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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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芬珠擺擺手:“讓她們倆和宋氏待在一起,不許出屋子,關她們半個月,這回的事兒未必沒有她們的縱容,這是盼著自己主子寵慣后院呢!” 陳嬤嬤看著自家福晉把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心疼道:“福晉真是不容易,這要是擱外頭,這樣的侍妾打死了事,沒名沒分的,說白了就是個通房丫頭,還敢把您和阿哥爺掛在嘴邊兒?!?/br> 泰芬珠心情倒是平靜:“先進來的侍妾總是有種莫名其妙的底氣,短短兩個月,她就下意識地把自己當成了這兒的女主人??墒菦]辦法,這是皇上定的規(guī)矩?!?/br> 陳嬤嬤一聲嘆息,后宮的娘娘們拿皇上沒辦法,她們自然也拿皇上定的規(guī)矩沒辦法,這就是皇家啊! 下午,后院的東耳房內,宋氏哆嗦著手指著兩個粗使婆子,凄厲地喊到:“你們兩個給我出去,給我滾出去,信不信我打死你們!” 李婆子冷笑一聲:“你是想被我再塞一下喉嚨?”她甩著手里的帕子。 宋氏畏懼地靠后:“我是格格,你們這么敢這樣?四阿哥呢?他人呢?你們就不怕他回來收拾你們?” 蔣婆子都被宋氏的話逗笑了:“格格?好,就算您是格格,可是您忘了您剛剛說什么了嗎?宋金柱是四爺?shù)睦险扇??哎呦?這可真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四爺?shù)睦险扇司故莻€內務府的包衣?哈哈哈哈哈!” 李婆子也笑:“可不止呢,這位格格還說了四爺這是不敬長輩,我當了這么多年的差,沒聽說過有這樣的人,膽子大破了天?!?/br> 宋氏恐懼地看著面前的兩個婆子,她不明白,她進宮伺候阿哥,她阿瑪就該升官發(fā)財??!怎么還能罷了官呢?還有福晉,她怎么敢叫人打自己的,她可是四爺?shù)谝粋€女人???為什么??? 一旁的喜兒面無人色,她沒想到心里一時的僥幸竟會帶來這樣的結果。 杏兒眼帶恨意地看著喜兒和宋氏,她根本不同意她們鬧騰,可是她們非說四爺會補償格格,結果就是這樣。她不想死啊,她還有阿瑪額娘在宮外等著她,哥哥兄弟也盼著她出宮,她不想死??! 晚間,胤祐在前院悠哉悠哉地用膳,還是只有高順在屋子里伺候他。 高順看著自家爺,想不明白:“爺,為什么今天四阿哥和四福晉沒有同您一塊兒用膳呢?”明明四阿哥很關心爺,四福晉也熱情和氣啊。 胤祐嚼著一塊兒醬牛rou,慢條斯理地咽下才回答這個蠢奴才:“四哥在汗阿瑪跟前兒告了他后院格格的阿瑪一狀,八成是那格格鬧騰了。” 高順不可置信:“不會吧?一個格格而已,不上玉碟沒名沒分地,她怎么敢同時得罪男女主子?” 胤祐輕笑了一聲:“如果這事兒晚發(fā)生幾個月,也許她不敢,但是四嫂剛剛進門,那個格格或許根本不把四嫂當一回兒事。至于四哥,四哥每天在上書房,她能見四哥幾面,怎么能知道四哥的性子?” 高順還是覺得驚疑不定:“可是她是什么身份,四福晉又是什么身份?” 胤祐看著高順:“人認清自己是需要一個過程的,現(xiàn)在那個格格就在認清自己的過程中。等這件事了結,那個格格就服順了,就會變成你眼里的聰明人?!?/br> 高順聽著這話有些難過:“那這個格格也是可憐人啊!” 胤祐抬頭問他:“你不可憐?我不可憐?四嫂一個新嫁娘就要面對這種情況難道不可憐?四哥可不可憐?他明明是性如烈火看不慣小人貪污受賄,回到家里還要面對愚蠢的妾侍,問題是這個妾侍又不是四哥求來的,他又該怪誰?” 高順低頭,他這話確實很有問題,他一個太監(jiān)有什么資格可憐阿哥爺?shù)呐耍?/br> 胤祐冷笑一聲:“也就是四嫂剛過門,要不這樣的妾侍打死了事,她還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呆著,就該偷著樂了!難不成既想攀高枝兒,又不允許高枝兒把她震下來?哪里有這樣好的事情,告訴我,爺?shù)谝粋€去!” 看著爺動怒了,高順再也不敢吭聲,說到底,一人做事一人當,他又不是佛祖,還想去可憐人家!高順給了自己一耳光。 胤祐瞥他一眼,接著用晚膳。這晚膳得來不易啊,四嫂絕對既貼人情又貼銀子! 正院里,胤禛黑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他剛才想要往后院跑,摔地上了,膝蓋徹底破了。 泰芬珠站在他面前,一臉無奈,這位爺拉著她手,不讓她去找太醫(yī)! 蘇培盛叫苦連天,這都什么事兒???這得燒燒香拜拜佛吧? 作者有話要說: 批注:本章節(jié)引用“一生一世一雙人”兩次。這句詩出自《畫堂春·一生一代一雙人》,為清朝詩人納蘭性德所作。 全文如下: 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 相思相望不相親,天為誰春。 漿向藍橋易乞,藥成碧海難奔。 若容相訪飲牛津,相對忘貧。 第24章 胤禛的成長 泰芬珠真的很想按一下自己的太陽xue,她這新婚可真是精彩紛呈! 可是,她的手被胤禛拉著,泰芬珠好聲好氣地勸道:“爺,您這膝蓋都流血了,這得找個太醫(yī)來給您瞧瞧,要不然怕影響您以后走路啊?!?/br> 胤禛很硬氣:“不用,抹點兒藥就成了,不礙事兒?!?/br> 這個泰芬珠可真的不能由著胤禛性子來,胤禛的膝蓋磕的很厲害,而且泰芬珠怕他夜間發(fā)熱,必須請個太醫(yī)來給胤禛瞧瞧! 泰芬珠吩咐丹桂:“你去拿我的腰牌,請?zhí)t(yī)來,要一位擅長治外傷的,再把林太醫(yī)叫來,快去快回!” 胤禛瞪著眼睛:“爺都說了,用不著,這就磕破點兒皮,哪用得著太醫(yī)?!?/br> 泰芬珠吼他:“我說得請?zhí)t(yī)就得請?zhí)t(yī),丹桂,愣著干什么,去!” 丹桂不敢遲疑,立馬行動。 胤禛都懵了,泰芬珠怎么吼他呢? 蘇培盛松了一口氣,這就對了,反正爺不能出事,至于宋氏,管她死活! 胤禛猛地拽了泰芬珠一下,不過泰芬珠的注意力本來就在胤禛身上,順著他的力道就往前走了兩步。 胤禛壓低聲音問她:“你知不知道,這邊兒一叫太醫(yī),那邊兒汗阿瑪就會知道,汗阿瑪正在氣頭上,到時候你會被牽連?!?/br> 泰芬珠聽了這話一怔,她還以為他只是少年意氣作祟,她的語氣柔和下來:“爺,您聽我說,我知道您的考慮是對的,但是這種考慮和身體健康比起來什么都不是。汗阿瑪想要訓斥,那訓斥就是,真要讓您的膝蓋留下點兒問題,到時候我后悔都來不及?!?/br> 胤禛嘴唇微動,其實他的選擇在宮里是常態(tài),碰上萬壽、春節(jié)之類的喜慶日子,嬪妃們、公主皇子們能忍著就絕不叫太醫(yī),那不吉利。孝懿皇后是這么對待他和八阿哥,德妃也是這么對待十四阿哥,大家都這樣,因為在這座皇宮里康熙的心情最重要。 胤禛近乎囈語道:“我忍忍也可以的?!?/br> 泰芬珠拍拍胤禛的手:“放心,剛剛跟著咱們的都是心腹,就那三個吃里扒外的也在,汗阿瑪不會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相信我?!?/br> 胤禛搖頭:“宋氏的事情略一想就能猜到,汗阿瑪睿智,他不會想不到這兒的。他會覺得你沒有管教好宋氏。” 泰芬珠微笑:“所以我才讓丹桂趕緊去請?zhí)t(yī)啊,太醫(yī)給您看看,如果沒有大礙,您明天可以正常去上書房,汗阿瑪就算猜到怎么回事,他也不會過問的。宋金柱剛剛被罷官,宋氏今年不過十五歲,行為有些失常也能理解。” 胤禛接著搖頭:“汗阿瑪不會理解的,我怕他接著賜人下來,太麻煩了。” 泰芬珠打趣道:“爺,多幾個美人是多好的事情,您怎么往外推呢?” 胤禛嘆氣:“有美人是好,可是她們膽子和野心都太大。終歸還是我無能,這次要不是正好在御前告了宋金柱一狀,我甚至都不能輕易收拾宋家,就是因為這個,宋氏根本就不怕我。” 蘇培盛聽著爺?shù)姆此?,唇角瘋狂抽搐,爺,您的想法有點兒特別啊! 泰芬珠也是黯然:“我以前在娘家,覺得自己厲害得不得了,等進了宮,我才發(fā)現(xiàn),奴才們根本就不怕我,他們都欺負我年紀小,那宋氏也是因為比我大五歲,才不服氣我的?!?/br> 蘇培盛的整張臉都在抽搐,福晉,誰敢欺負您?。扛嬖V我那人是誰,奴才去瞻仰瞻仰! 胤禛摸了摸泰芬珠的臉,認真地說道:“別怕,吃一鍥長一智,汗阿瑪要是真的非要給我賜格格下來,我這次一定要從一開始就把她的囂張氣焰給壓下去。至于奴才們,哼,他們吃里扒外,就也別怪我不念主仆情分?!?/br> 蘇培盛暗暗唏噓未來的格格們倒霉,她們算是被宋氏坑慘了?!疤K培盛!”蘇培盛猛地彎腰:“爺,您有什么吩咐?” 泰芬珠第一次在胤禛的臉上看到狠辣,他說:“去,把那三個奴才送到慎刑司,送進去之前你就把他們廢了,就說他們找爺給宋氏求情,爺不想搭理他們,他們把爺推倒了?!?/br> 蘇培盛愣住了,那個太監(jiān)無根無依還罷,那兩個宮女的家人怕是難逃一死。 “蘇培盛!聽到了嗎?辦不好這事兒,爺把你也送進慎刑司!”胤禛聲音冷酷。 蘇培盛立馬跪下磕頭:“請爺放心,奴才這就去辦,絕不出一點差錯,辦不好,奴才提頭來見!” 屋子里靜謐至極,因為之前泰芬珠吩咐人去準備熱水和燒酒給胤禛的膝蓋消毒,這里只有丹枝、紫蘇和林全,陳嬤嬤在屋外守著。此刻不管是丹枝紫蘇還是林全,都感到一種深深地從未有過的恐懼,面前的四阿哥是皇子! 胤禛摩挲著泰芬珠的手,閉著眼睛,他從未下過這樣的命令,可是不這樣做不行。泰芬珠從嫁進來就整頓下人,可是今天,汗阿瑪早上才下達到內務府的旨意,上午就被奴才告知給了宋氏。這群人,畏威而不懷德! 前院兒的七阿哥在西次間做功課,他心情很不錯,剛剛的醬牛rou和牛rou丸子都很好吃,阿哥所的膳房除了年節(jié)基本沒有牛rou的供應,也不知道四嫂從哪兒弄來的? 高順走了進來,面上有些慌張:“爺,有兩個太醫(yī)來三所了?!?/br> 胤祐站起身子:“兩個太醫(yī)?” 高順點頭,緊張到:“往后面去了,奴才還以為眼花了,剛剛又看見一個太醫(yī)離開了三所,才覺著應該就是太醫(yī)來了?!?/br> 胤祐放下手里的筆,出了屋子就往后頭去,這大晚上的叫太醫(yī),別不是四哥出事兒了吧? 胤祐到了正院門口,守門的奴才看到是七阿哥,請他稍等,一個小太監(jiān)跑去叫來了紫蘇。 紫蘇引著胤祐往里走,胤祐著急地問道:“是四哥受傷了嗎?” 紫蘇不知道能不能和七阿哥說實話,只是模糊道:“四爺?shù)南ドw磕破了?!?/br> 胤祐驚道:“磕破了?磕哪里了?” 紫蘇低頭不吭聲,胤祐當即意識到這里有隱情,不再多問,只是加快了腳步。 正房里屋的軟榻上,胤禛正在滿頭大汗地被泰芬珠和林全按著,他自己的手也緊緊地抓著墊子。 嚴太醫(yī)把白色的棉布打了一個結,收回手倒退一步,恭敬道:“四阿哥,四福晉,微臣已經(jīng)為四阿哥包扎好了。阿哥的傷只要別沾水,五六日便好。微臣明日再來為阿哥換藥包扎?!?/br> 泰芬珠問道:“太醫(yī),那像爺這種情況,明日可以走路嗎?” 嚴太醫(yī)猶豫了一下:“最好不要,略走幾步無礙,萬萬不可讓傷口再撕裂,那樣就難好了!” 泰芬珠點頭:“多謝太醫(yī),丹桂,好生送嚴太醫(yī)出去?!?/br> 嚴太醫(yī)行禮:“微臣告退?!闭f完他頭也不回地就走,沒有等林太醫(yī)的意思。 泰芬珠看向林太醫(yī),林太醫(yī)躬身:“福晉放心,嚴太醫(yī)是個口風嚴實的人。他說的也都對,阿哥的傷看著可怖,實則沒有傷到筋骨,又及時用熱水和燒酒處理過,并無大礙。” 泰芬珠點頭:“我自是相信林太醫(yī),只是煩請您為我家爺開一副藥,我怕阿哥起熱。” 林太醫(yī)低頭:“這是微臣本分,福晉客氣了,微臣回去配藥材,熬好后給阿哥和福晉送來?!绷痔t(yī)倒退幾步離開。 丹枝走了進來:“四爺,福晉,七爺來了?!?/br> 胤禛微微抬頭:“讓他進來吧!” 胤祐一個人進了屋子,高順被攔住了。胤祐聞到了濃烈的酒味兒,進了里間看到胤禛的樣子,快速走到軟榻前:“四哥,您這是怎么了?” 他看看四哥,又看看四嫂,昨天優(yōu)雅大方的四嫂現(xiàn)在盤腿坐在軟榻上,頭發(fā)也亂了,見著他只是虛弱地笑笑。 “這到底怎么了啊?四哥?!必返v不解。 泰芬珠也看向胤禛,意思是讓他說。 胤禛嘆口氣:“七弟,我也不瞞你,我自己摔了一跤?!?/br> 胤祐皺眉:“自己摔得,怎么摔得???” 胤禛有些難以啟齒,但是他也真的想和這個弟弟說一下,他快氣死了! “今兒早上,就有太監(jiān)去內務府傳旨,宋金柱也被罷官了。誰知就上午宋氏就知道了,她就又砸東西又大聲喊叫。咱倆回來之后,我和你四嫂吃完飯,她就和我說了,我就打算去瞧瞧宋氏,結果我還沒走到后院的門那兒,就聽見宋氏說我冤枉她阿瑪,說我不講理,我就打算走快兒點,然后我不小心摔倒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