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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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夫君,你記起來了嗎?” 夫君? 柳風眠? 哦~她恍然地連連點頭:“對啊,我好像成親了,我還答應過他的……可是,我跟你能不能不當夫妻???” 她終于將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吐露了出來,她眉頭顰緊,十分苦惱地跟他訴求道。 “我給你當下屬,你當我老板,我賺錢你分錢,這樣不好嗎?” 宇文晟原本溫柔存憐的神情,倏然滯住,慢慢地被一層翳影覆上,笑意轉冷、變涼。 “為什么?為什么不當夫妻?” 有什么東西驟然之間改變,連空氣都逼仄得叫人難以喘息起來。 要是正常狀態(tài)的鄭曲尺,肯定馬上就住嘴粉飾太平,可現在這個醉酒的鄭三歲,卻如初生牛犢不怕虎,她癟起嘴。 “我怕你會家暴,我又打不過你……萬一,萬一我哪天又惹你不高興了,你又會像上次那樣,將我扔進萬丈懸崖下面吧?!?/br> 她的話,就像一柄尖刀瞬間插進了宇文晟的胸膛,讓他陰郁病態(tài)的神色崩裂。 他跟她,一直都對過往的事情,避而不談。 他以為,只要他偽裝得足夠好,只要他在她面前好好扮演著“柳風眠”這個人,她就能夠盡棄前嫌,慢慢淡忘了所有。 但現在她酒后吐真言,她一直都在害怕著他,害怕他曾經癲狂嗜血的一面。 她不想跟他當夫妻了,她想拋棄他…… 他忽然有些慌了,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我、我的確不是什么好人,可是當時我并不知道……他是你,我沒認出你來,但以后我改好不好?” 他知道她現在什么都聽不進去,她只是在說一些平時不敢說的胡話,她根本就不清醒。 鄭曲尺的確快撐不住了,她不舒服,聽他還叨叨個不停,直接搖頭:“不聽,我想睡了……” “曲尺,為什么連你也厭棄宇文晟?”他扶住她,讓腳步打晃的她靠在他胸前,聽她還似夢囈般道:“宇文晟,我不信……” 他如同一抹無主幽魂般杵直在那里良久,嘴角勾起,紅唇齒白,笑得如斯病態(tài)喪失:“沒關系,反正這一輩子,咱們就只會這樣一直在一起了?!?/br> 此時,鄭曲尺閉上了眼睛,靠在他身上,不知道是夢到了什么,甜甜地“嗯”了一聲。 他一怔,偏過頭,不可思議。 “你答應了?” 但她卻沒反應。 宇文晟輕輕地說著:“別怕我,也別想丟棄我,我不會再傻傻地只知道在原地等待了,你無論跑去哪里,我都會找到你的?!?/br> 他見她安睡的笑靨,估計正在做什么美夢,心底郁結難解,他獰笑一聲,便搖醒了她。 鄭曲尺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水汪汪地,像一只茫然的小鹿似的。 “曲尺,我不高興了,想吃糖。”他跟她說。 鄭曲尺只想睡覺,但她脾氣好,被人強硬弄醒也沒發(fā)火,只道:“糖?我沒有?!?/br> “我有?!庇钗年蓪⑺偷奶谴忾_,取出一顆抵放在她的唇邊,笑得妖孽:“張嘴~” 她懵懂地眨眼:“你想吃,為什么要叫我張嘴?” 一個醉得七葷八素的人,但腦子的邏輯性還依舊這么強。 說話之際,唇齒闔動,他已經將散發(fā)著香甜的糖果放進她的唇瓣內,微張輕含著。 “因為,這是懲罰,你得喂我?!?/br> 他偏低下頭,咬住她唇內的另一半,將那一顆沾滿她氣息的糖果滑卷入自己的口中。 而鄭曲尺瞳孔擴大,則感到了一瞬的心悸。 —— 這是夢吧。 “晟兒,你在這里乖乖地等著娘親,娘親辦完事,很快就會回來接你的,記得要乖,別亂跑?!?/br> 那充滿慈愛、卻又那樣虛假的女聲,在宇文晟耳邊響起。 他看到,一個穿著一套華美紅裳的女子,對著他柔柔一笑之后,就轉身奔入一名穿著鎧甲戰(zhàn)衣的男人懷中。 “娘親,很快,是多久?”小小的宇文晟仰起頭,疑惑地問道。 但是那個叫“娘親”的女子,卻并沒有回答他,而是身影與那名戰(zhàn)衣男子一并漸漸消失不見了。 小宇文晟記住了要“乖”。 他從早上等到了晚上,又從晚上等到了天明……后來,他才恍然明白,“很快”,并不是多久,而是根本就不會回來的意思。 他在寒饑交迫暈倒之前,聽到別人在說,他被丟棄了。 什么是丟棄,為什么是他被丟棄? 回去之后,他父親紅著眼睛、惡狠狠地告訴他,因為他是一個不詳之人。 他娘根本不愛他。 他也不愛他。 可后來,那個叫“娘親”的女人死了,他們又說,他娘很愛他,甘愿為了救他,而被敵軍將領帶走,受盡折辱而亡。 可只有他知道,沒有人是真正在意他的。 人人都厭惡他,懼怕他,舍棄他。 所以,他從來都清楚地知道,沒人會愛他。 他也不懂什么是愛,他只知道,他想要的東西,只能靠自己去搶奪、去算計、卻不折手段地得到。 —— 清晨醒來,鄭曲尺感覺自己的腦袋跟要炸了似的,刺啦地痛。 她揉了揉太陽xue,緩解了許久,直到窗外暖和明晃的光線,投射到她的眼瞼上,她才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