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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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般自信,話中的用詞也十分戳中他們的爽點,大伙聽完之后,之前那副憋屈又憤慨的表情,不由得松緩了許多,跟著笑了起來。 雖然心底還是沉甸甸,但至少他們敢于面對了。 史和通也不問多了,只說了一句:“真能行嗎?” 鄭曲尺對上他的眼睛,不偏不移,也只回了一句:“我能出現(xiàn)在這里,你還不明白答案嗎?” 他怔然看著她,眼底的灰黯有了星點的跳躍,雖沒有燎原成星河光芒,但終是有了希望。 “好,我們懂了!” “來吧,前面是榮耀還是地獄,就看這一把了!”牧高義的中二魂也一并燃燒了起來。 史和通嫌棄道:“閉嘴吧你?!?/br> 其它人則哄堂大笑了起來。 —— 對面的匠師留意到造車一伙的神色轉(zhuǎn)變,都不明所以。 “怎么不瞪咱們了?反倒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傻了,瘋了?” “我覺著,好像是忽然想通了,不愿搭理咱們了?” 這么一說,他們就不樂意了:“嘿,說得好像咱們愿意跟他們沒完沒了似的?!?/br> —— “夫人跟他們說啥了,這一張張苦大仇深的臉,一下就釋然了?”付榮好奇得撓心撓肺。 蔚垚的感想跟他一樣:“就是說啊,可惜咱們離得遠(yuǎn),聽不見,肯定是特別有意思的話吧?!?/br> “什么都好奇,只會害了你們!”王澤邦冷笑一聲。 宇文晟卻是懂唇語的,他分明讀明白了她的一言一語,是以,他笑得特別和煦怡人,唯獨危險昳紅的眸光劃過了與她靠近的牧高義等人,有些思想滑坡。 這才幾天,她就與旁人這般親近了? 她明明可以這么快與別人熟稔,談笑風(fēng)聲,不忌言談,莫非在她心目中,他才是最特殊的那一個?否則,為何她偏偏待他卻不一樣?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王澤邦忽然問道。 “哪奇怪了?”付榮跟蔚垚同時問道。 王澤邦不知道該怎么說,他顧忌地瞥了將軍的背影一眼,小聲道:“夫人這才去匠師團(tuán)幾天啊,那些人卻好像隱約以她馬首是瞻……” “哦,這事啊,這有什么奇怪的?”蔚垚聽完,不以為然道:“夫人之前在鬼羧嶺,不也是統(tǒng)領(lǐng)了全部石匠完成了城墻工事,這些才多少人啊,落她手里,沒一會兒就能被治得服服帖帖?!?/br> 王澤邦想說,這能一樣嗎? 那些普通工匠跟心高氣傲的匠師,能一樣嗎? 但轉(zhuǎn)念一想,其實也算一樣。 當(dāng)初鄭曲尺只是一個連級都沒有評的普通工匠,她能讓那些人心悅臣服,現(xiàn)在又為何不能? 看著對面與匠師們有說有笑的夫人,他頓時內(nèi)心浮現(xiàn)了些許自問,是不是他一直以來,都用過于狹隘的眼光在看待她? 倘若她不是墨家派來的細(xì)作,出身并非貧寒農(nóng)戶,擁有良好的儀態(tài),如果沒有過往種種的誤會…… 他想起了當(dāng)初與她第一次在帳內(nèi)單獨談話,他不可否認(rèn),與她談話挺輕松自在,后來,他見過她奮不顧身救人時的勇敢模樣,也看到過她毅然堅韌,獨自扛起重?fù)?dān)、挑起修建城墻的大梁…… 他想,若沒有前情,或許他會欣賞贊譽這樣的一名女子。 “或許,我眼力不如你。”他忽然對蔚垚道。 蔚垚見他神色復(fù)雜,則笑道:“論眼力,我可不及付榮啊,你看看他,這次咱們回來,你沒發(fā)現(xiàn)他對夫人,好像變得不一樣了嗎?” 王澤邦朝旁邊看過去,付榮現(xiàn)在的確對夫人的事特別關(guān)注,以往他一直也是表面尊敬,只維持表面上過得去,可沒眼下這種熱忱心思。 “我懂了?!?/br> 有時候,一個人能看走眼,二個人也能看走眼,可如果人人都能夠看到對方身上的優(yōu)點而有所改變,他是不是就不應(yīng)該太固執(zhí)己見了? —— 校場沒多久就被清理出來了,到場的人也都按照自己的位置站好,一場不被看好的展示,卻是以最隆重的方式被人矚目。 是諷刺,還是可笑? 或許……是可以讓他們跌破眼鏡呢? 鄭曲尺見馬車被駛了過來,但馬輿的覆蓋不再是之前的油布,而是一塊…… 呃,這不是帷帳的圍布嗎?怎么被拿來遮車廂了? 只見一座小山似高大的車體,被兩匹老馬顫悠悠地拉著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它還沒有露出它的廬山真面目,但乍一眼給人的感觀就是笨重、粗狂。 王澤邦凝注視線掃視了兩眼,沒有任何多余神色,只問道:“這是什么?” 氣氛跟空氣似凝滯了片刻,但轉(zhuǎn)瞬便又破了。 “噗,哈哈哈……瞧見沒,他們的馬車又換了一塊新的遮羞布了,估計之前那塊不夠。” 有匠師忍不住噴笑了出來。 “以為這樣就能不一樣?” 眾目睽睽,各異的眼神,嘲弄的目光,不善的言語……牧高義這一次沒有上前,他有些畏縮眼前的場面:“阿青……” 他話雖然沒有完整表達(dá)出來,但鄭曲尺卻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并沒有足夠的自信站在將軍跟匠師面前,為這一輛車做介紹,所以他想將這件事情拜托給她,由她來辦到。 “等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