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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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駛過平整的青石板路,雍春的大氣與繁榮一一展現(xiàn)在鄭曲尺的眼里,她就跟第一次見到大城市的風(fēng)景似的,一路上那叫一個目不轉(zhuǎn)睛,興致勃勃。 但與旁人所見的地方人文風(fēng)景不同,她觀察的是每一棟建筑、每一塊磚石結(jié)構(gòu)、每一片翠瓦木檐…… “哪國來的小牙子呀,瞧他那沒見過好東西的模樣,可笑死人了?!?/br> “喲,你們看他們那一身的服裝,該不會是從鄴國來的吧?!?/br> 每一個國家都有其文化特點,只要不是特意改裝,被人辨認出來就并不難。 “我瞧著也像是,也就只有鄴國小牙子多,來到咱們巨鹿國瞧啥都稀奇?!?/br> 鄭曲尺一開始還不知道那一群婦人捂嘴謾笑的對象是誰,但聽她們到了鄴國,她偏轉(zhuǎn)過頭,只見她們指著這邊,三五成群說得好不熱鬧。 由于他們在進城之前,都換了一身普通民眾的裝束,雍春禁令在城中騎馬馳騁,所以十幾名騎兵、包括潤騎督都統(tǒng)一下馬,牽馬于馬車旁護衛(wèi)步行。 可低調(diào)的他們,現(xiàn)在卻被雍春的本地人當猴子一樣觀賞笑話。 鄭曲尺放下車窗布幔,回頭問:“高義,小牙子是什么意思?” 牧高義當然知道,他不大高興地透過那層布幔瞪向那群碎嘴的婦人:“就是換牙前的孩子,人這是拿咱們當笑話看呢?!?/br> 史和通卻像是早就見慣了別國的冷眼跟輕慢,他平靜道:“別跟這些無知婦人一般見識?!?/br> 他剛說完,便聽到馬車外,似有一群人在激烈地爭吵,其中一道大嗓門高聲喊道:“咱們就不接待鄴國的工匠,滾滾滾,別鬧事,趕緊去別的地方住去。” “你們憑什么?。?!我付了訂金,你們這是打算店大欺客了,是吧?” “就憑這家客棧是我們開的,我們就不接待你們鄴國的工匠,怎么了?” “你們憑什么不接待鄴國的工匠?這五湖四海,七國工匠皆為瞅一眼霽春匠工會的盛況,別的人都能來住,你們偏偏就歧視鄴國的工匠?” 那人氣得聲音都在發(fā)顫,那么多人圍觀指點,可他卻忍受著丟人的羞恥尷尬情緒,據(jù)理力爭。 “哈,對,咱們雍春還真就歧視鄴國工匠,我說,你們除了來湊熱鬧,還能來做什么?參賽?入圍?哈哈哈,笑死了,不對,我說錯了,你們還想過來占便宜,想偷學(xué)別國工匠的技藝吧?還好意思跟別國的工匠爭住宿,我勸你們這些人最好別在這鬧事啊,否則別怪我們欺生客了!” 鄭曲尺在馬車內(nèi),卻聽得清清楚楚,她眉頭緊皺,眼里閃爍著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那這一群無知的婦男呢,我們也不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史和通:“……”好一個無知婦男,阿青你是懂造詞的。 “阿青,出門在外,不平的事太多了,咱們是有要務(wù)在身,所些事啊少管為妙?!蹦粮吡x勸道。 鄭曲尺當然知道,可她真聽不慣雍春這些人的地圖炮,就他們這間破客棧,打死她也不會住。 雙方吵鬧了一番,最終的結(jié)果還是那人身單勢薄,被客棧的人強迫性地退了房,逼走了。 此地不留爺,必有留爺處。 這時,前行的隊伍停了下來,鄭曲尺奇怪,撩開布幔一看,只見王澤邦下了馬車,走到了那一間金興客棧前,正與店里的人在談話。 鄭曲尺內(nèi)心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她問史和通:“咱們今晚不會是要住在這里吧?” 由于雍春城近來召開霽春匠工會,前來參加的人、看熱鬧的人、隨行的人,都叫雍春城各大客棧的客流量增漲了幾倍,說一句供不應(yīng)求也不過份。 王澤邦負責(zé)將軍各方面的日常,自然不會忽略這一點,因此他一早便派人過來在雍春訂好了房間,要不然這個時間來訂房,只能是流宿街頭。 鄭曲尺、牧高義跟史和通三人對視一眼。 史和通道:“我覺著……很有可能?!?/br> 想到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鄭曲尺木著臉道:“所以,咱們可能也會被攆走?” 并不是交了訂金,就一定能夠住上房,方才那人不也是提前交的訂金?可店家生意膨脹了,不是誰給錢就接,還開始要挑心儀的客人了。 瞧不上的,一律滾蛋。 “你們瞧瞧王副官此刻的臉色,像不像剛才那個被趕走的鄴國工匠?” 第167章 青出于藍 鄭曲尺探出頭,見付榮也跟著下車了。 這趟出門,付榮又換了一張中年人的臉,改變了一個新的身份,跟個宅院管事似的,戴著一頂方帽,穿了件藍染儒衫,身型不胖不瘦。 總體而言,中規(guī)中矩,不太出眾。 付榮曾跟她閑聊時說過,易容術(shù)啊,講究的是一個協(xié)調(diào)融合,而太過出眾的臉跟太過丑陋的臉,都容易在一個人身上產(chǎn)生偏差。 比如太美的臉,卻有一副太過粗獷的嗓子,這不協(xié)調(diào)。 太過丑陋的臉,又擁有一副曼妙的身軀,這不和諧。 當然,這世上自然有這樣的人,但易容之時,卻要避免引起別人一些不必要的懷疑,進而細致觀察。 所以,日常付榮易容,都喜歡扮演一些樣貌尋常,泯然眾矣,沒有什么記憶特點,這令他比較有安全感。 他趕到王澤邦的旁邊,臉上一派和氣笑呵呵,跟王澤邦的黑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