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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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再好,但憑良心講,非良婿也,一個沒心的人。 “沒錯,她若始終不愿,強求又如何?她本就配不上將軍,將軍身邊站的該是那些王權(quán)貴女,公主郡主?!蓖鯘砂罾渎暤馈?/br> 蔚垚斜過眼,見王澤邦一副氣惱鄭曲尺不識好歹的樣子,便稍微提醒了一下他們:“你們還記得夫人被將軍誤會,一掌打落天塹、然后又被陌野擄到巨鹿國時,將軍在那一段時間是什么樣的嗎?” 兩人隨著他的講述,回憶起過往,便忍不住冒了一身寒意。 蔚垚又道:“而這一段時日,將軍又是什么樣的?” “……”兩人同時沉默。 蔚垚抱臂嗤笑道:“所以,你們最好祈禱夫人歇了和離的心思,否則我們以后估計日日都要過那般如履薄冰的生活了?!?/br> “不行!”付榮第一個受不住,他被將軍折磨的畫面還歷歷在目,說什么他也不要過那種日子! 王澤邦面部僵硬,他軟下聲道:“……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勸勸還是能過的?!?/br> 蔚垚對他們倆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我反正已經(jīng)勸過了,剩下的就看你們倆的本事了,勸得住,大家都好過,勸不住,都別好過了?!?/br> 付榮跟王澤邦的臉色霎時黑了又白了。 —— 天剛微微亮之際,鄭曲尺就睜開了眼睛,她眼皮有些腫,一晚上的夢,將她折騰得一刻不得安寧。 她坐起來,發(fā)了一會兒呆,想到夢中內(nèi)容,她聳了聳鼻尖,低聲啐道:“宇文晟……”你這個狗東西。 “你喚我?” 從旁一道明悅似風鈴的聲音打斷了她,如清風徐來,叫鄭曲尺一驚。 她倏地轉(zhuǎn)過頭,卻看到了坐在窗欞邊的宇文晟。 今日的他,換了一身仙冷的白衣。 重重疊疊的衣袍加重了他身上的朱筆描紅,以帶束發(fā),眼睛亦蒙了一根白紗巾,優(yōu)越的五官叫他這一身,如同妖精修煉得到成仙,沒了那陰邪的妖氣,反而一身疏枝綴玉,白似瑞雪。 第185章 千樹殿(一) 他的反問叫她一噎。 她正想說什么,他卻已施然起身,窗外云卷云舒,煙雨濛濛春色瀾,風柳輕拂。 “落雨了,千樹殿離善居行程一個時辰,收拾好了,就出發(fā)。” 他轉(zhuǎn)過身,這一次沒與她做任何糾纏,遺留一室襲人暗香熏染,便走了出去。 而鄭曲尺則怔然盯著他離開的背影,眨巴了下眼眸,下一瞬微訝地瞪大。 “他特地跑我房間,枕臥軟榻,宿寒披露,只為交待這一句?” 眼下好像連性子都“仙”了,悟得大道,不沾染紅塵,空無一物……亦無一人。 —— 鄭曲尺感覺今日的宇文晟好像跟以往哪里不一樣了。 其實也不能這樣說,她本來也不太了解真正的宇文晟,她只是覺得他今天格外不待見她。 他手持一柄墨山湖亭傘,身姿峻挺,衣隨輕風濛水搖曳,走在離她二米開外,他步履不疾不徐,卻好連一個眼神落在她身上,仿佛都是一種不必要。 她默默地跟著他,偶爾抬眸,盯著他的背影片刻,又若無其事地移開。 與他同行上山,此番的獨處,不同于“柳風眠”時候,也不同于之前宇文晟刻意將自己變成“柳風眠”的時候,而是真正的宇文晟。 他不會刻意與她交談,他不會專程放慢步速等她,也不會顧忌她的情緒…… 她知道,他一定還是在氣昨天的事情,而她此刻興味索然,也不想熱臉貼冷屁股。 一人一把傘,一前一后,若非始終步調(diào)一致,保持著平衡的拉扯距離,或許別人都要以為這兩人只是恰巧同路的陌生人。 “宇文晟……” 走到三清山,山花縷縷簇簇漫爛山澗,漳霧繚繞,夾雜著細雨的風撩起白紗,她站在下方喊了他一聲。 他頓步,偏過臉,看向她:“這個名字,在巨鹿國被認定是欲除之而后快的毒瘤,你這般毫無顧忌地喊出來,是覺得就我們這些人,能夠抵擋得住巨鹿大軍?” 鄭曲尺啞然無聲,手用力握緊傘柄,她抿了抿唇,方道:“是我錯了,我不會再這么喊了,我只是想問一問,你有什么計劃需要我配合的嗎?” 她大膽設想:“聽付榮說,你是要去找一樣特別重要的東西,那需要我?guī)湍愦蚵犗??也或者說,去替你采點,探路,我以前……” 宇文晟安靜地凝注她片刻后,旋開視線。 “你只需將你要做的事做好即可,其它不必另行多事?!?/br> 她一愣:“可是,付榮他們說……” “你只需護好自己即可。”宇文晟打斷了她的可是。 他們談話到此為止,他再度啟程,鄭曲尺只好跟上。 千樹殿并不是在悟覺寺中,它在三清山之巔,上山之路有一段路特別難走,連通絕壁艱險,他們須穿行過一條狹窄、鑿壁于山體的棧道。 人走在棧道上,如立于萬丈懸崖中,俯瞰群山,頓感萬物渺小。 尤其落雨濕滑,每一步都需得尤為用力堅定,不可疏忽。 鄭曲尺看到這一條千錘萬鑿所修的棧道時,目不轉(zhuǎn)睛,心底不住感嘆,古人智慧誠不欺我,哪怕是這樣貧瘠的條件,也能夠辦到登天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