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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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現(xiàn)在經(jīng)由元星洲一一點出,她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她先前所有的顧慮跟害怕之事,如今好像都在無形之中消失了。 她張嘴了幾次,最后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鄭曲尺,捫心自問,假如宇文晟還活著,這一次,你會安心留在他的身邊嗎?”元星洲追窮不舍再問。 這個問題實屬無解,假如他還活著,那靈堂內(nèi)那一具尸體是哪來的,她親眼看見重傷墜入河中的人又是誰?既然活著,為何人人都說他死了? 倘如一切都是假的……那什么才是真的? 這個問題,鄭曲尺依舊回答不出來。 她蹲下來,撿起地上的水盆,有意轉(zhuǎn)移了話題:“世子對上將軍府竟如此熟悉,好似不像是今日初次造訪,連我今晚剛被安排上的臥室都能夠知曉?” 第332章 真相大白(五) 元星洲見一地狼藉,他與她的鞋襪衣擺皆被一盆熱水濺濕了,便叫來門邊守著的人去準備新的送來。 “難道你一直都在監(jiān)視著我?” “你認為是,便是吧。”他順著她的推論應下了,其實他根本不需要這么做,但若否認,估計她也不會相信,還會發(fā)現(xiàn)端倪。 “你讓太監(jiān)總管李剛跟付榮與巨鹿軍接洽帶走棺材,卻不通知我,不讓我來cao辦亡夫后事,便打算匆忙將其帶走安葬,是擔心我憂傷,還是另有隱情?”她又問道。 這事李剛已經(jīng)回稟于他,元星洲也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巧,恰好讓她撞上這事。 “隱情”這兩個字用得倒是值得推敲。 她這是猜到什么,還是經(jīng)由那一具尸體查出什么了? 元星洲見她雙手還濕著,抹帕掉地上,也已經(jīng)涼透了,便上前用王宮內(nèi)最昂貴布料制成的袖袍當成抹布,包裹住她的手,替她將水吸干:“你想多了?!?/br> 可她并不愿領(lǐng)情,在意識到他動作時,便先一步抽了出來:“世子請自重?!?/br> 他的手握空后便僵在半空,見他身上的冷凝之氣愈發(fā)濃重,紗幔低垂,送風輕搖曳,他冷白皮膚仿佛亦冒著寒氣。 “自從來到盛京,我感覺一切都好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樣,總有一條線拉扯著我朝前走,但各種事情接踵而來,讓我自顧不暇,便沒去深思其中疑點。” 她慢慢說著,像是在梳理近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不對,不是來到盛京,或許可以將事情的起源開始在去參加巨鹿國的霽春匠工會開始,宇文晟是有目的去雍春城,但他分明是去竊取機密,但為何卻要與參加霽春匠工會的長馴坡一眾工匠一起?巨鹿國本就對他虎視眈眈,可他卻帶上他身邊顯著特點的幾人——王澤邦、蔚垚他們,這無疑是將自己暴露在人前?!?/br> 元星洲聽完,不置可否,只冷淡道:“他或許有他的想法。” “他的想法是什么?是主動投入敵人的陷阱,還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或者是將你這個失敗刺客從巨鹿國大費周章地送回了鄴國的長馴坡關(guān)著……” 有些事情不能回溯,一旦抽細剝繭,便細思極恐。 “他是當真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堂堂宇文晟上將軍,人人懼怕的絕世高手,他們卻派你這么一個刺客來對付他,這是自投羅網(wǎng),還是你其實只是一個引子,用來刻意制造一場矛盾離間鄴王與宇文晟的關(guān)系?” “分析得很好,繼續(xù)?!痹侵扌α诵Γ瑳]有反駁什么。 鄭曲尺的確沒有停下來:“宇文晟不傻,即便當場沒反應過來,事后肯定也會有所懷疑,你的身份根本就藏不住,可他偏偏沒有將你的事情告訴鄴王,也沒有殺了你,而是一直將你關(guān)在了營寨的地牢之中,他是在計劃著什么,還是籌謀著什么?” 元星洲冷懶垂下睫毛,厭世面容掛著一副游離淡漠于人世的疏離感,唇邊的笑意是如此的不真實:“就不能是我嘴硬,一直沒有吐露出任何有用信息,所以他才一直沒有處置我?” 鄭曲尺視線定焦在他的臉上:“不可能,假如你身上沒有一點值得他看重的地方,就他那性子,刺客一律處死,絕不給地牢占位置,每年刺殺他的人多如牛毛,可你看看整個地牢里,除了你,還有哪一個刺客被活關(guān)里面的?” 元星洲抬眼,也表示了認同:“有理?!?/br> 有理? 就一句“有理”便想打發(fā)了她嗎? 鄭曲尺心頭醞釀著些事情,眉宇間疑云凝布,她今日忙了一天工作,一直站著說話有點累,便走到桌子旁坐下。 這時秋、冬拿來了一雙嶄新的男女鞋襪與干爽擦帕,他們在門外詢問后,得允入內(nèi),便低眼躬身,蹲下準備伺候,但卻被鄭曲尺阻止。 她不習慣別人替她做這些私密之事:“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們下去吧?!?/br> “是,夫人?!?/br> 秋、冬對于她的命令,沒有絲毫遲疑,直接忽略了室內(nèi)另一人。 鄭曲尺坐下,動作利索地脫掉了鞋襪,然后拿帕巾抹干腳后,又拿新的套上。 做好一切之后,她見元星洲站在那里沒動:“不換?” “你在關(guān)心我?” “愛換不換?!彼龥]好氣道。 元星洲走到她身旁坐下,也不假手于人脫了鞋襪,而鄭曲尺本還在想事情,視線不經(jīng)意掠過他的腳時,停頓了片刻:“你的腳……” “我的腳?”元星洲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