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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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高義當(dāng)即嘿嘿一笑:“我也是?!?/br> 史和通感嘆說:“以往咱們可是對這個話題避之唯恐不及,可現(xiàn)在卻開始期待了,你說,究竟是我們變了,還是哪里變了?” 牧高義看向阿青,道:“是我們變了,因為我們營寨的匠師團,多了一個天才阿青啊?!?/br> 鄭曲尺一聽,趕忙謝絕這個稱號:“我可不是什么天才,真正的天才,也不是我這樣的。” 見她的神態(tài),倒不像是自謙,反倒是真心這樣認為。 “那你說說,真正的天才,該是怎么樣的?”牧高義好奇她心目中的天才,該是何等模樣。 鄭曲尺想到了一個人,她道:“不知道,或許是該像公輸即若那樣的吧,他那樣年輕,卻已經(jīng)是家喻戶曉的人物了?!?/br> 史和通一聽,倒也贊同,他道:“確實,公輸即若,但凡工匠誰提起他,不敬佩感嘆,明天咱們說不定,就會有機會在霽春工匠會上見到公輸即若了?!?/br> “那太好了,我還沒見過這公輸魁首長著何等三頭六臂?明天就去見識見識?!蹦粮吡x兩眼發(fā)光。 “你們都沒見過公輸即若嗎?” 身為百工魁首,相當(dāng)于是公眾人物一樣的存在,別人口中的常談,怎么感覺他本人卻還挺神秘的? 牧高義訝然:“自然沒有,你難不成見過嗎?那可是工匠魁首,北淵國的公輸家,非重要場合從不輕易現(xiàn)身,哪有這么容易見著?” 可我真見著了。 且是兩副面孔。 一個是包裹得很厚實,像只憨笨白熊般圓滾滾的公輸即若,一個是戴著一張別人的臉,冒充著別人身份的公輸即若。 或許,她見的這兩個人,都不是真正的公輸即若。 她這一次來霽春工匠會,本揣懷三個目的。 一為掙錢。 二為完成穆叔的遺愿。 三則是來見一見真正的公輸即若。 當(dāng)初在??h,他化名為“黎師”,三番二次邀請她前往巨鹿雍春,參加霽春匠工會。 那時候,她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覺得他整個人都透著“可疑”。 他接近她,得知她有麻煩,也說過要護她周全,從宇文晟跟墨家的麻煩漩渦當(dāng)中帶她走,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可都被她明確拒絕了。 但后來,他與公輸蘭一同聯(lián)手來害她,是有心,還是無意? 她不清楚。 她也不想胡思亂想,她人既然來了,就只想跟他,做一個明確的了斷。 假如她擺不平,宇文晟的勢力也擺不平,對方非得不依不饒要給公輸蘭報仇,那她就跟人說,人是她殺的,不關(guān)任何人的事。 這事,她不能讓公輸家牽扯到她的家人與??h。 當(dāng)然,她也不會意氣用事,說什么一命賠一命的蠢話,畢竟一切事端是由他們先挑起的,她都險些被坑死了,難不成還不能反擊了? 若事情到最后以“理”講不通,大不了,她就死遁,讓“?,u青”、“鄭曲尺”通通都消失在這世上,從此隱姓埋名,另起爐灶。 說實話,這事要一直拖著不解決,她心中始終有一個結(jié)在。 “哎呀,反正明天見著了,我一定暗暗地拜一拜,叫他保佑我匠途一帆風(fēng)順?!蹦粮吡x一副要見到祖師爺?shù)呐d奮樣。 鄭曲尺斜眼看他,道:“那明天,你離我跟和通遠一些,省得別人覺著咱們鄴國工匠,全都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br> “喂喂,阿青你就算了,和通可是跟咱們私底下都一致認為,拜魁首,今年必能入圍,不信,你問他?” 史和通臉一僵,見鄭曲尺望過來,他羞恥道:“這……這信則有,不信則無,所以信一信,也無傷大雅吧。” 鄭曲尺:“……你們能不能出息點?!?/br> 蔚垚聽到談話聲,走了過來,牧高義跟史和通他們看到他,當(dāng)即收斂起神色,行禮問好。 蔚垚朝他們使了一個眼神,又看向阿青,兩人當(dāng)即便明白,這是要清場。 他們伸手接過鄭曲尺的大包袱,咬牙扛在身上:“那蔚近衛(wèi)官找你,阿青,我們就先回房了,你這兩大包袱,我們給你一并帶回去。” 鄭曲尺也看得出來蔚垚找她有事,便頷首:“好,那謝了,你們注意些,東西沉,別磕著碰著了?!?/br> “噯,好,我們知道了?!?/br> 等兩人走后,蔚垚笑著打趣鄭曲尺:“尺子,現(xiàn)在瞧這兩人對你還挺盡心盡力的,要工具就馬上抬來,不要又幫你抬走,不像起初那般?!?/br> 鄭曲尺聽出他話里有話了,她聳了聳肩,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他們身上,的確有一些個毛病,勢利、野心跟心計,但誰身上沒點缺點,至少他們做事認真,有眼力,還有魄力,心眼整體來說不算壞,當(dāng)同僚,沒什么問題。” “那要當(dāng)好友呢?”蔚垚笑瞇瞇問她。 她能這么清晰看待問題,老實說,他還挺驚訝的。 在某些人眼里,是非黑白,不容混淆,而這類人,就活得相對比較單純簡單。 他以為鄭曲尺也是這樣一個單純簡單的人。 但她處理事情的看法跟心態(tài),卻像極了混跡官場的老官,油滑得很。 不是合得來的人,才能相處,不是三觀一致的人,才能談話,她可以接納各種各樣的人在身邊,但她的內(nèi)心卻守了一道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