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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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曲尺靜默片刻后,倒是接受良好:“我知道了?!?/br> 在伢離開之后,鄭曲尺則緩緩抬起眸子,注視著飄忽不定的火苗。 “你只怕不知道吧,宇文晟早便知曉我是墨家的細作了,穆叔、蔚垚還有柳風眠,那些與我一道共事的工匠們,他們都會接納一個全新的我,我不再是墨家的鄭曲尺,我只會是福縣桑家的鄭曲尺?!?/br> 只要他徹底消失,她的身份就不會暴露,她的秘密,也永遠都將只是一個秘密。 —— 正月十五一過,鄴國的氣候開始驟轉加劇了寒意,看這樣子近日只怕是要落一場大雪了。 這或許,也將是這個冬日的最后一場雪吧。 十七日,望。 陰霾的天色,鬼羧嶺附近出現(xiàn)了似云非云、似霧非霧的天氣,天空也是從早到晚都是一片灰蒙蒙之意。 鄭曲尺站在圍闌站處,這幾日不知為何,她心情一直處于不安、緊張的狀態(tài),就好像將會發(fā)生一些讓她不可預料的事情。 她忽然想起了她的工匠評級。 明明穆叔說過年后會將結果帶給她,可她一直沒有收到消息。 還有蔚垚,這幾天也沒有支言片語傳來,甚至連伢都一并失了蹤跡。 她周邊一下空濛了起來,她伸手不見五指,也看不透究竟最后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結果。 最終,伢能不能成功救出秋,或許,他會因她的告密,而被宇文晟請君入甕,變成跟秋一樣。 下方有人朝上喊道:“桑工,齊工叫你前去看一看券門,說是好像搭架不夠牢固,另外,他還發(fā)現(xiàn)有一部分青磚沒有刻制造人的名字,咱們還要不要用?” 因為鄭曲尺曾嚴厲規(guī)定,每一塊用于城墻上的石頭、每一塊青磚都必須標注經(jīng)手人,如此一來責任層層落實下去,形成質量追綜制度,便能有效避免有人偷懶、從中牟利。 鄭曲尺一聽,趕忙從上面走下來:“誰負責采購與運輸?shù)模繛楹尾挥弥俺S玫谋笔啻u?” 傳話的石匠也是莫可奈何:“聽說,換磚一事是由縣里的人安排的,也是他們運送到鬼羧嶺,我也不清楚究竟是誰經(jīng)手此事,還得查一查,我們這些工匠還是在搬磚時,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齊工這才派我來喚你過去商量一下?!?/br> 鄭曲尺暫且放下壓在心頭的石頭,先行專注眼下工事處理。 齊工一看到她過來,就趕緊引領她前去看看這一批青磚材料。 鄭曲尺步履跨大,幾步上前掀開上面覆蓋的油布,然后聚晴會神盯著那些青磚。 不,這不是以她所教授之術燒出來的青磚,而是這種偷工減料做出來的劣質燒磚。 她上前一把用力掐住一塊就掰了下來,那稀疏的空隙,那含水量不達標的粉脆感,都讓她怒意燒至眼眸深處,她松開手,將其在腳下踩成了粉沫。 “這一批磚,用不了,哪來的退回哪去!” 這時,從另一邊匆匆趕過來一隊人,領頭者分別是一位工官、幾位石匠。 這位工官姓柏,他大手一揮,止制了其它人搬運的行為:“不行,這批磚是經(jīng)縣太爺批示后送來的,是符合條件跟手續(xù),豈是你們能夠隨隨便便說不要就不要,想退回去的?這其中的損失誰來負責?” 鄭曲尺見這姓柏的來者不善,便不接他那一嘴,只道:“縣令貴人多事忙,也許與縣令無關,只是他底下哪個不負責的人辦了件錯事,你若不敢去,便由我去吧?!?/br> 柏工官攔住了她,用惡聲惡氣的語調道:“桑瑄青,別以為別人恭敬地喊你一聲桑工,你便真的是咱們的話事人,這事由不得你作主,這批磚今天就必須用上。” 這時鄭曲尺也徹底被他激怒了:“你要怎么用?” 她推開他,隨手從那一堆堆砌的磚內拿起一塊,再當著所有人的面,狠狠地將其摔在地上,便碎成了渣塊。 “你看看啊,就這種質量,就這樣的磚塊,你覺得它能夠經(jīng)得住多少次的風吹雨打,又扛得住敵人的幾次撞擊炸毀?” 柏工官被她這一手震住了,頓時啞聲。 鄭曲尺眼神冷冷巡視過他與他身后那些人。 “你們可知道,這是咱們??h從今往后豎立起來最為堅固的一道防線?有些事,也不必我多說,你們都該知曉,這些年,咱們對付游牧蠻子采取了多少次驅逐、布防的措施,可收效甚微,這其中損失了多少財力與人命,你們有算過嗎?” 這些游牧蠻子向來都是毫無預兆派來小股騎兵對鄴國周邊進行搶掠,由于邊境接壤的范圍非常廣泛,很多時候,守軍都無法預料這些游牧蠻子的騎兵會打哪個方向進軍。 再加上游牧蠻子的騎兵在搶掠過百姓財物跟女人就會火速離開,并不戀戰(zhàn),因此守軍也很難及時趕到救援。 而鄴國修筑城墻的初衷與目的就是在于此。 這些年,由于周邊城墻的破損、毀壞,再加上年久失修,導致廣泛地區(qū)布防失控,也令致這些游牧蠻子越發(fā)囂張得意,以為??h拿他們無能為力。 而她現(xiàn)在將之前的遺漏、空缺位置,全都由點化線,將其全部填補充滿,重新建立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不叫他們再有任何機會入侵。 即使是入侵,也要做好為此付出巨大代價的覺悟。 柏工官身后的一些同流合污的工匠,滿不在乎道:“這些事,還需要你來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