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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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晟溫柔一笑:“那我逗你笑,你會笑嗎?” 鄭曲尺確定了,他肯定犯病了,要不然干嘛要做這么無聊的事情。 “你試試。”她隨口應道。 不過,“活閻羅”還會逗人笑,她還真是整個期待住了。 宇文晟猝不及防一把拉過她,將她抱進了懷里,鄭曲尺下意識伸手掙扎,卻被他牢牢鎖在懷中。 “你做什么?放開我?!?/br> 她拿手推擋,卻感覺到手心上一片濕孺,她動作當即滯?。骸澳?、你流血了?” “你再多掙扎一下,看能不能讓我流血而死吧?!彼牭剿捏@呼,低低地笑了一聲。 這個瘋子,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鄭曲尺翻了一個白眼,卻沒動了,抱吧抱吧,反正抱一下又不會掉一塊rou。 “曲尺,沒有時間了……” 他忽然低啞澀聲道。 “什么?” 我們……快沒有時間了。 宇文晟將下巴輕抵在她的肩膀上,視線卻失神地看著車窗外面,然后笑著問道:“曲尺,我若死了,我將我擁有的全部財帛府邸良田都贈于你,我的一切都由你來繼承,好不好?” 鄭曲尺聽了他的話后,人傻了。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一個將軍府能有多少家底,但隨即她又一掌拍醒了自己:“你在說些什么???” “你喜歡金銀,對不對?” 這不就是直接問她是不是喜歡錢嗎? 鄭曲尺不覺得自己這個愛好有什么不好,便坦蕩蕩道:“對,我喜歡錢,但這跟你有關系嗎?”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她又不是吃絕戶的,干嘛要惦記別人的遺產(chǎn)? 宇文晟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你不喜歡我,連我的財物都一并不喜歡了嗎?” “你在胡說些什么?”她蹙眉道。 宇文晟放開了她,他看著她的眼睛:“還以為,你聽到這個好消息會笑呢,你現(xiàn)在卻沒有笑,是因為……你舍不得我死嗎?” “不是!”她撇開臉。 他偏過臉,竟幼稚得非要叫她看他:“你嘴硬卻又心軟,以后若被別人騙了,怎么辦?” 鄭曲尺不知道他發(fā)什么神經(jīng),她也不躲了,對上他的眸子,清晰無比道:“我鄭曲尺這一輩子,只被一個人騙過,你別真以為我看起來傻,就真的傻?!?/br> 宇文晟聞言微睜開眼,細細地品味她話里的意思,則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大聲。 想到他剛才還說,從這車廂里能聽得到上面的笑聲,她趕緊擋住他的嘴:“你笑什么?小聲些?!?/br> 鄭曲尺感覺自己好像被嘲笑了。 他沒有拉開她的手,而是手指靈活將她的衣襟一勾,將她脖子上掛著的東西拿出來,他眸色深黯,面上掛著令人看不懂意味的笑意:“好好戴著它,一刻也不要取下來,知道嗎?” “你到底怎么了?你的傷勢,真的這么重嗎?沒救了?”鄭曲尺松開手,一把將鸞鐲奪回來塞進衣服里。 她見潤土他們提及他的傷勢時,好像也沒有特別凝重與擔憂,她便以為他這傷應該問題不大,但他怎么跟在交待身后事一樣? 到底是潤土故意隱瞞著,還是他在這夸大其詞想騙她…… “是啊,我快死了,你開心嗎?” 我開心你個大頭鬼! 想著他身上的傷她是親眼目睹的,這不作假,說不準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傷勢過重命不久矣,開始自暴自棄了吧。 她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或者說他身上的傷情她也是無計可施。 她深吸一口氣,一臉強硬道:“宇文晟,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沒心沒肺,什么事都可以得過且過,但是,對于生命這件事情,我向來嚴肅而鄭重,也許是我這人天真又愚蠢吧,我希望處處和平,希望人人都能夠生活在一個沒有戰(zhàn)爭,沒有殺戮,沒有非得你死我活才能夠生存的地方?!?/br> 他表情古怪地聽完后,笑著頷首道:“聽起來……的確既天真又愚蠢?!?/br> 鄭曲尺也不在乎他的毒舌,她的崇高理想豈能是他們這些戰(zhàn)爭狂人能夠理解得了的,她只為她之前那一句話總結道:“所以沒有誰死了我會覺得高興,包括你?!?/br> 宇文晟并沒有因為她說了這些話,而感覺到高興,他計較的是:“這么看來,我與其它人,在你心里也無甚區(qū)別……” 鄭曲尺剛想回話,卻耳尖地聽到了外邊遠遠傳來的尖長哨聲。 —— —— 、—— 她趕緊起身,趴在窗邊朝外邊兒探:“宇文晟,是哨聲,是潤土他們發(fā)來消息了,不過……” 怎么會是兩長兩短? 之前潤土不是說過,若有情況,則會吹短哨三聲,而槐胖子也說了,三短二長的哨聲,則表示沒有問題,而現(xiàn)在,卻兩樣都不對,所以這兩長兩短是個什么意思? 她轉過頭看向宇文晟,他抬眸,看懂了她眼中的詢問,便道:“兩長兩短,代表……” 他拖長尾音,鄭曲尺等不及,追問道:“代表什么?” 難道還有第三種哨聲示意暗號? 宇文晟見她真急了,也不再吊她胃口,直接道:“代表他們或許失手被被擒,這是敵人故意發(fā)出的哨聲,用于引我們上鉤?!?/br> 鄭曲尺一臉錯愕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