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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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曲尺在后方見此,面色凝重一看,是倒的火油! 這人一旦站在那上面,只要稍微一點火星,都可能會頃刻間被燒成一具火人,這可比之前慢刀子殺人更要命了。 “跑另一邊!” 巨鹿士兵引導(dǎo)他們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但是,無論哪一條路,好像都并沒有讓情況更好一些,全都是絕路、死路。 鄭曲尺忽然余光掃過房檐高處,鄴軍伏臥在房脊上,拉起弓,矢上燃著火,倘若真叫他這一箭射來,前面那些沾了火油的百姓,絕對難逃一死。 她從腰間摸出彈弓,掏出石頭,盯準(zhǔn)對方的位置,瞇眼,下一秒,對方手背遽然劇痛,被迫放棄了。 他訝異地看向人群,但是人海茫茫,根本無法分辨是誰動的手。 鄭曲尺沒有停下來,她游走在人群當(dāng)中,借著人海的遮掩,每到一個地方,就放一彈弓。 在將他們都放倒之后,她本以為可以稍微喘口氣,卻發(fā)現(xiàn)她好像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了。 鎖定了目標(biāo)后,一支箭從后射來,她身體以一種極為柔韌的曲度避開了。 一回頭,卻見漫山漫野全都鄴國弓箭手,他們?nèi)缤奖称鸱胤宽斨?,居高審視著他們的生死?/br> 那冰冷的視線,被數(shù)不清的寒光箭矢指著周身血rou,那種刺激得心臟怦怦直跳的感受就甭擺了。 在一片死寂當(dāng)中,鄭曲尺手心淌汗,腦中一根神經(jīng)終于根根崩裂,猛地爆發(fā):“柳風(fēng)眠——你還要老婆不要??!” 她這一吼,不僅周邊的人愣住了,連上邊準(zhǔn)備放箭的士兵都呆了一下。 但是,她的爆發(fā)并沒有引起任何的效用,隨之爆發(fā)的卻是更多的人流,不管不顧沖涌而來。 誰也不想待在這里被箭射死,或者被最后被火燒死,只要能拼出一絲生機(jī),淌火海他們也沖了。 鄭曲尺一見周圍人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理智,被不知道是誰猛地一推攘,人就險些摔倒,但是她下盤穩(wěn),扛住了,可別人卻沒有這么幸運,更多的踩踏事件還是發(fā)生了。 “停下來!” 她沖過去,推擋下人流,想讓地上被踩得快吐血的人能夠站起來。 她力氣雖然大,但這里可不是一人、十人,而是百人、千人,她的力量無疑是螳臂擋車。 這時,上方的箭矢如雨射來,不少人中箭,慘叫著退開,這才讓鄭曲尺能夠松喘口濁氣。 但由于人散開,她的目標(biāo)也更明確了,她一抬頭,見覺死亡的氣息竟是如此逼近她臉面了。 她瞳孔一緊,以為自己這一次必死無疑了。 卻忽覺周圍好像一下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既沒有瘋狂的逃亡人群朝她這方使勁沖涌上來,那怒指的箭矢遲遲沒有射出,她不由得感到奇怪,便扭轉(zhuǎn)過頭。 下一秒,她瞠大眼睛,傻怔在原地了。 只見,本該遠(yuǎn)在城主府、如同煞神般的人,此刻卻站在了離她十幾米距離的位置,手上緊緊地攥著一把箭矢。 由于他的存在,周圍瞬間變得空蕩蕩的,形成一片真空地帶,但這并沒有叫她感到輕松自在,反倒像是連呼吸都一并被他奪走了。 他一步一步踏著火油,朝她走來,手上的箭矢松落,掉了一地。 不可能……不可能吧?! 他怎么就來了?! 她好像,還沒有做好足夠的心理準(zhǔn)備……攝于對方那恐怖的氣勢,鄭曲尺全身的寒毛都警覺地悚立起來,掉轉(zhuǎn)頭,拔腿就跑了起來。 媽呀,是會分尸屠城的宇文晟??! 卻冷不丁地,聽到后方傳來一道低顫、祈求的溫柔聲音。 “……我要?!?/br> 她腳步徒然一滯。 要什么? 她腦子一片混亂,就跟漿糊似的,壓根兒不記得自己先前亂吼亂叫說了些什么了。 “你、你認(rèn)錯人了吧?” 宇文晟走到僵直的她面前,她沒有反抗,任他伸手揭開了她的帽檐,露出了底下那一張溫軟的小臉。 她此時的皮膚雖算不上白皙,但卻光澤如玉,而她的五官本就偏鮮活一類,一雙大大的眼睛,淺褐色的眸子,像蝴蝶翅膀一樣不安扇動的睫毛,讓她像靈動的光,躍于碧黛山間,叫人忍不住神奇追尋。 “不會了?!?/br> 不會再認(rèn)不出她了。 他看著她,活生生,沒有任何怨懟、痛苦跟仇恨,一如既往地站在自己面前,那雙眼睛沒變,她沒變。 胸膛蔓爬上絲絲酸楚,他那一顆被揪緊的心,終于松了下來。 一把將她嬌小溫?zé)岬纳碜永M(jìn)了懷中,冰冷空蕩被她小小的填滿了,雙臂緊緊抱住。 “終于找到你了……鄭曲尺?!?/br> 以為自己會被宇文晟各種不人道對待的鄭曲尺,人卻有些傻了。 不、不是,這是怎么回事? 他不計較、也不追究自己了嗎? 不對,他怎么認(rèn)出她的,她現(xiàn)在不是已經(jīng)“改頭換面”了嗎? 想當(dāng)初,一個黑黢黢的,變成現(xiàn)在這種暖白色了,他丟河里撈回來,不也得遲疑、再多檢驗一下? 可剛才,她好像包裹得挺嚴(yán)密的,他是怎么辨別她是真的“鄭曲尺”,而別人跟她以前長得一模一樣,他卻知道是假的? “你、你冷靜些……” 她被他抱著,其感受無疑是被一條冷血的蟒蛇纏身,又懼又不適又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