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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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宇文晟也反應極快,他當即伸手摘下臉上面具藏于身后,卻來不及蒙上眼紗,也好在今日行事以便服著身,夜色皚皚,薄月淡描,應當也瞧不仔細他這一身暗紋矜貴衣袍。 因此,這也是第一次,鄭曲尺完完整整看到他的容貌。 當他沒蒙眼紗的時候,容色竟然在原來的基礎上還能再提升幾個檔次。 這就跟一個儒雅斯文的帥哥,忽然摘掉了眼鏡,露出那一雙深邃迷人的眼睛,直接是從帥哥變身為全民偶像的程度。 她發(fā)誓她真不是色女,可是也沒人會不喜歡長得好看的人吧,尤其這個人還是她賭咒發(fā)誓才爭取回來的夫婿。 她此時此刻,毫不吝嗇表達自己的感受:“柳風眠,你長得真好看。” 她發(fā)自內心的贊嘆后,又覺得干巴巴的不夠具體說明,于是又加了一句。 “尤其是眼角兩顆朱砂痣,特別好看。” 原諒理科生的貧瘠形容詞吧,哪怕她覺得各種美好詞匯都適合堆砌在這張臉上,可偏偏她一張嘴,就只能靠一句“好看”來概括所有。 宇文晟閉上了眼睛,玉魄冰肌,他斜過臉,紅唇彎起:“這不是朱砂痣,而是叫鳳凰淚?!?/br> “鳳凰淚是什么?”鄭曲尺沒聽過。 宇文晟睫尾如蝶翼微垂,那處綴著猩紅欲滴的紅痣,隨他笑意加深,容色艷鷙:“是詛咒,是禍害,是妖孽?!?/br> 鄭曲尺聽完心口驟地一緊。 什么鬼? 不就長兩顆痣嗎?這么封建迷信可能行? “才不是。”她不敢茍同:“它不是詛咒,也不是禍害?!?/br> 聽到她這番幼稚的反駁,宇文晟緩緩睜開眼眸,視線投注于暗沉夜色之中:“你又懂什么?” 她對他的感知一向敏銳,她總覺得他此刻心情極度混亂壓抑,就像逐漸被撐漲的氣球,到了某個臨界點就會爆開。 一時沖動,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兩眼認真的告訴他:“這是一種遺傳,就像你父母一方有,你就有,他們如果沒有,但你有,那你這就可能是色素痣,是由痣細胞所構成的一種疾病。” 或許別的人身負文藝細胞能夠編個更動人的說法來,可她真沒這種細胞,就她這種學土木工程的,當真就占了土跟木的屬性,只懂以事實依據來服人。 宇文晟或許也是在等她能講些什么不一樣的話來聽聽,但他是真沒想到,她神神叨叨了一堆不明用詞后,最終的結論就是……他有病。 “你說,我這是病?”他似笑非笑。 這不假,她雖不是學醫(yī),但她曾經的醫(yī)學室友跟她科普過這些小常識。 “對,雖然它是種病,可是它不痛不癢,而且不會影響到身體健康,你不信?我身上也有?。 ?/br> 說著,鄭曲尺就豪邁地掄起袖子,露出手臂內側位置的一顆小小紅痣。 第66章 原型畢露(二章合一) “你瞧,我也有鳳凰淚的,難不成我也是禍害?如果是,那就讓我跟你一塊兒當禍害好了。”她義無反顧的加入到他所站的行列。 宇文晟不介意她的那些胡言亂語,但聽到她說無論怎么樣都會陪著他,甚至拿出所謂的“證據”時,卻笑了。 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看起來是真的覺得愉悅美妙。 他知道,鄭曲尺肯定是不知道“鳳凰淚”真正的含義跟來歷,他心思陰晴不定,前一刻還惡趣味想看看她驚懼的表情,這一刻卻又不想道出真相嚇她了。 “你的承諾好像總是很輕易便許諾出去了,這萬一以后你反悔了,該如何是好呢?”宇文晟好似在認真考慮,為未來的事在發(fā)愁。 反悔?這不是渣男渣女才有的行為嗎? 她覺得自己每一句話都是發(fā)自內心真誠的,不存在他說的這種情況。 ……再說,她好像沒給出什么太嚴重的承諾吧。 “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我會這么說就會這么去做,絕不反悔?!?/br> 他見她凝視自己時,眼燦如星,不見任何躲閃與異樣,只有純然的信賴與親呢。 他低聲呢喃:“我也是呢?!?/br> 鄭曲尺聽見咧嘴一笑,嘴上也沒個把門的。 “那我們還挺配的。” 這話一說完,她就怔僵住了,而宇文晟在緘默片刻之后,竟歪頭朝她笑得如一朵白玉蘭,唇瓣泛起柔柔的漣漪,讓人能夠感受到它的溫柔。 “你說的對?!?/br> 她一時之間難以正視他的臉,忽地轉向看他身后,結結巴巴問道:“那、那個,你身后先前是不是跟著人?他們人呢?” “在后面跟著,只不過你看不見罷了。” 在身后跟著,卻又看不見……這話聽著怎么那么瘆人呢? 而且這大半夜他領著一隊人出來,總不能是在賞月散步吧,鄭曲尺后知后覺的明白他可能正在出“任務”。 “你是不是還有要緊的事要處理?” “嗯。” “那你把我放下來吧,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回去?!?/br> 他問:“你要回哪里去?” 鄭曲尺:“……” 回去繼續(xù)裝男人,當勞工。 由于她扯不出什么正當的理由脫身,最后宇文晟將她帶到了四方會館。 它位于綠瓦紅墻之間,那突兀橫出的飛檐彰顯著它的價值昂貴,那高高飄揚的招牌旗幟,還有掛滿了路旁的精巧黃燈籠,都讓這??h小小的一片區(qū)域如同風水寶地一般,繁華夜不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