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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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來。” 穆工官正準(zhǔn)備斟酌著怎么開口,就聽到將軍先出聲。 他再遲鈍也明白此時將軍心情不佳,沒有絲毫耐心等他的開場白,于是他也不廢話,直接遞上冊子,說明:“本不該在此時前來叨擾將軍,可卑下想到將軍曾派人交待過……” 穆工官在一旁盡可能簡略的闡明,而宇文晟的視線已經(jīng)順溜劃下,直接停注在了名單上的第三個名字。 是他? 他戴著手套的食指在名字上有節(jié)奏似的點(diǎn)了點(diǎn),嘴角徒然勾扯起來,笑得叫人摸不著頭腦。 穆工官最后總結(jié):“……若有桑瑄青的有關(guān)消息,定要即刻上報?!?/br> “他為何會來應(yīng)召石匠?”他的視線終于從紙上移開。 穆工官回憶了一下張珥所說的話。 “應(yīng)該是缺錢吧,聽說?,u青家被人燒了,不久前才重修了新房,他們家境貧寒,聽到官府重金招募石匠的事后,便讓其妹過來報名了。” 宇文晟壓根不在意?,u青的家庭情況,對他有meimei的事也是過一耳罷了。 他語速很慢,意味不明:“一個木匠來做石匠的工事,你覺得這件事情很正常嗎?” 穆工官一時也摸不清楚將軍的心思,這是指責(zé)他沒按章辦事,還是覺得他這一趟多管閑事了? “……他meimei說他也懂石匠的活?!?/br> 宇文晟聞言,輕笑了一聲,柔和無害,風(fēng)和細(xì)雨的視線,卻如重山壓在了穆工官頭頂:“你將名字寫上去了,怎么,你是覺得他meimei說的話是真的?” 穆工官流了一背的冷汗。 他現(xiàn)在算是跟跪一地的匠師們感同身受了,也恨不得以頭搶地,直呼我有罪,你賜死我好了,別這么陰陽怪氣說話折磨人了。 ……可惜,他不敢。 “將軍,這、這或許是桑瑄青的meimei夸大其詞,但?,u青確懂得修建房屋,卑下聽其它木匠提起她修建的房屋,無不稱贊連連,還說她造屋之法以木石結(jié)構(gòu)混搭而起,前所未聞,若非卑下近來公務(wù)繁多,都想去參觀參觀?!?/br> 宇文晟聽到這話,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鄭曲尺的家,她的住宅算是他目前在村縣中見過設(shè)計最別具一格的宅子了,當(dāng)然有比之更精巧、獨(dú)特奢靡的豪華殿宇,但若是論推陳出新這一點(diǎn),那些“華美枯朽的老物”卻再也生不出這樣的“鮮嫩枝芽”。 這?,u青莫非還能修建出比之這有創(chuàng)意獨(dú)特的房宅? “既然穆工官對他如此推薦,那人便先留下吧,但畢竟是跨界的工事,便先試一試他是否有真本領(lǐng)后再結(jié)工錢吧?!?/br> 既圖錢,那便拿錢釣著他,那若不給他拿出點(diǎn)實(shí)際工績,那便一個銅板都別想貪走。 宇文晟通過之前利用陌野這條線,引出了福縣巨鹿國細(xì)作,經(jīng)過一番掃蕩逮捕,其中還尋獲到一具尸體。 正是那具尸體令宇文晟在心底解除了桑瑄青是巨鹿國細(xì)作的大半嫌疑。 那具尸體通過檢驗(yàn),膚黑矮小,指關(guān)節(jié)粗大,臂膀肌rou虬實(shí),正是他們一直搜尋的巨鹿刺鲉族人。 雖說可以清洗掉?,u青身上大部分嫌疑,但宇文晟直覺他身上肯定還有別的秘密,絕對不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鄉(xiāng)下木匠。 想著晾他也晾得夠久了,也是時候該給他一個“表演”的機(jī)會了。 聽到將軍終于肯給自己一個痛快了,穆工官長松一口氣,忙不迭地道:“是是,卑下這就去辦,卑下先行告辭了。” 看著穆工官那跟逃離了魔窟一樣的急切背影,遠(yuǎn)處眾人不禁流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宇文晟走過來,每一步幾乎都踩在他們的心巴上,雷炸的聲響,驚心動魄。 嗚嗚……估計今天就是他們魂斷校場的日子。 “今天,天氣不錯,晴空得恰到好處,所以這一次,我便不與你們計較是如何造出的這堆廢渣的事了?!?/br> 宇文晟朝他們溫和一笑,竟如同神佛渡光,慈眉善目……佛面蛇心,更嚇、嚇?biāo)纻€人了,好嗎! 將軍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簡直比他這番荒謬的饒恕理由更讓他們感到震驚。 就、就這樣便宜……呸呸,是就這樣饒他們一條狗命了? 他們驚、喜各摻一半。 心中都在猜測剛才穆工官跟將軍都討論了些什么內(nèi)容,讓將軍的心情能夠一下從“陰晴不定”,轉(zhuǎn)變成了“天氣不錯”? 雖然最終還是想不通,但能活誰想死啊。 他們趕緊使勁磕頭,生怕晚了一步他就會反悔:“謝將軍寬恕之恩?!?/br> 宇文晟將這些匠師留給了蔚垚去處理,他瞥了一眼一直看著他目不轉(zhuǎn)睛的清婉女子。 “公輸蘭,你最好祈禱你身上的籌碼足夠大,否則便沒有下一次了。” 宇文晟嘴角常氳的弧度加深了幾分,卻有種慈佛轉(zhuǎn)過了背面,全然劈天蓋地的晦暗惡意。 倘若公輸即若沒有任何反應(yīng),那他就會將她當(dāng)成一件禮物送返給公輸家……當(dāng)然,不會是完整的一具,而只會是身體的某一部位。 也許是頭、也許是身子……呵呵呵,誰知道呢。 公輸蘭被他恐怖的眼神扼住,狠狠打了一個寒顫,似承受不住,趕忙低下了頭。 她知道,他是在提醒她,讓她安份守紀(jì),不該越矩插手他們鄴國內(nèi)部的事情。 也是在警告她,別想耍任何心機(jī)手段,她的存在只不過是用來吸引她堂哥公輸即若的誘餌,別的附加價值在他眼中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