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墨頓斷發(f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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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根除頭虱,除了剃掉頭發(fā)乃是最有效的方法,還有就是要將衣物全部都放入沸水里面煮了,徹底殺死蟲卵方可。 火器監(jiān)的營地本來就在軍營中央,當(dāng)墨家子弟在外支起了十幾個大鍋,不斷的將自己的衣物放入沸騰的水中之時,整個軍營都被驚動了。 “墨家這是餓瘋了么?竟然將衣服全部放入鍋中煮?!辈簧賹⑹考娂娗皝韲^,沒多一會,營地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聽說很多墨家子弟都染上了頭虱,墨家子大發(fā)雷霆,要求所有人必須在回到墨家村子前根除頭虱,恐怕墨家正在除頭虱吧?!币粋€消息靈通士兵高聲道。 “頭虱算什么,老子身上多得是,也就這些墨家子弟假干凈!”一個邋遢的老兵滿不在乎的從頭上抓來一個頭虱,放入嘴中咯嘣咬碎。 “就是!”不少人附和道,大軍進入吐谷渾之中,大部分士兵都染上了頭虱,幸存者寥寥無幾,大家都一樣,也就見怪不怪了。 “再說,他們將衣服煮了,還能將腦袋煮了,就算這一次抓干凈了,要不了多久,恐怕又染上了,又有什么用。”邋遢老兵滿不在乎道。 頭虱一起,奇癢難耐,大多數(shù)士兵不是沒有想到過要除頭虱,然而過不了多久,又重新染上,久而久之,眾人也就聽之任之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墨家子找到了一日之間徹底根除頭虱的良方?!眲偛拍莻€消息靈通的士兵期待道。 “什么?” 一眾士兵不由驚呼道,頭虱之害,可以說乃是頑疾,眾人雖然已經(jīng)習(xí)慣,但是早就深惡痛絕,此刻猛然聽說墨家子能夠徹底根治頭虱,怎能不激動。 鐵安一臉委屈的將自己的衣服放入沸騰的鍋中,聽到一眾士兵的話,不由冷哼一聲道:“方法是有,就怕你們不敢用?!?/br> 邋遢老兵聞言大怒道:“后生膽敢看不起老子,老子縱橫沙場二十載,殺敵過百,只要是能夠?qū)⒗献拥念^虱治好,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老子也敢?!?/br> “那好,等下我看你敢不敢?!辫F安繼續(xù)刺激道。 “誰不敢誰是孫子!”邋遢老兵怒吼道。 鐵安計謀得逞,留下一群老兵怒目相視,昂頭離去。 古人并非不剪發(fā),而大多是小修小剪,理發(fā)一詞,即首先出現(xiàn)在大唐,這個時代也有專門為人理發(fā)刮胡修面的匠人。 當(dāng)蘭州城最有名的的理發(fā)匠計伯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時候,整個軍營都沸騰了。 “剪掉頭發(fā)!” 得知墨家的方法之后,無數(shù)士兵嘩然,之前和鐵安打賭的邋遢老兵也頓時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墨家子的方法竟然是這個。 這些老兵連戰(zhàn)場廝殺都不怕,然而聽到要剪掉頭發(fā),卻不由的紛紛退卻。 “禿子頭上長虱子——明擺著,連頭發(fā)都沒有了,還能長虱子么?你見到過和尚長虱子么?”鐵安冷哼一聲,挑釁的看了邋遢老兵一眼,頓時定住了邋遢老兵往回縮的腳步。 “我就不信你們膽敢剪頭發(fā),你敢剪,我就敢剪。”邋遢老兵發(fā)狠道。 其他士兵也眼神閃爍,說實話,他們還真沒有想到墨家子的方法竟然是這個,這個的確是最有效果,可是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誰先來!”精神矍鑠的計伯咧嘴一笑道。 頓時一眾墨家子弟面面相覷,就連剛才大大咧咧的鐵安也不禁往后退了幾步,他剛才說的大氣,真正等到輪到他的時候,心中不由一陣退縮。 計伯見狀勸說道:“頭虱不是小事,如果任由其泛濫,會傷害頭發(fā),日久天長,就會成為禿子?!?/br> “禿子!”鐵安也頓時嚇了一跳。 墨五也勸說道:“頭虱乃是一種寄生蟲,會吸食血液,還會傳播疾病,早治早好。” 但是任憑墨五和計伯如何勸說,鐵安和一眾墨家子弟都連連搖頭。 “先給本侯剪!” 當(dāng)墨頓坐在理發(fā)匠的面前的時候,頓時滿場嘩然。 “少爺,不可,你有未染上頭虱!”墨五和鐵安連聲勸道。 “少爺,我來剪,我現(xiàn)在就剪?!辫F安一臉悲壯道。 墨頓搖搖頭說道:“天下百姓得深受頭虱苦苦不堪言,只因為爾等這些陋習(xí),苦無根治之法,連墨家都如此,何況天下百姓,如今本少爺以身作則,為天下百姓做此榜樣,定讓天下除盡頭虱之疾?!?/br> “少爺不愧是為墨家首領(lǐng),敢為天下先?!卞邋堇媳荒槼绨莸?。 鐵安和一眾墨家子弟不由怒瞪邋遢老兵,感情剪去頭發(fā)的不是他。 “計伯,先給我剪?!蹦D朝著計伯溫和一笑道。 “墨侯可是折煞小人了,此人可不敢呀!”計伯只覺得腿有點軟,他本以為接了一個大活,可是誰能想到竟然接了一個燙手山芋。 墨頓淡淡的說道:“計伯剪過本侯頭發(fā)之后,定然名聲大噪,日后還不是日進斗金。” 計伯一聽,手中的刀櫛頓時握緊了三分。 “而且本侯也不是剃光,你按照這個畫上的發(fā)型來剪發(fā)?!蹦D說著,遞給計伯一張?zhí)抗P畫。 計伯接過一看,之間宣紙上四個墨頓的簡易自畫像,分別是墨頓的前后左右四面,而且每個自畫像像的頭發(fā)都極短,只有寸許,形狀獨特。 若是后世有人見到此畫,定然會大聲驚呼,這不是后世最為常見的平頭么? “不知墨侯可否將此畫送給小人!小人對此發(fā)型十分的感興趣。”計伯眼神一轉(zhuǎn)道。對于墨家子的畫作,那可是價值千金,早就名傳大唐,計伯又怎么會不動心,而且此乃墨頓的自畫像,其價格定然無法估計。 “只要你給我們理發(fā)之后,這幅畫就是你的了?!蹦D無所謂道。 計伯聞言大悅,道:“墨侯做好,小人保證讓你滿意?!?/br> 只見計伯雙手刷刷一抖,剪刀刷的飛舞,在眾目睽睽之下,墨頓黑發(fā)飄落,不一會,后世最為常見的平頭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前。 “墨侯,你看如何?”計伯將一個銅鏡擺在墨頓面前。 墨頓看著頭上熟悉的短發(fā),如今的他留著平頭,穿上體恤,簡直和后世幾乎沒有區(qū)別,頓時一種莫名的感覺涌上心頭,不由的感慨萬分。 “墨侯!” “少爺!” ………… 周圍之人,見到墨頓死死的盯著銅鏡,不由得呼喚道。 墨頓這從驚醒過來,點頭道:“本侯很滿意?!?/br> 墨頓緩緩起身,泰然自若的在眾人面前走了一圈。 鐵安等人看到墨頓平頭,突然覺得原來短發(fā)并沒有這么難看。 “少爺,此乃你的斷發(fā)!”一個墨家子弟勤快的將墨頓的斷發(fā)收集起來,準(zhǔn)備放好。 墨頓伸手接過來,直接將斷發(fā)放入一旁大火熊熊的火堆上,只見黑色的頭發(fā)頓時劇烈燃燒。 “墨侯!”眾人一臉擔(dān)憂道。 一眾士兵也紛紛擔(dān)憂,頭發(fā)乃是生命的延續(xù),古人一般都將自己剪掉的頭發(fā)收藏好,可是墨頓竟然直接一把火燒了。 墨頓擺擺手說道:“本侯看來,頭發(fā)如同指甲一般,不痛不癢,長了就剪,并不會有任何不好的影響?!?/br> 墨五等一眾聞訊而來的醫(yī)家子弟紛紛點頭,對這個觀點,醫(yī)家可以說再贊同不過了。 既然墨頓已經(jīng)帶頭剪發(fā),很快鐵安等一眾墨家子弟也不管情愿不情愿,最后還是乖乖的都剪了。 甚至就連少有的幾個沒有染上頭虱的墨家子弟見到墨頓剪了,也隨大流剪了,營地中雖然頓時出現(xiàn)了一大批平頭哥。 “對了,墨五,你雖然跟隨華老學(xué)醫(yī),也算是墨家子弟吧!”鐵安突然將矛頭指向一旁捂嘴偷笑的墨五。 墨五頓時一愣,連連擺手道:“少爺,我可沒有染上頭虱呀!” 鐵安冷笑一聲,道:“少爺也沒有染上,為了帶頭根除頭虱也不是剪了,再說看病治人,治療頭虱本就是醫(yī)家的事情,不能都讓我墨家都干了吧!” 墨五頓時一陣語結(jié)。 墨頓大手一揮道:“醫(yī)者父母心,如果連這點勇氣都沒有,談何醫(yī)德,如果你都不帶頭,如何讓病人相信你,如此能夠根治頭虱?!?/br> 墨五聞言一怔,默默的點頭道:“少爺說的是,此乃醫(yī)家的責(zé)任,小五如今學(xué)醫(yī),那自然要以身作則?!?/br> 墨五轉(zhuǎn)首向一眾醫(yī)家子弟朗聲道:“救死扶傷,懸壺濟世乃是醫(yī)家的職責(zé),天下貧苦百姓染上頭虱者不計其數(shù),而且深受其害,諸位也看到了此法不費一文一錢,即可根治頭虱,今日我墨五作為醫(yī)家子弟在此當(dāng)眾剪發(fā),讓天下患者做一表率,諸位醫(yī)家兄弟共享盛舉,此事定然名傳醫(yī)史,成為一段佳話。” “不錯,患者最相信的乃是醫(yī)者,如果我們都不剪,如何能夠讓天下百姓相信。我剪!”一個年輕的醫(yī)家子弟昂然道。 “我也剪!” “我也剪!” ……………… 如果是之前,想讓這些醫(yī)者輕易的剪頭發(fā),那是不可能的,治療這么多醫(yī)者之后,墨五早就讓一眾醫(yī)者心服口服,再加上名傳醫(yī)史的誘惑,懸壺濟世的醫(yī)德,一眾醫(yī)者頓時云集響應(yīng)。 很快,一眾醫(yī)家子弟也紛紛剪成平頭。 剪成平頭的墨五和鐵安隱晦的對視一番,鐵安頓時會意的走向剛才打賭的邋遢老兵。 墨五和鐵安知道這一次剪發(fā)雖然是事出有因,但是很顯然會讓墨家陷入風(fēng)波之中,于是就暗中合計,將越來越多的人拉下水,畢竟法不責(zé)眾,也能夠分擔(dān)墨家的壓力。 而墨家和醫(yī)家才多少人,如此多染了頭虱的士兵才是真正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