三郎也未必?zé)o情。 謝冰柔卻感覺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那是衛(wèi)玄的眼睛。 她驀然微微一寒,下意識的裹緊了披風(fēng)。 第149章 149 回到房中, 謝冰柔打發(fā)走了冬兒和臘梅,然后取出一枚小小匣子。 她離開衛(wèi)玄快兩年了,離開時也解除了婚約,衛(wèi)侯也一副彬彬有禮的客氣樣兒。衛(wèi)玄素來自傲, 大約回過神來, 也不大愿意為了一個區(qū)區(qū)女娘做出失態(tài)模樣。 衛(wèi)玄不愧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 短短兩年光景,便已經(jīng)是實打?qū)嵈筘窓?quán)臣, 將針對他的敵人一一清剿。 這樣的璀璨光輝之中,謝冰柔自然也覺得當(dāng)初那些事, 也不過是已經(jīng)過去的不打緊舊事。 衛(wèi)玄已經(jīng)志得意滿, 當(dāng)初那么些個在女子跟前不如意, 也算不得什么。 但謝冰柔前日卻收到一枚匣子,竟是衛(wèi)玄令人送來。 其實這匣中是何物,謝冰柔尚未打開一觀, 不過心里卻很煩躁。 衛(wèi)玄如此,她總覺得自己被人窺探,隱隱有些不安。 總不能這兩年間,自己一直在衛(wèi)玄窺探之中? 謝冰柔隱隱覺得有些荒誕,卻還是收斂了心思, 將這匣子打開。 她先要看看衛(wèi)侯究竟是何用意, 然后再策謀下一步舉動。 那匣中有印信和訊煙,送信之人已曾提及, 只說謝娘子如若有事, 大可尋上麒府在川中下屬。 這些謝冰柔都不是很感興趣, 衛(wèi)玄是個極有奇思妙想的一個人,必然是會送一些與眾不同之物。 若只這些, 他兩年前就可以給自己了,只是自己未必會收。 然后謝冰柔就看到匣中有一封信。 看著是一封舊信。 她微微一怔,這封舊信并非衛(wèi)玄親手所書,而當(dāng)初南家大公子給太子的一封信。 謝冰柔匆匆拆開。 那信中所寫倒確實與當(dāng)初章爵所說差不多。 彼時太子困于京中,被沈淮安所挾持,南氏偏生來效忠心,說自己雖為吳王幕僚,可卻愿意忠心于朝廷。 這些都是已經(jīng)過去的不打緊舊事,謝冰柔匆匆看到了信尾,南璋也提及了章爵。 信尾輕描淡寫提了幾句,只說吾弟叛逆,欲私下結(jié)親,已不欲留,性命可隨意利用。 就好似謝冰柔所疑那樣,太子會殺章爵必有一樁別的緣故。 謝冰柔驀然放下了信紙,禁不住輕輕顫抖。 哪怕已經(jīng)過去了兩年了,她也忽而涌起了極憤怒的悲傷,竟不自禁落下了淚水。 她匆匆伸手拂去了面頰淚珠,忽而覺得章爵之死仿佛還在昨日一般,竟并沒有離開自己太久。 過了良久,她手掌才停止了顫抖,重新將這封信捏在了手中。 如若沒這兩行字,是否一切便會不同呢? 那時衛(wèi)玄已經(jīng)準(zhǔn)備入城,沈淮安也是不堪一擊。阿爵一向在意自己,他必然也會跟自己走。差差些許,章爵便能應(yīng)允諾言,和自己離開。 謝冰柔心頭火熱翻騰,只覺得意難平。 阿爵離開后,她也有冬兒臘梅這樣的新相識,也許還會有別的人,可那終究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