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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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南途識相地沒有打擾,默默跟隨。 他們穿過入口通道的時候,便聽到訓練的聲音,原來今天有人租用嗎? 通道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出去的瞬間,體育場上空的藍天如一張幕布將人籠罩在蒼穹之下,五萬坐席環(huán)繞,當這些座位被坐滿,可想而知是怎樣的震撼。 而今天,體育場的座位雖然空著,中間的草坪上卻十分熱鬧,入眼皆是穿著橙紅色隊服的球員,在草地上積極地跑動、傳球、射門,有專業(yè)的教練和助理從旁指導,看到老人到來,這些人居然也沒有太訝異,只看了一眼,便繼續(xù)訓練。 對,訓練,這顯然是一只專業(yè)隊伍,只是安璃一直不知道,居然有職業(yè)足球隊在鹿工體育場訓練? 體育場雖然經(jīng)過翻修,但畢竟是一座綜合賽事體育場,設計的時候,為足球賽事考量的元素并不多。 “這是哪只球隊?”因為中間隔著跑道,安璃看不太清楚他們衣服上的標志。 說話間,有負責人誠惶誠恐地迎了過來。 “安老?我的天!您老人家怎么親自來了?有什么吩咐給我打電話就是了!”說話的是個有些rou感的中年男人,眉目間依稀殘留著發(fā)福之前的英挺神韻,他看向安璃和薛南途,“這幾位是……” 說話間,興、邦二人也追了上來。 進了體育場,才覺得自己腳力多差,這兩兄弟在后面,居然差點沒追上八旬的老爺子。 “爸,您怎么走這么快,小心身體……” 話音未落,那發(fā)福的中年男人殷切地上前握手:“原來是安老的二位公子,久仰久仰。那這位一定就是安璃小姐吧?安小姐年紀輕輕,執(zhí)掌安氏這樣的大企業(yè),這份氣度和能力讓人佩服啊,當然,這都虧了安老的培養(yǎng)!” 安老太爺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老機靈鬼,還知道拍誰的馬屁?!?/br> “你好?!卑擦ФY貌地回應,“祖父,這位是?”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鹿工業(yè)的經(jīng)理人,我叫周培?!迸肿诱f道。 “鹿工業(yè)?哪個鹿工業(yè)?”安興國問道。 安邦國皺眉:“不就是鹿城工業(yè)嗎?以前在老城區(qū)那一片……怎么,我說錯了?”見其他人詫異地看著他,尤其是老爺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二弟,你在國外不知道,鹿工業(yè)早就改組重建了,現(xiàn)在叫鹿工集團。”安興國又看向老太爺,面帶疑惑,“鹿工改組后,安氏不是已經(jīng)撤出了嗎?” 安氏撤出鹿工純粹是大勢所趨,倒不是交惡,安老太爺和鹿工那邊的老領導現(xiàn)在也經(jīng)常一起吃飯釣魚。 “二位誤會了,我們和那個鹿工已經(jīng)沒關系了,我們是鹿工業(yè)足球俱樂部,現(xiàn)在叫l(wèi)gy。安老是我們的投資方?!?/br> 包括安璃在內,都被這消息驚得不輕。 老爺子搞了個足球隊?這么潮? 足球啊,一支隊伍十一人,更不要說替補和其他配備,那可是最燒錢的運動之一了。而且不怪他們詫異,就華夏目前這個足球水平和氛圍……總之,隊伍里沒有三個五個球星,這票肯定是賣不回來的。 安璃也很好奇:“祖父,您什么時候做的?” 安老太爺干咳一聲,摸摸鼻子:“也就前不久,退休以后。” ——您都退休二十多年了! 安璃再度吃驚。 安氏兄弟受到的沖擊顯然比她更大:“爸,您……您這是干什么?這得燒多少錢?” 雖然他們都知道老爺子有錢,但也僅限于玩玩字畫古玩,打打高爾夫,他居然在玩俱樂部!安家的底子夠他折騰嗎?換句話說,投了這么久,這球隊還是名不見經(jīng)傳,老爺子到底往這個深坑虧了多少,已經(jīng)不可想像了。 這是一點兒也不打算給子女們留油水的節(jié)奏。 “爸,您玩什么不好,玩這個?你喜歡看比賽,咱們坐飛機去看就是了,干嘛要自己養(yǎng)一只隊伍呢?”安邦國也覺得這太離譜了。 安老爺子臉上一寒:“我自己的錢,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周培連忙說和:“二位安先生,你們誤會了。我們早就不是職業(yè)球隊了,從乙級賽事降級以后,現(xiàn)在只能算半職業(yè),我們的球員很多都有其他工作,并不靠踢球生活,留下的,有一半是愛好?!?/br> “那憑什么讓爸給你們的愛好買單?我問你,你們租場地的錢哪兒來的,服裝的錢哪兒來的,日常開銷怎么算?你們踢比賽,賣得出去票嗎?”在華夏,最高級別聯(lián)賽往往都坐不滿全場,更別說一只業(yè)余球隊了。他從前就收到過這種俱樂部的增票,就算這樣,現(xiàn)場觀眾也寥寥無幾。 老爺子往這個坑里砸錢,就是無底洞,而且永遠不會有收益。 真是老糊涂了! 周培很尷尬,看向安光祿。 其實安興國說得也沒錯,這些開支的確是安老在出。球隊一開始還想在隊服上印安心集團的名字,或者直接改名,但是安老說他已經(jīng)退了,安氏不歸他管,叫他們該叫什么還叫什么。 上官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