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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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顯然,他還是低估了她的實力,并沒有全身而退。 臉上一道火辣辣的觸感傳來,同時還有粘稠的液體滑落,陌野伸手抹了一把,看著手上的血,他偏了偏頭,好似無法理解道:“為什么……為什么要這般不服管教呢?” 看來,還是給的教訓(xùn)得不夠啊。 第307章 血色霜降(一) 眼見陌野只受了點皮外之傷,而此舉顯然刺激到他了,他悠悠抬起的眼眸,危險猩紅,灼熱的怒意流躥全身燒得他唇色深紫,如同一頭憤怒的獅子。 “鄭曲尺,看來你是根本不需要我的憐惜了,倘若你真因此廢了一只手,也算是成就你眼下一番求仁得求,求義得義的心思了?!?/br> 鄭曲尺冷笑著回視他,她捂著血流不止的手臂:“你用他們來拿捏我,威脅我,我只當(dāng)你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我生死,本就各憑本事,與人無尤。” “什么本事?你以血rou之軀來抵擋我赤血器的本事,還是你此刻逞強愚蠢,打算以死明志的本事?”陌野滿眼的赤焰燃燒,嘴上嘲弄不已。 “隨你怎么說,你若真殺了我,便當(dāng)是我的命該如此,總之,想讓我降于你,想讓我如你愿,我鄭曲尺,寧死不不屈!”要論硬氣,她嘴上絕對第一。 “好,好得很啊,鄭曲尺?!蹦耙芭瓨O反笑,雙手拍掌,止不住贊美道:“我向來知道,你性子倔,時常不撞南墻不回頭,你是不是覺得你尚且還有一絲希望,但我告訴你——” “不會有了!” 陌野笑意一收,面上的狠獰之色一閃而過:“元星洲不會回來,你掩護(hù)逃走的士兵也趕不及了,你且看看,有誰還能救得了你?!?/br> “鄭副官,你快走!” 鄴軍聽到此處,儼然已經(jīng)明白這個巨鹿軍副官,分明是與鄭副官之前有怨有舊,前事追索,非要讓她償債,如今雙方從兒女之事,鬧成國與國之間的抗?fàn)幋罅x。 鄭副官一來是他們的長官,他們自然需要保護(hù)她。 二來她乃宇文上將軍的夫人,他們鄴國的上將軍夫人,宇文上將軍在鄴軍全體士兵心目中便是戰(zhàn)神一般的存在,雖然官場中朝臣為爭權(quán)奪利與他生有罅隙,但在鄴國絕無一人認(rèn)為宇文上將軍無功于鄴。 如今宇文上將軍已戰(zhàn)死在外,此事甚憾甚悲,是以他們自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唯一的遺孀被巨鹿軍害了。 柳柴嵇眼見對方已經(jīng)開始架勢,準(zhǔn)備射殺,這一次對方大有不殺光他們不罷休的兇狠之態(tài)度,他急得直推搡著鄭曲尺走。 “你快走——” “鄭副官,是你教我的,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你留著與我們一道同生共死,聽著倒是好聽,但這事不是這么個事,一起死有什么用?你活著才有用啊!” “快——” 鄭曲尺一震,愣然看向他。 “快走——” “好。”鄭曲尺迅速答應(yīng)。 鄭曲尺如今一條手臂受傷,已無法再拉弦上弩,她見傷臂的血止不住,再留在這只怕不是增益,反倒是拖累了,于是一聲應(yīng)下,轉(zhuǎn)身便拔腿就跑。 嘎—— 見她沒有忸怩,果斷開溜,柳柴嵇嘴張大,急得冒火的喉間被反堵個半死,也是一時沒回過神來。 ……他還以為她會跟他你推我往,各種“不行”“不可以”來回幾輪拉扯,死幾批護(hù)衛(wèi)后,才忍痛離去。 所以,究竟是他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她…… 眼見鄭曲尺頭也不回丟下投槍隊便跑了,陌野也有一瞬的怔愣,隨即他勾起嘴角,幽長的眸子瞇起:“鄭曲尺,還以為你有多能耐呢,竟然選擇了獨自逃跑是嗎?” 赤血軍見鄴軍的將領(lǐng)跑了,一時卻猶豫追是不追,全都在等候著陌野的決定。 是追,是殺? 正如鄭曲尺所料,在陌野心中,哪怕殺光了在場所有鄴軍也比不上抓到一個鄭曲尺有價值,在他眼中,只牢牢地鎖定她一人的身影。 “你以為你可以逃得掉嗎?” —— 鄭曲尺這一次逃,并沒有選擇回到鄴營,而是朝白鷺湖跑去。 她知道陌野不會輕易殺了她的,他最大可能是想活抓她回去好生折磨一番,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總之不會叫她好過就是了。 至于他說的想讓她當(dāng)他的人,隨他回巨鹿國,她根本不相信他是因為喜歡她,她料定他就是為了報復(fù),要不然就是為了他們鄭家的九州八荒圖。 “鄭曲尺,你若再跑,便休怪我無情了?!?/br> 身后,一聲邪冷的警告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鄭曲尺卻充耳不聞。 不跑? 不跑再怪。 傻子才不跑! 只見下一秒一枚暗器發(fā)射過來,淺淺擦過她的鞋邊,帶著一陣異樣,她低頭瞥過一眼,動作一滯。 只是她卻沒有因此停下來,見他只敢打擦邊,想來是真不愿意她就此變成一具尸體,叫他少了許多折磨的樂趣吧。 后方的陌野暫時不能動用內(nèi)力,以防傷勢加重,他緊隨鄭曲尺其后,見她如此不聽勸告,心底狠意大甚,腦中只有一個念頭。 既然她非要逃,那便折斷她的腿就好了,這樣一來,她便哪都去不了。 鄭曲尺眼見白鷺湖將近,還來不及沖入豐茂水草內(nèi),左腿后方便猛地襲來一股劇烈痛意,她一個失衡,重重摔撲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