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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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柯見她工事繁忙,便心領(lǐng)神會道:“阿青,你放心,叔不會忘了你交待的事,你趕緊去吧?!?/br> “那好,叔你慢走,我先去了?!?/br> 穆柯頷首,朝她擺了擺手。 “好好,你別送了,快去吧?!?/br> —— 灰縫松動一事終于徹查清楚了,這事關(guān)于一部分工匠行事馬虎粗糙,水泥砂漿勾縫不實(shí),造成了松動、脫落等現(xiàn)象。 這種事絕不能姑息,按照她的要求,工匠們就算加工加點(diǎn),這一部分都必須重新再來。 至于對工事敷衍了事者,她讓工官們對其結(jié)了工錢后就放其歸家了,工官卻覺得就如此放了這些涉事工匠,未免太便宜他們了,需得另行懲罰。 本以為她這個一向?qū)そ硞円暼缤纳9磳Γ嵡邊s對此緘默以對,將處罰一事交由工官接規(guī)矩處置。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 人都得為自己做過的事負(fù)起責(zé)任來,無論是她,還是其它人,都是一樣的。 等到深夜之后,鄭曲尺才揉著酸痛的肩頸回到住處,她剛一打開門…… 便看到房中,伢早已恭候多時。 她的臉一下就黑了。 冤魂不散。 一照面,他就將她拉進(jìn)了房內(nèi),并關(guān)上門。 鄭曲尺下意識繃緊身體,甩了他的手,第一時間離他遠(yuǎn)一些。 “你怎么又來了?” 伢見她對自己竟如此避之不及,他錯了錯后牙槽。 但很快,他又甩開了這些多余不爽的情緒,直接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十日之后,哦,不對,已經(jīng)過了一日,是九日后宇文晟便會帶著他的親隨部隊離開營寨?” “蔚垚是這樣說的,但我不確定?!编嵡叩?。 伢沉吟:“的確,以防有詐,我會去查探一下確實(shí)情況,倘若此事確認(rèn)無誤,那么這將是一個天大的營救機(jī)會?!?/br> “隨你。” 伢見她如此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瞇了瞇眼,深吸一口氣壓住騰起的怒火:“鄭曲尺,在你還沒有徹底脫離墨家之前,你還是我們墨家的一份子,你真當(dāng)以為你可以兩耳不聞窗外事,置身事外?” 鄭曲尺扯了扯嘴角,自嘲道:“我當(dāng)然知道,所以我才會給你當(dāng)內(nèi)應(yīng),給你傳消息?!?/br> 要不然,誰管他呢。 倘若他不是救秋,而是救其它墨家人,她估計還真不一定會插手此事,雖然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后悔了。 見她如此油鹽不進(jìn)的態(tài)度,伢也動怒了,他陰陽怪氣道:“你知道就好,我答應(yīng)過你的事,我不會食悔,但鄭曲尺,你必須助我救出秋,你倘若三心二意,背叛于我,你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 伢一雙冰冷的眼瞳審視著她。 乍聽之下,好像僅是一句警告的話,但鄭曲尺最近神經(jīng)過敏,卻聽出了些別的意思,她問道:“你是否還要我?guī)湍阈┦裁???/br> 伢還挺滿意她的聰慧與敏銳,他道:“假如你口中的消息是真的,那我就還需要一份完整的駐地營寨圖。” 鄭曲尺驀地抬起眼,皺緊眉心:“我已經(jīng)告訴了你,關(guān)于秋羈押的具體位置,你為何還要整個??h駐地營寨圖?” 伢見她滿臉不情愿的樣子,便心知她一定會拒絕。 所以,他干脆也丑話說在前頭:“我要拿這駐扎營寨地圖做什么就不必你cao心了,但如果你不肯答應(yīng)我,那么你跟我,就只能一拍兩散了,往后不僅墨家要與你為難,宇文晟只怕也不會再信任你了?!?/br> 鄭曲尺的眼神徒然冰冷地看著他。 她算是看明白了,伢是想讓她即便是哪一日僥幸脫離了墨家,也不肯叫她與宇文晟等人為伍,他要徹底斷了她想庇蔭于宇文晟麾下的念想。 “好啊。”她語氣平靜地應(yīng)下了。 是啊,世上安得雙全法,她既想毫發(fā)無損地擺脫墨家的糾纏,又想獲得鄴國宇文晟的信任與庇佑,或許猶豫到最后,她哪一樣都會失去。 她由始至終,都只有一個選擇。 在打發(fā)伢走之后,鄭曲尺卻有些睡不著,她獨(dú)自沉默走至了山頂高處,遙望著被夜色籠罩著這片森林,深邃的黑暗讓人不禁心生恐懼,而她一夜皆心神不寧。 等了兩天,鄭曲尺終于見到了穆柯,她忙追過去:“穆叔,你有幫我將信交給蔚大哥嗎?” 一張口,她就直接問起這事。 穆柯轉(zhuǎn)過身,欣喜“:“阿青???哦哦,你說信啊,應(yīng)當(dāng)是已經(jīng)交給他了吧。” 鄭曲尺一聽,眉毛緊張壓下來,嚴(yán)肅問道:“穆叔,什么叫應(yīng)當(dāng)?你沒將信交給他嗎?” 穆柯見她神色不太對勁,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跟她解釋道:“我那日前去,恰好他不在營寨之中,外出辦事了,我等了一日都未見到人,因身上還有要務(wù)需得離營去辦,于是我便只能將信先交給守將,等蔚垚回來后,叫他替我交給蔚垚?!?/br> 原來如此。 “可是,他并沒有來見我?!编嵡哙馈?/br> 穆柯忙問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這封信上是寫了些什么重要之事嗎?不然,穆叔回營寨時再專程替你去問問蔚垚,是否收到信了?” 鄭曲尺在思考。 倘若蔚垚當(dāng)真收到了她的信,為何不來見她?若非他在等她親自前去確認(rèn)? 不對,他應(yīng)該能夠理解她目前的處境跟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