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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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zhuǎn)身,兩道身影就疾沖進入了水牢,鄭曲尺在外面等著,只覺得度秒如日,她額頭上的汗水都被急出來了。 但這樣干等也不行,她時刻記得她是將軍夫人,她不能跟普通婦人一樣遇到事情只知道依仗著別人來救贖。 她提高聲量,一聲清問:“羽兵何在?” 身后,一隊人立即回過神來,起此彼伏地應(yīng)聲道:“屬下在?!?/br> “你們速去水牢附近布陣,將水牢的出入口死角全都盯睄好,一旦有任何異動,便聽令射箭。” “吾等遵令。” “盾兵何在?” “屬下在?!?/br> “你們架盾為防墻,圍堵好水牢入口,一旦水牢中有可疑之人出來,便將他封鎖于小范圍之內(nèi),不容其逃脫?!?/br> “屬下遵令?!?/br> “其余之人,與我一道隨機應(yīng)變,一旦有任何缺漏,便及時支援補救。” “屬下遵令?!?/br> 一番簡單的布局之后,鄭曲尺便先退身于盾兵后方,由他們當(dāng)?shù)谝坏婪谰€。 而不知道這樣多久了,洞口兩道身影從內(nèi)飛彈了出來,他們重重摔跌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憤怒又不甘地盯著洞內(nèi)。 鄭曲尺微微瞠大眸子。 “蔚大哥,王副官!” 她再一抬頭,便看到一道高大魁梧的黑影自洞內(nèi)陰暗處走了出來,他身上還背著一個人,但步履卻走出了雷霆狂霸之勢,長長的刀尖剮蹭過地面,劃出“刺啦”的呱耳聲音。 鄭曲尺微微瞇起眸子,在認(rèn)出了對方的身份之后,眼神又一點一點地沉落了下去:“狂刀甘鑫……” 她本以為墨家派來了不少人來劫獄,但看到是狂刀甘鑫一個人,她心想,還不如他們多派些其它人來,都好過是他。 甘鑫暴躁的視線穿越過一排嚴(yán)陣以待的盾兵,最后直直落在了鄭曲尺的身上。 他提起那一柄隱隱舐血泛紅的鋒利狂刀,指著王澤邦跟蔚垚他們的門面,瞳孔不經(jīng)意地微微一縮,眸底有道凌厲的光芒閃過:“鄭曲尺,你可知,我一柄狂刀,上殺王臣,下殺蝗蠹愚民,一人擋我殺一人,千萬人擋我,殺千萬人?” 難怪人稱狂刀,他不僅刀狂,這性子亦夠猖狂的。 鄭曲尺看著蔚垚他們在狂刀甘鑫手上,臉色慘綠,怒卻也懼,如同稚童一般毫無反抗之力……她雙唇抿得死緊:“……你當(dāng)如何?” 其實甘鑫身上也掛了彩,但是他太強了,強到即使是身上帶傷,也會令人忽略掉他的虛弱,只看得見他的強勢不倒。 “可今日,我卻一個人都沒有殺?!彼^續(xù)沉聲道。 鄭曲尺這下聽著有些懵了,他闖入營寨,面對一眾圍攻之下,卻沒動手殺人? 她看向他背著的人——秋,目光黯了黯,語氣倒是平靜了:“你當(dāng)如何?” 這是她問的第二遍。 也是她不打算跟他魚死網(wǎng)破到底的意思。 她方才布下的殺陣,哪怕殺不了狂刀,也能叫他重傷,但是王澤邦跟蔚垚卻在狂刀的咫尺之地,他若想對他們下手易如反掌。 傷敵一千,損己八百,不是她樂見的,尤其是在她即將進入盛京這個不知是龍?zhí)哆€是虎xue之地。 第249章 盛京(一) 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再不說就不禮貌了。 甘鑫將狂刀一收,一個力甩便刺入了堅硬的地面,他臉上髯須曲卷,鼻梁直挺,疏狂野曠的高大身影,令他有種四海之內(nèi)皆目光一切,何人曾入我眼的狂妄自負(fù)。 “鄭曲尺,你已經(jīng)收了我的定金,你還欠我一張輪椅未付貨?!?/br> 鄭曲尺本以為他要說什么天大的要緊之事,但到頭來,卻提了這么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來。 他這么大仗勢站在這里,氣焰囂張蓋天,卻只單單跟她討要一把輪椅…… 敢情他只救人,不殺人,便是為了跟她談成這一樁買賣? 鄭曲尺摩挲了下指腹,又看向刀下脫險的王澤邦跟蔚垚,他們撐著肘退后一些,方一邊警惕著甘鑫,提防他忽然發(fā)作,一邊按著被踢得生疼的腹部站了起來。 見他們倆安然無恙,鄭曲尺柔中帶冷的神色,情緒翻涌片刻,漸漸平和下來。 定金……他說的,不會是那一車血淋淋的山貨獵物吧? 顯然是了。 在她沉默期間,甘鑫不屑地環(huán)顧了一下附近的布兵排陣,只覺得自己被人小看了:“水牢里的人,我得領(lǐng)走了,但至此以后我與墨家的情份便也算兩清了?!?/br> 他看向鄭曲尺,將她曾經(jīng)給畫的大餅給好好保存了下來,但意識到兩人現(xiàn)在還是對立面,有些話眼下說著實有些尷尬,但他卻不得不說,以致于面目別扭疑似兇狠放話:“之后……我會再來找你的?!?/br> 鄭曲尺聞言,略微訝異地看向他。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鄭曲尺跟甘鑫都有默契,心中清楚明白。 他帶走了秋,便打算拿自己來賠,不,是來她這兒賣身學(xué)藝,這一筆買賣……聽起來倒是挺劃算的啊。 鄭曲尺一想到墨家即將損失一個絕頂高手,就跟包子打狗一去不復(fù)返,嘴角抽搐的笑意便忍不住上揚,要不是現(xiàn)在這嚴(yán)肅的場合不適合表露,她都想仰天大笑三聲——看這蒼天饒過誰! 可王澤邦跟蔚垚瞬間臉色鐵青,他們不明所以,只當(dāng)甘鑫是因為上一次被騙之事,對夫人心存憤恨之意,這才打算救完人之后再回來實行報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