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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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曲尺酒量不太好,幾輪下來,已經(jīng)喝得醉熏熏的樣子,桑大哥嚴令她少喝些,不然明早難受起來可別怪別人。 鄭曲尺聽勸,她見付郎中正纏著黎師猜拳喝酒,而幺妹吃飽飯后早跑到庭院里去挖小蟲子喂雞。 她晃頭晃腦尋了一圈,卻不見柳風眠,便站了起來。 沒走出兩步,腿絆倒門檻,身子一軟便跌入一個懷抱之中。 那罌粟般令人上癮的淡淡熏香自他身上傳來,鄭曲尺的鼻子認得,她咧起嘴,笑得傻兮兮:“風眠,你好厲害啊,我剛一摔,你就能接到我了?!?/br> 看來,醉得不輕啊。 盯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宇文晟眼神轉(zhuǎn)深,笑意淺淺:“因為我一直都在看著你。” 他忍著腳上的痛意,將人抱了起來,帶回房中。 鄭曲尺躺在床上,抬起朦朧的眼眸看他,猝不及防,翻過身將他一并拉到床上,再扯下他眼睛上的眼紗布,最后才舒展開眉眼:“曲眠,你長得真好看啊……” 她伸出一根手指,沿著他的眼睛、鼻子、嘴唇……流連幾番,方緩緩低下身子。 “這么好看的男人,竟然是我的夫婿……” 宇文晟任由她在他身上耍酒瘋,還傻呼呼地笑著,她喝醉酒的樣子,倒有幾分憨態(tài)可掬。 “那你……就不想對你好看的夫婿做些什么嗎?” 她腦子現(xiàn)在裝的都是一堆漿糊,有些理智、有些清醒,但更多的本能趨勢。 她聽了他的話之后,靜靜凝視他片刻,然后,慢慢湊近他,兩人鼻尖相觸,宇文晟緩緩閉上了眼睛。 卻不想,一道吻輕輕印在了他眼角的紅痣上,燙得宇文晟顫瑟了一下。 “風眠,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它們也很好看……” 宇文晟倏地睜開眼睛,眸底紅意翻涌,他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卻見她閉上了眼睛,艷紅的嘴唇闔動,含含糊糊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他一頓,回道:“還不算太晚,你如果覺得頭暈,便先睡一覺吧?!?/br> “……可是要守歲,不能睡……縣里舉辦的驅(qū)攤,估計已經(jīng)開始了吧……” 都醉成這樣了,還心心念著這個,宇文晟笑問:“就這么想看嗎?” “好奇,想看……” —— 雖說鄴國除夕夜有這么一個要守歲到天亮的習俗,但鄭曲尺酒勁上頭,人早就迷糊過去了,直到被一陣很嘈雜熱鬧的聲音給吵醒。 她不太舒服地睜開了眼睛,然后下一秒,她整個人卻傻了。 她從一張?zhí)梢紊腺康卣酒饋恚H汇等凰念櫋?/br> 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并不是在家中,而是……來到了一個陌生之地。 還是一個拔地而起的高樓之上,她方才就躺睡在樓臺上,這會兒一站起身,就可以通過側(cè)手邊的圍欄看到下方街道。 下面正表演著一支攤舞,一群清一色的半大孩童穿上紅衣,每個人都戴著不同顏色、不同種類的面具,奔騰跳躍,上上下下,在漆紅的游行車上跳逐儺舞。 為首的車臺之上,是一名成年男子穿著玄黑色上衣,朱紅色下裳,頭部罩了一張可怖的面具,意為鬼邪。 齊鼓敲鳴,塤長悠揚,舞姿激烈詭黠,氣氛神秘而威嚴。 整條街道,火光照明,所有的民眾都幾乎前來觀賞這一場攤舞,因此上上下下都幾近圍得水泄不通,全都在高興地拍掌吆喝。 她沒做夢吧,她怎么睡一覺起來,就跑到了驅(qū)攤舞現(xiàn)場了?! 正當鄭曲尺全神貫注,屏息看著這一幕時,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好看嗎?” 鄭曲尺回過神,扭頭一看。 卻見到了柳風眠,此刻的他重新?lián)Q了一身衣服,不再穿之前那一身純?nèi)粺o暇的白衣,而是頸上圍了她送的白狐圍脖,穿了一件玄色暗紋的夜冥長袍,不壓辰袤,卻更襯膚白唇紅。 最主要的是,在她面前,他不再拿眼紗蒙上眼睛,而是完整露出最真實的面容,叫人看了移不開眼睛。 她訝道:“風眠?我們?yōu)槭裁磿谶@里?” “不喜歡嗎?我以為你會很高興看到這一場熱鬧景象。”宇文晟笑意微斂。 鄭曲尺懂了,但同時也驚訝得不得了:“當然喜歡,我本以為會錯過,可你是怎么帶我過來的?” 她動作之間,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低下頭,又舉起手臂,忽然看見了身上被換了一套一看就很昂貴華美的套裙。 “我、我什么時候換了衣服的?”她臉僵住了。 宇文晟慢悠悠說道:“你白日你穿了兄長送的衣服,夜晚換上我送的,如此一來,方顯公平,不是嗎?” 不是,公不公平這件事另說,主要的是誰給她換的?。?/br> “既然醒了,要下去逛一逛嗎?” 鄭曲尺一聽,立即甩下羞澀尷尬,快聲應道:“要!不過,你的腳……” “放心,即使不用腳走,我依然可以陪你去逛?!?/br> —— 鄭曲尺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宇文晟,兩人緩步在燈火通蝗的街道。 一路上她簡直目不暇接,看著攤舞游行,各種花燈掛幕在樓市,熠熠生輝,絢爛多彩,聽著街邊伴奏的歌曲,夜市小攤,瓜果甜食,一切對于從現(xiàn)代穿越而來的她,都是那樣的新奇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