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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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大街上,他們還來不及觀賞這水陸鎮(zhèn)的人文風(fēng)情,城市面貌,卻見離城門口很近的布告欄邊圍滿了人,且他們正在大聲激烈討論。 她正好奇這些人正在看什么“新聞”時,就聽到有人大聲驚喊了一句:“巨鹿國那邊發(fā)布了消息,他們已經(jīng)搜到了宇文將軍的尸首了!” 鄭曲尺驀然一震,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滯住了。 她松開馬,趕緊沖上前,又聽到一個人驚慌說道:“宇文將軍真的死了?!之前不是說失蹤,這……這以后咱們鄴國豈不是要變天了?” “聽說宇文將軍是為了竊取巨鹿國的軍事布略圖,這才在邊關(guān)出事的,可這事誰又能說得準(zhǔn)呢,這次巨鹿國怕不是就打算來一個死無對證!” “他們想怎么污蔑陷害,咱們都只能吃了這啞巴虧不成?” “他們害死了咱們的大將軍,還有理了?” 眾人憤慨怒斥。 也有人理智一些,但也是滿心的無力與失望:“這事還是得看證據(jù),他們巨鹿國的人說是將軍意圖實(shí)施侵略計(jì)劃,破壞了七國盟約,率先做出危害巨鹿國的事,他們才進(jìn)行反擊追殺,最主要的是,咱們鄴王哪有膽子去問罪巨鹿國?他不給他們賠禮道歉,再割地賠償就不錯了?!?/br> 第251章 盛京(三) 水陸鎮(zhèn)離天子腳下近,這附近的百姓知曉的消息跟見識,自然是與那些邊陲城鎮(zhèn)的人不同,他們談起時事來,頭頭是道,有理有據(jù)。 鄭曲尺已經(jīng)不必?cái)D進(jìn)去看布告欄上張?zhí)膬?nèi)容了,她相信很快這一類的帖子就跟小廣告似的,會流傳于大街小巷之中。 巨鹿國的人就是故意在搞鄴國的心態(tài)。 鄴國這么多年以來的守護(hù)神死了,被他們打敗了,這一則消息原本就在私底下被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但也只是一種猜測跟揣度,但巨鹿國卻直接爆出他們手中有最直接的證據(jù)——宇文晟的尸首。 這樣的說法,無疑就是將所有人心底那稀薄存在的希望給打破了,他們就是要叫鄴國從此惶惶不可終日。 鄭曲尺知道,這件事情恐怕是真的了。 當(dāng)初她身為當(dāng)事人之一,分明親眼看到宇文晟被墨家的人與巨鹿軍隊(duì)合謀獵殺,身中不知道多少利箭之后,重重墜入血河當(dāng)中,當(dāng)時,那一片水澤之上大火煙漫,猙猙紅光悸目。 她失神了幾秒,但見有人從里面走出來,忙攔住一位大嬸:“大嬸,我擠不進(jìn)去,請問他們議論的事情,確定是真的嗎?” 大嬸看了她兩眼,道:“應(yīng)該不能有假吧,我聽說巨鹿國的人還打算將宇文大將軍的遺體送回鄴國來呢,若是假的,他們哪敢這么光明正大。” “送回來?” “是啊,說是讓鄴王他們來辨認(rèn)一下,這究竟是不是咱們鄴國的大將軍……”說到這,大嬸哀聲嘆氣了起來:“造孽啊,咱們鄴國往后該怎么辦啊?!?/br> 鄭曲尺在去客棧的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她沒上馬車,而是找了個借口,讓武亮先將桑大哥他們送到藍(lán)月訂下的客棧,她則四處逛逛,稍后會自己找過去。 她獨(dú)自在陌生繁華的街道上走著,路邊是各種吆喝叫賣的聲音,人來人往,身影重重疊疊,交集又交錯而過,沒有人會停駐下來。 “福縣飴糖哦,酸甜果味啥都有,快點(diǎn)來瞧上一瞧,嘗上一嘗,別處可沒得瞧,沒得拉莫香甜……” 忽然聽到一道熟悉的鄉(xiāng)音,是福縣那嘎達(dá)的川普吆喝聲,不少人被這道不一樣的叫賣聲給吸引住,朝那人的攤位聚集過去。 鄭曲尺也走了過去,她定睛看了兩眼,便不由自主的也買了一袋。 但買完之后,她才忽然想起,她身邊已經(jīng)沒有送糖的人了。 幺妹在換牙,不能多吃糖,桑大哥也不愛吃糖,她……好像也不喜歡了。 不過,聽說糖分有助于分泌多巴胺,讓人感覺更愉悅,之前她就是這樣哄他那位早逝的夫君的,但她自己卻沒有嘗試過。 半信半疑地倒出一顆,放進(jìn)嘴里嚼巴嚼巴。 還挺甜的。 沒走一會兒,忽然感覺到身后好像有人在跟著,她知道四喜或空吏肯定匿在暗處保護(hù)著她,哪怕她不吩咐,是以她并不慌張,回頭一看,卻是元星洲。 而元星洲一直看著她,眸光變幻莫測。 鄭曲尺奇怪:“你怎么也下來了?還一直跟著我?” 元星洲走近她,盯著她潤紅的唇齒之間包裹著的若隱若現(xiàn)的飴糖,問道:“宇文晟死了,你很難過?” 鄭曲尺一愣:“我很難過?” 她摸上臉。 元星洲又反問道:“你不難過?” “我不知道……”鄭曲尺其實(shí)跟元星洲不大熟,但正因?yàn)樗麄儾皇?,她好像才能夠吐露出一些不為人道的心聲:“你知道嗎?我總是不大相信他就這樣死了,或許……” “或許什么?” 鄭曲尺朝前走:“或許等我親眼看到他的遺體,我才可能會真正的相信吧?!?/br> 元星洲跟隨在她的身旁,兩人并肩而行:“那失去了他,你高興嗎?據(jù)我所知,宇文晟他連人都當(dāng)不好,如何會懂得給人當(dāng)夫君呢?” 這話雖然不好聽,但好像也是實(shí)話。 但鄭曲尺回頭想了一下。 她所認(rèn)識的宇文晟的確很多時候不是個人,是個獨(dú)裁者,他行事風(fēng)格殘暴狠絕,他從不會有仁慈之心,任何與他為敵之人,都沒什么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