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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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我不小心踩壞了你畫的圖,你是不是還得重新再畫???” 剛才他走過來沒注意,腳下早蹭糊了一塊,一開始他以為這只是一些鬼畫符,沒什么用處。 但方才他看明白了其中一處改造前后圖紙,他才恍然明白,這根本不是什么“鬼畫符”,而是匠人們費時費力設(shè)計出來的心血。 鄭曲尺頭也沒抬:“不用,我畫的東西我都記得,只是懶得回想,直觀看一眼對照更方便?!?/br> “這、這么多,你都記下了?”柳柴嵇驚了。 “啪噠”一截木頭被鋸斷掉在地上,鄭曲尺側(cè)偏過頭看了看它的斷口平整,順便回他:“我是干這行的,這又是自己設(shè)計出來的,能記住有什么奇怪?” 不,很奇怪,柳柴嵇又不是三歲小孩,她說得輕描淡寫、稀疏平常,他就能當(dāng)真了,他一個堂堂國公府少爺,身邊從來不缺乏交際那些天縱之姿,可沒哪一個人能像她這么……這么悶聲干大事的。 “這、這圖是要改裝的圖稿吧,那、那這些古怪的符號,這一大串又一大串,看起來十分深奧的……是什么?” 他就像一個井底之蛙剛爬上井沿,走路、問話都充滿了好奇與忐忑,他總覺得身上莫名有些發(fā)熱了,手心不自覺發(fā)汗,就好像有一個他從未想象過的新世界即將在他眼前被打開…… 鄭曲尺,將軍夫人,她好像真的有些東西啊。 不對,不應(yīng)該說得這么輕飄飄,她如今給他的感覺,是一種厚重而淵深、充滿了深度內(nèi)涵,這跟擺在他眼前有兩條路似的,一條是未知的選擇,一條卻變成了她。 她不再是他心目中的一個借勢跳板,而是一個“遠方”,一個看清楚了彼此間的距離,需要努力朝前奔跑才能夠去觸及的地方。 鄭曲尺并不知道柳柴嵇腦子里已經(jīng)構(gòu)建出了一副獨屬于他自己理解的顛覆世界,他這邊正洶涌澎湃,準備拜見高人時,她這邊卻風(fēng)平浪靜,持重穩(wěn)定。 “你不學(xué)工程機械,也不懂土力學(xué),這些東西你都不必懂,總之,等我將它重新改裝好了,我們就來一塊試一發(fā)先?!?/br> 一聽她將自己算一個人頭,打算一起來試新機械,柳柴嵇一下就拋開了疑惑好奇,兩眼冒光道:“還需要等多久?這個你說的什么裝置,是要放在哪里啊?” 他雖然不懂機械,但他喜歡當(dāng)兵、當(dāng)將軍打仗,自然也會喜歡各種殺傷性器械,就跟現(xiàn)代男孩子從小就喜歡槍炮一樣,這源于男人的血液里流淌著祖輩生存方式攜帶的狩獵基因。 還是那句話,鄭曲尺看柳柴嵇就跟看待一個熊孩子似的,對待這種喋喋不休的孩子,不滿足他的好奇心,他就會上跳下躥攪得她不得安生。 “你自己在地上找答案,那邊?!?/br> 柳柴嵇根據(jù)她抬下巴動作的指引,看到地上畫著一臺南陳國的投石器……乖乖,她畫的可真像,這么粗糙的環(huán)境下,能叫他這種文藝不通的人,一眼就認出它是南陳國的投石器,也著實不容易了。 這從側(cè)面也反映,她畫得十分寫實形象。 “看旁邊?!?/br> “哦哦,好?!?/br> 柳柴嵇趕緊應(yīng)聲,然后朝旁邊看去,他擰眉認真,抿唇嚴肅,良久,他神色愈發(fā)沉重:“……” 鄭曲尺無語翻了一個白眼:“看不懂就問啊。” 柳柴嵇聞言,一下就破功了,他癟下嘴,可可憐憐道:“我怕你罵我蠢……” 鄭曲尺有時候的確會對他有些嫌棄,但不是嫌棄他蠢,而是嫌棄他煩人。 一有空就偷懶跑到她這邊來問東問西,連斥候的工作都搶著來干,后來她想著,他既然這么閑,干脆留下來幫她物盡其用好了。 “你現(xiàn)在看到的那個也是投石機,不過它是南陳國投石機被分散了,它只剩下一個臺車,上面的木架跟炮軸、木桿與皮袋都被我給拆卸了?!?/br> 看是沒看懂,但聽卻聽懂了,柳柴嵇舉一反三道:“所以,你現(xiàn)在改裝的這些東西就是裝在南陳國投石機的臺車上的?” “沒錯,咱們的投石機只有個臺架,只能搬抬,根本沒辦法推動,且原始……算了算了,不跟你講這些,總之,原來的木架與炮軸我只是小幅度的進行改造,主要在木桿與皮袋上進行加工與換置,我將木桿內(nèi)進行挖鑿內(nèi)置石彈,原先若靠人力cao作,裝彈緩慢,一炮一個,可現(xiàn)在如果裝了我這個自動裝彈器后,一發(fā)接一發(fā),可以連貫一次性五發(fā)。” 鄭曲尺一口氣說完后,柳柴嵇慢慢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像做夢一樣道:“前面沒咋聽懂,但后面聽起來,的確挺厲害的?!?/br> “果然隔行如隔山啊,聽不懂也不要緊,但做好了,你想不想上手試一試?”鄭曲尺挑眉問他。 這題他懂,柳柴嵇想都沒想,激動伸手道:“要,要試。” “那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閉上嘴,抓緊時間來幫我干活?!?/br> 見她一個人忙得幾乎分身乏術(shù),柳柴嵇遲疑道:“要不要我再去找些人來……” “不用了,人多手雜,而且全都是外行,而我只有一雙眼睛一張嘴巴,也教導(dǎo)不過來這么多人。”鄭曲尺果斷拒絕了。 聽到她這么說,柳柴嵇反倒松了一口氣,暗自竊喜,這種心情類似于——她為什么別人都不選,非要留下他,還不是因為他不可取代,他在鄭副官眼里絕對是最特對的、最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