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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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曲尺一靠近刑訊間,就敏銳地嗅到一股子淡淡的血腥味道,她穿過掛滿各種森冷刑具的過道,果然看到一條瘦長的漆黑身影被吊了起來。 “興安?” 她走近時,蔚垚從旁邊壁龕處拿過油盞,為其照明。 他抬起略顯沾粘濕潤的眼皮,看到是她,定定地凝注了片刻,才啞著嗓音道:“鄭曲尺?!?/br> 冷不丁地被他喊了全名,鄭曲尺沒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都是這地底下低溫給冷的。 “看來人還沒有糊涂,還記得我的名字?!?/br> 他沒什么情緒地笑了一聲:“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你的名字?!?/br> 這句話聽著怎么就跟怨魂不散似的? 她也不跟他再東扯西扯了,直接道:“我這一次過來,只是想問你一件事情,你如果肯老實回答,我便會讓他們不再對你用刑,還會替你治傷。” 她覺得自己這條件夠優(yōu)渥了吧,就他這種死刑犯,誰還會浪費藥物替他療傷治愈?多少人都是用刑之后處于惡劣環(huán)境,傷口腐爛潰膿活活被折磨死的。 興安果然沒有拒絕:“好啊,你想問什么?” 她讓蔚垚將燈給她,然后使了一個眼神給對方,蔚垚明白夫人這是想跟興安獨處聊一會兒,便退開走遠了一些,留給他們足夠的空間與時間。 鄭曲尺見興安耷拉下來的懶淡眉眼,此刻才不自覺地松緩下來,她問道:“興安,從回來之后我就一直覺得奇怪,你武功應(yīng)該很高吧,具體有多高,我也不知道,但是你為什么由始至終都好像沒有做出過反抗行為?你是自知走投無路了,甘愿束手就擒,還是你其實在籌謀些什么?” 她的挾持,其實就是一種拖延政策,她本就考慮過會被興安給反擒失手,沒想過能夠讓他一直受她要挾,然而事情卻出乎意料的順利,他直到被抓都沒有什么特別的情緒波動。 這明顯就不正常。 他聞言,倒是直言不諱地頷首:“是啊,我的確在籌謀些事情?!?/br> 果然。 鄭曲尺眸仁清亮:“什么事?” 她問得順口,他答得更是利索:“你猜。” 鄭曲尺:“……” 猜你妹啊猜。 “你說了只問一個問題,我已經(jīng)答了,不是嗎?” 至于她再問,那就是第二個問題了,并不在他們交易的范圍之內(nèi)。 鄭曲尺清楚他是不會這么簡單就告訴她的,但至少她猜對了,這貨不露山不露水實則是在策劃著什么。 “這件事情我只算你答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我也不逼你回答了,但你得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彼?。 興安卻一語點明她的心思:“你想問小三跟小七的事?” 這人的反應(yīng)力真的很恐怖啊,鄭曲尺覺得自己恐怕有些搞不過他,要是宇文晟在就好了,向來只有別人怕他的份兒,還沒有他怕過任何人。 既然藏不住,那她就干脆坦誠到底:“對。” 興安在這件事情上倒是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告訴了她想知道的事:“小三跟小七不是路匪,哦,或許該說,他們倆并不是前王后的帶刀侍衛(wèi),他們倆是蠱人?!?/br> 這么說來,小三跟小七果然跟他們不是一路的人,不過什么是蠱人? 鄭曲尺驚住了。 不是她聽懂了“蠱人”是什么意思,而是她覺得這“蠱人”一聽就不同尋常,絕對是有什么驚世駭俗的來歷。 但是說好一個問題就一個問題,她若是再問,他估計也不會好心再給她解惑了。 見她一下就垮下張臉,想問又不能問的憋屈模樣,他循循善誘道:“你若明日再來,我便再回答你一個問題,如何?” “……” 媽蛋,完全被他吊著走了。 “我可沒有什么問題要問你了。” 鄭曲尺嘴硬地說完,便喊上蔚垚,兩人原路返回,在路上,她問蔚垚:“蔚大哥,你聽說過蠱人嗎?” “蠱人?”蔚垚一臉驚訝。 “你知道?”她驚喜。 “不是?!蔽祱悡u頭,然后沉吟道:“只是好像在哪里聽過,但又一時記不起來了?!?/br> 這不就是一句廢話文學(xué)嗎? 鄭曲尺發(fā)揮自己的想象猜測:“蠱人會是中了蠱毒的人嗎?我倒是知道一些養(yǎng)蠱的,就是拿有毒的活物放一塊兒互相嘶咬,最后活著的那只就是蠱了?!?/br> “原來這就是蠱啊,夫人當真是見識廣闊。”蔚垚贊美道。 鄭曲尺謙虛道:“哪里哪里?!?/br> 假如小三跟小七是蠱人的話,那么她貿(mào)然將兩人放出來,是不是有些過于冒險了?還是得等她搞懂了蠱人究竟是什么再說吧。 要不然,直接問他們倆? 但她擔心他們不會輕易告訴她。 蠱人這事說不準是樁什么天大的秘密,她跟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早就今非夕比,這么說來,明天還得再來一趟? 來就來,誰怕誰啊。 次日,鄭曲尺早早就跑來地牢了,這一次她沒叫上蔚垚,畢竟蔚垚比她還忙,她不想事事都勞煩他。 她叫上她的四大“滅殺團”,五人一塊兒到了地牢。 “你來了?” 雖然興安那種早料到了一切的眼神叫人看了有些不爽,但是鄭曲尺向來不大在意面子,死要面子活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