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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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 “怎么投?” 匠師們有些緊張地問道。 宇文晟掃視了一眼王澤邦,他上前講解:“你們本身就是鄴國頂尖的匠師,那么品鑒一件東西的好壞、值不值當,甚至有沒有足夠的價值,應該不難吧,所以我將留去的權(quán)限交給你們自己,接下來展示的哪一件東西,能叫你們覺得滿意,就給它投票,最后以票數(shù)多者取勝?!?/br> 宇文晟的視線在匠師中尋找著什么,但一圈下來,卻無收獲。 她人呢? 忙活了這么大一歇,人沒到? “發(fā)牌。” 幾名士兵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是一塊塊的指長木牌,上面刻著一個“票”的紅字雕刻,這就是后面用來投票用的。 每人手上拿一塊,一共分發(fā)了一百零七塊。 “匠師團共幾人?”宇文晟問。 有人上前答:“共一百零六人?!?/br> “哦~”宇文晟微笑地問道:“那多出的一人,是誰?” 眾人頓時齊刷刷地回頭,如同分流一樣,露出水底的那道被遮擋的身影。 只見突然一下成為顯眼包的鄭曲尺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對上宇文晟那一雙好像終于捕獲到她的眼神時,她簡直頭皮都麻了。 她見沒有代答,只能自己上了。 “是小的,阿青?!?/br> “你叫阿青啊,這名字倒是簡單易記,你生得如此矮小,還站得那般靠后,難怪我方才沒瞧見你的身影。” 宇文晟的話,一下叫在場所有人都懵了。 而鄭曲尺也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話,她長得矮是公認的了,他故意挑出來講是什么意思?羞辱、嘲笑還是沒什么意思? 這時,蔚垚懂起他家將軍陰晦的心思,得到指示后,便忍笑上前,故作正經(jīng)道:“那個阿青,你站前來,個矮就不要站后面,省得將軍瞧不見人,還以為少了一個人?!?/br> 第160章 人有點多 蔚垚這話,假公濟私的成份太重了,鄭曲尺尷尬得腳趾頭直摳地。 喂喂,你們能不能別一副自家小孩被別人欺負了,想暗中給她出頭、討回公道的樣子? 她雖然看起來很弱難,但也不是誰都能夠踩一腳的,她只是覺著無所謂,站在邊邊更自在輕松一點。 在場匠師則一臉莫名其妙加“這小子運氣真好”的酸溜溜心態(tài),倒沒刻意懷疑其它的。 要不是方才將軍好奇地多問了一句,發(fā)現(xiàn)匠師團中多混入她這么一個工匠,然后發(fā)現(xiàn)她太矮,被人頭擋著連頭發(fā)絲都叫人瞧不見了…… 估計就沒有蔚近衛(wèi)官后來“好心”地給她調(diào)前位置了吧。 他們可是知道的,這個叫阿青的一級工匠,就是走了蔚近衛(wèi)官這個關(guān)系硬塞進他們工匠團的。 關(guān)系戶可恥。 關(guān)系戶可恨。 匠師們所站的位置,都是大家自動自覺形成的一種約定俗成,不算規(guī)定,所以他們心底泛酸不滿,也無法開口辯駁什么。 倒是造車一伙,見阿青不僅被將軍他們給從后方獨拎了上來,還一下擺在這么顯眼靠前的位置,都顯得格外開心。 這樣一來,雖說沒站一塊兒,但好歹離得近了,可以看得著身影。 一下被這么多人關(guān)注著,鄭曲尺遲疑,這步階梯,她是踩還是不踩? 宇文晟這時偏歪著頭,白色手套撫過艷紅唇瓣,低低地輕笑了一聲,打趣道:“怎地,這位叫阿青的新人,還要本將軍親自請你上前,才肯挪步?” 鄭曲尺遽地抬眼看去。 不是說好,不暴露咱倆的關(guān)系的嗎?你、在、干、嘛?! 暴露了嗎? 沒有吧。 他依舊笑得人畜無害,可鄭曲尺知道,他說一不二,于是,她也不再猶豫:“小的不敢?!?/br> 她精神一抖,氣昂昂地走上前,她一動,別人就拿她當瘟神似的,迅速開始讓位,最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就一個人站了一排…… 她眼珠子一轉(zhuǎn),左右一看。 光禿禿啊。 孤零零啊。 前排一行,誰都不愿與她為伍,她這位置,無形之中成了“領(lǐng)頭羊”的存在了。 嘁,這還不如原來的位置呢。 鄭曲尺嘴角一垮,暗暗吐槽著。 蔚垚可太懂她這小表情了,暗自偷笑,而付榮則給她暗暗使了個自求多福的可憐眼神,王澤邦依舊還是那一副莫挨老子的冷漠表情,他不摻事這事。 宇文晟托著下巴,如同享受般看著鄭曲尺敢怒不敢言的憋屈神色,愉悅變態(tài)。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她在他面前,時常會笑。 但他不瞎,那種一看就很假,沒有什么真情實意的感情摻雜在里面。 他喜歡真實的她,無論是歡喜、驚訝,還是惱怒、憋屈,甚至她偶爾對他的厭煩退避,他都覺得,比起那敷衍的笑,更加好看。 王澤邦上前,開始宣布:“那就開始吧,翻過你們手中的牌子,后面有屬于你們的數(shù)字,一會兒我會按順序,喊人上高臺?!?/br> 匠師團一聽,連忙收起其它的心思,翻過手中的投票木牌,頓時有人喜來,也有人愁。 第一個上場的,肯定是最緊張的。 沒有準備好的,肯定是最愁的。 那些有信心的,自然是期待的。 有工匠問:“敢問王副官,這如果是一起的隊伍,喊到號是一起上嗎?還是派一個人上去當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