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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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還會有人被你們騙了嗎?哼,我們才沒有那些什么都沒弄清楚,就急著下投的人那么傻?!?/br> 這話一出,倒是有些得罪人了,畢竟之前確實有不少人被“盤龍馬車”的創(chuàng)新獨特給震撼了,急著將“春賞銀錢”下投了。 他們頓時皺眉不爽地瞪了說話之人一眼。 吵過架的人應(yīng)該都知道,在吵架的時候,只要表現(xiàn)得越冷靜,越不在乎,就越能激怒對方。 比方說,不管對方說得多難聽,你不氣,只以淡然中帶著敷衍、敷衍中再帶著嘲諷的表情看著對方,完美演繹“這里怎么有一個小丑啊”的心理活動,就絕對能夠叫對方氣得跳腳。 鄭曲尺現(xiàn)在就是如此,任他們說得多難聽,她都是一派和氣自在,再微笑嘲諷:“有道是,別具慧眼的人世間少有,而就憑一己偏見、一時意氣,就能判斷別人的木器是好是壞的人,多不勝數(shù),我向來尊重前者,對后者敬而遠(yuǎn)之,所以我尊重你們的決定,請吧?!?/br> 她再度擺出一副“請君速離,莫擋老子財路”的假笑模樣。 再三的“請吧”,這下算是捅了他們那顆驕傲放縱的心窩了。 他們?nèi)缃窀辉敢庾吡?,非得留下來理論理論一番,要不然就這樣被她“攆”走了,豈不就是稱了她的心,自認(rèn)“一己偏見”,不是那“別具慧眼”之人了? 而在這里面有一小部分,則是投了“春賞銀錢”的人,他們的心理一開始是氣惱懊悔的,但眼下又被“阿青”那貌似高人不愁賣車的自信所迷惑,心底多少還是希望鄴國工匠這次能爭口氣。 畢竟投票無悔,他們的投資已經(jīng)下本了,自然是希望最終能夠回本。 但凡商賈參與投票的展品,如果能千進(jìn)十入圍,不僅代表他們的眼光好,更能夠通過“霽春匠工會”得知展品工匠的身份信息。 但凡能夠入圍的作品,皆為不凡之品。 如同前一屆的“龍骨水車”,有一位商家與這位工匠談成了合作,將此項技術(shù)應(yīng)用到了實處,造福了一縣的農(nóng)業(yè)發(fā)展,一人迅速打開了知明度,一個則猛漲攀升的財富榜。 可以說,一個二等商賈,一旦有了一件壓箱底的貨品,便可瞬間一躍至一流富商的行列了。 每個來到這里的人,無論是工匠還是商賈,都在拿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去賭一個不一樣的未來。 但還是那一句,道成者能興云致雨,走蛟入海便化龍,是金子總會發(fā)光的。 一商賈憤哼:“故弄玄虛!” 一商賈怒斥:“妖言惑眾!” 一商賈冷笑:“胡言亂語!” 一商賈呵呵:“虛張聲勢!” 鄭曲尺:“……”他們擱她這么玩成語接龍呢?這么多廢話,他們倒是繼續(xù)走啊。 牧高義跟史和通一直在那里揣揣不安地看著阿青笑懟一眾七國商賈。 本以為,他們被激怒后會撂蹄子走得更快,卻沒想到,這些人不但沒走,還一副賤兮兮地留下開始了“成語接龍”,他們頓時也一臉無語。 他們剛才不還一副急不可耐,怎么說走的又不走了? 等什么呢? 好吧,史和通跟牧高義現(xiàn)在的心態(tài),也已經(jīng)完全被鄭曲尺給帶偏了,都沒想起一開始,他們是想著留人的。 眼見場面膠著上了,這時一位穿著褐色麻布粗衣的老者,拄著杖走了過來,他一臉和氣地對鄭曲尺道:“老朽也是鄴國的人,想不到能在老朽活著的一天,見到鄴國工匠造出這樣一輛了不得的馬車,你能與我說說,它真的能夠上路?” 聽到這里面還有鄴國的人,鄭曲尺的注意力一下就放到他身上了,她遲疑道:“這位老爺爺,你是鄴國的商人?” 他一個小老頭,沒有七十、也有六十幾了吧,瘦瘦小小,微駝著背,穿著上不講究軟布華稠,戴著一頂圓帽,看不出有什么特別之處。 唯一的特別,估計就是別人都對鄴國制造惡語相向,他倒是擱這火燒炭烤的時候,饒有興致地出現(xiàn)詢問探究。 “是啊,不過老朽做的只是小本生意,可沒多余的財帛捐贈給悟覺寺僧眾,因為也只得這一枚春賞銀錢,你若能真誠說服老朽,老朽便將它投給你,如何?”他樂呵呵道。 鄭曲尺聞言,緘默且平靜地看著他。 其實,她也一直在等,等這樣一個合適的契機,來扭轉(zhuǎn)一切。 這個小老頭的出現(xiàn),她不知是巧合還是特意,但他的出現(xiàn)卻恰好解了她的圍,他們倆如同祖孫般有默契,四目相對,一人慈祥地笑著,一人平靜地看著。 別人沒懂他們倆的暗中交流,這些商賈都以為鄭曲尺會對其說,誰稀罕你的這一枚“春賞銀錢”,你請吧。 卻沒想到下一秒,她滿口應(yīng)下:“好啊?!?/br> 商賈們頓時不淡定了,眼睛一個比一個瞪得大。 喂喂,你剛才對我們分明不是這個態(tài)度啊,你變了,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積極上進(jìn)了? 一眾商賈怒了,憑什么鄴國的商人,她就如此待見?她這分明是歧視別國的商人,這是偏見跟意氣用事! 好啊,她不是要跟這個鄴國商人講解這輛馬車,說服他投“春賞銀錢”嗎? 他們硬氣、賭氣、又傲氣地站在原地,就姑且聽聽她最終能夠編出朵什么花來。 “請隨我來。”鄭曲尺引領(lǐng)那小老頭走近盤龍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