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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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我簡直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聽到他自稱鄴國工匠時,我真的哭了,我、我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感動得哭了啊?!?/br> “好!說得太好了!” “鄭青,你的話,我們都聽到了,我們鄴國人不會永遠一蹶不振的!” 底下響起了一小片微弱的聲量在響應(yīng)她。 真的很小,在這數(shù)百上千的人潮群當中,只有零零碎碎的寥寥十數(shù)人。 但人少又如何,站在上面那個如同明亮的燈一樣的人,在指引他們,在照耀著他們,他們竟生起了無限勇力。 鄭曲尺聽到了,他們撕心裂肺的大喊想引起她的注意力,而她耳力本就超乎尋常,自然沒有錯漏。 她告訴他們:“雄雞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雄鷹不飛則已,一飛沖天,所有的失敗,都是為了朝成功更進一步,你們不必害怕自己是孤獨的,你們可以睜開眼睛看一看,這一路蹣跚前進的同路人,他們在早或在晚,但遲早會與你們匯合的?!?/br> 她這一番發(fā)自肺腑的話,不經(jīng)意之間觸動了多少人的心緒。 “她,真的是鄴國工匠?” “這可不能作假吧,就算作假,也不會有人這么傻去選擇鄴國……” 這時人群當中有一個人指著上頭,氣急敗壞地叫道:“我、我記得他,之前就是他問了咱們賭局下注的位置,然后投了鄴國工匠贏的那個,原來他就是……完了完了,這次真是輸死了。” “我也鐵定得輸死了?!?/br> “哎呀,我也是啊,誰tmd會猜到,這最終贏的人會是鄴國工匠?” 一時哀嚎遍野,全都是參與賭局的人,可這些人當中,沒有一個給鄴國下注,想起那恐怖的賠率,他們此刻簡直快要哭死了。 “我不信,為什么會是鄴國人贏了?宏勝國的俞滿七年少成名,至今享譽滿江,他怎么可能會輸給這么一個聞所未聞的人手上?” “為什么不能?”一位商賈笑道:“你鼠目寸光,只記往事,這鄴國百年不鳴,一鳴驚人,有什么特別?你可別忘了,七國在早年間,可是以鄴國為首。” “阿呸,你這些話才是只記往事,以鄴國為首的光景早就不知道幾百年前了,現(xiàn)在鄴國就是一攤爛泥!” 與那商賈同路之人接話道:“那可不一定,鄴國能有一個宇文晟,又有一個鄭青,以后誰知道會不會還蹦出個什么人來,再站在那高臺之下,放下豪言壯語,力戰(zhàn)群雄?” “你們——” “看到?jīng)]有?”又有一人打斷了他,這人流著一嘴上翹的胡須,神里神氣,他仰起頭來,輕嘆道:“風變了?!?/br> 風向一變,所掀起的未來變動,難以估量,若看不準時勢,一味只知道炫耀自身的優(yōu)勢,忽略別人的成長,這是一件極為可怕的事情。 四大商賈,陳敗、月金、木熹熹、穆哈都來了,還有那個鄴國老漢商人,他們看到是那個“阿青”奪冠,意外又不意外。 但這毫無疑問是一個大大的驚喜砸他們頭上。 他們選擇的工匠,最終獲得的了“霽春匠工會”的翹楚,這無異就是一波未來商品的免費宣傳,有她這個名聲在,錢途無量啊。 鄭曲尺巡視著下方黑巍巍的人流,找到了那些喊話的鄴國的人,但她卻始終沒有找到宇文晟他們。 ……他們難不成沒有來參加放燈儀式嗎?還是他們找了處僻靜的陰暗角落,她沒瞧見? 她心底忽然有些不安。 還是……在千樹殿時,宇文晟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 在這時,一位大武僧匆忙奔登上觀星景臺,他一來,就直奔彌苦住持身旁。 他神色嚴肅,在彌苦耳邊低語了幾句后,卻見彌苦臉色勃然一變。 隨即,他眼神深深地看向了鄭曲尺所在位置。 “立刻封山戒嚴!傳訊叫雍春城主立刻調(diào)兵遣將,封死各要道,不允許放走任何一絲可疑之人。” “遵令?!?/br> 交待完大武僧,彌苦一抖袍袖,迎風獵獵,快走到到了公輸即若身邊,同樣與他小聲密語了幾句。 他的反應(yīng)幾乎與先前的彌苦相同,也第一時間朝鄭曲尺的方向看了過來。 鄭曲尺余光掃視到一名武僧神色匆匆而至,又一身蕭殺之氣離去,當即心底躥上了狐疑。 她甚至感應(yīng)得到,彌苦與公輸即若先后投注在她身上的視線。 她不懂,他們?yōu)槭裁匆媚欠N奇怪的眼神著著她? 似懷疑、提防又嚴厲,還隱約夾雜了些憐憫? 彌苦住持這時上前主持放燈儀式的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放燈儀式正式結(jié)束了,這一屆的霽春匠工會也已然圓滿結(jié)束,我佛慈悲,貧僧在此祝愿諸位三寶護佑、六時吉祥。” 他話音一落,當即仙樂奏響,佛音梟梟,只見蓮花燦臺上舞者跳起了宗教舞蹈,更遠處的舞臺之上,女仙以彩衣歌舞,環(huán)繞四周,燈會、樂會、舞會,神法會就此拉開表演序幕。 在所有人都被這難得一見的儺舞曲藝吸引之時,公輸即若卻一把拉過出神的鄭曲尺,兩人來到一處相對安靜的地方。 他問她:“你方才在下面找什么?在找宇文晟他們?” 聽到直言不諱地提及“宇文晟”這個名字,鄭曲尺忽然覺得有什么東西一下重重壓在心頭上。 見她不語,他繼續(xù)道:“你一直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