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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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芬珠看了看窗外:“也不知道爺在宮外怎么樣了?” 陳嬤嬤滿意點頭,這樣才對嘛,老拿話刺阿哥爺能得什么好處? 胤禛現(xiàn)在很不好,臨近中午,他和胤祉胤祺三個人在一處客棧里。 胤禛冷著臉站在窗前,眼里的寒冰讓旁邊的蘇培盛看著都害怕。 胤祺在跳腳,他大吼大叫:“一幫子混蛋,一幫混蛋,他們怎么敢的???這是京城,天子腳下,首善之地,他們敢這么敗壞汗阿瑪?shù)拿暎瑺斘乙タ沉怂麄??!?/br> 跟著保護他仨的侍衛(wèi)長叫額圖,他抱著胤祺:“五阿哥,五阿哥,您聽臣說啊,您先聽臣解釋?!?/br> 胤祺拿刀指著他:“來,你說,你要說不出個子丑寅某來,我連你一塊兒砍?!?/br> 胤祉揉著臉:“五弟,你先坐下,聽他說?!?/br> 胤祺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瞪著額圖。 額圖暗暗叫苦,都怪他沒有門路,要不怎么也不會被派來保護這三位爺。 額圖無奈道:“幾位爺住在宮里不知道,歷來賑災施粥都是如此,負責此事的大臣并沒有做錯。” 胤禛轉(zhuǎn)過身子:“爺不覺得朝廷儲備的會是那樣子的陳米?” 額圖表情艱難,他更害怕這個話不多的四阿哥,他艱澀道:“四爺,臣就是個小人物,但是真的,朝廷每年囤的糧食從來就沒有原封不動地拿來賑災。” 胤祉盯著他:“你的意思是,那些賑災的人都在以次充好!” 額圖不愧是個被排擠來伺候這名聲在外的仨阿哥的愣頭青,他竟然真的回答了:“三爺,四爺,五爺,您想朝廷怎么可能拿您們在宮里吃得米來給那些災民?那就不合情理。” 胤祺叫道:“你就不覺得他們很可憐嗎?” 額圖苦笑:“臣又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的人,不至于那么鐵石心腸,問題是這事兒根本就是慣例,誰也沒法子管啊?!?/br> 胤祉指著他:“你什么意思?你覺得我汗阿瑪沒本事嗎?” 額圖破罐子破摔,直接回道:“從這里頭賺錢的都是皇上周邊的人,普通大臣想掙還沒資格呢!” 胤祉被他氣了個仰倒,蹭地站起來:“你胡說八道,汗阿瑪愛民如子,我大清國強民富,怎么可能干這種事?” 胤禛看了看門,又看了看蘇培盛。蘇培盛忙點頭,自從發(fā)現(xiàn)爺總是會說出驚人之語后,蘇培盛就習慣性地派人守門,而且怕旁邊的屋子有人,蘇公公還財大氣粗地把整間客棧都包下了。 胤禛上前拉了拉胤祉的手:“三哥,你先坐下來?!?/br> 胤祉臉都被氣白了:“他這么污蔑汗阿瑪,你就不管管?” 胤禛正想說話,胤祺幽幽地來了一句:“汗阿瑪都不管膳房奴才苛待我們,能管這些大臣苛待災民?” 胤祉和胤禛齊刷刷轉(zhuǎn)頭看他,胤祺莫名其妙:“三哥,四哥,你們看我做什么?” 胤祉語氣都哆嗦:“老五啊,汗阿瑪罰膳房的奴才了啊,他把膳房的奴才都換了一個遍,你不知道嗎?” 胤祺振振有詞:“要不是七弟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四哥又挺身而出,我們都給作證,汗阿瑪怎么處理還不一定呢?我說得不對嗎?” 額圖認真地打量這位五阿哥,好家伙,這位比他還敢說呢! 胤祉動了動身子,坐到了椅子上,強行讓自己忘記老五那可能有道理的話。 胤禛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看向額圖:“你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吧?” 額圖忙不迭地保證:“四爺放心,臣什么都沒聽到?!?/br> 胤禛坐到了桌子邊,吩咐額圖也坐下,額圖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下了。 胤禛看向蘇培盛:“去點一桌菜,讓人看著做,給侍衛(wèi)們都準備一份,要好的?!?/br> 蘇培盛領命出去了。 胤祺看向他四哥:“四哥,我沒帶錢,你有嗎?” 胤禛點頭:“放心,爺有。” 額圖不好意思:“四爺,其實不用,他們都有錢,讓他們自己隨便吃點兒就好?!?/br> 胤禛不理這話,只是問道:“你是哪個旗的?” 額圖回道:“回四爺?shù)脑?,臣是滿洲正白旗,姓哈爾吉?!?/br> 胤禛了然,怪不得這個年紀能做到侍衛(wèi)長,滿洲上三旗啊。 胤禛又問:“誰在賑災中倒賣糧食?你知道嗎?” 額圖無奈:“四爺,臣就是個小人物,家里也沒什么高官顯貴,怎么可能知道這種內(nèi)幕?臣說得這些其實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幾乎已經(jīng)是官場默認的事情了?!?/br> 胤祉出言打斷他們的對話:“四弟啊,咱們都沒有正兒八經(jīng)地入朝,今天來這兒只是看看,我們答應了汗阿瑪不惹事,我們不能欺君。” 胤祺詫異地看向胤祉,胤祉飛快地接著說:“五弟,我知道你可憐那些災民,只是你得知道我們沒那個本事改變這個情況,你能把城門口那些官吏砍殺了,你能把遠在陜西的賑災官吏一并收拾了嗎?” 胤祉語重心長道:“你倆聽三哥一句勸,咱們就好好地呆在城門口看看,你們這樣想,好歹咱們看著,那些人不敢打罵災民,鍋里的米也會多一些,嗯?” 胤禛沉默,胤祺也不吭聲了。額圖松了一口氣,感激地看向三爺,他的飯碗算是保住了。 蘇培盛看著廚房做了一桌子的大魚大rou,胤祉神色如常地用飯,胤禛緊繃著臉,胤祺悶悶不樂。額圖的心安定下來,這樣他就可以和皇上匯報一切安好了。 吃著吃著,額圖也怪不是滋味兒的,好像他在欺負小孩子一樣??墒钦娴娜斡蛇@幾個阿哥鬧了,又能怎樣?皇上一向仁慈,那些官兒能不能受到處罰都不一定。反倒是眼前這幾個小少年會被他們的皇父冷落責罰。額圖晃了晃腦袋,不想了,他就是個小人物,只要保護好他們就行。 泰芬珠想著胤禛吹一天冷風絕對凍著了,特意叫人做了羊rou鍋子,還讓林全去內(nèi)務府買了很多皇莊種的洞子菜,涮鍋子最好了。今兒胤禛的心情八成不咋樣,給他吃頓好的安慰一下。 胤禛回來了,坐在了餐桌前,泰芬珠問什么他答什么,只是臉上的表情像是畫上去的,都不帶變動一下。 用完膳,胤禛就想泡澡,泰芬珠直接讓他去了,本來膳房就燒了很多水,泰芬珠想著洗個澡的,正好先給他用。 等著膳房再給她燒熱水,泰芬珠詢問跟著胤禛出宮的小太監(jiān),了然地點了點頭。這事兒她可真是愛莫能助,康熙和胤禛的執(zhí)政思維基本不一樣,他不可能接受為了賑災大量黜落官員。 泰芬珠裹著厚斗篷進了內(nèi)屋,看見胤禛把帳子也放下來了,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打手勢示意丹桂等人都走。 穿著里衣撩開帳子,泰芬珠瞧見胤禛靠在了里邊。 泰芬珠坐上床,蓋好被子,輕聲喚道:“爺,您別難過?!?/br> 第31章 小鬧怡情 胤禛緩緩動了動身子,用手捂住臉,悶悶地道:“我沒事兒,就是覺得震驚?!?/br> 泰芬珠嘆了口氣:“我在娘家時,出府玩兒從來都是去東邊兒逛,有一次一時興起去了南邊兒,才知道外頭的百姓和我在府里過的日子根本不一樣。” 胤禛問:“我只是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明明臣子們給汗阿瑪上表都是歌頌盛世,為什么還會有流民這樣的事情?賑災糧又怎么會是那個樣子?” 泰芬珠看著胤禛,認真道:“如果我說烏拉那拉氏也不干凈,爺會怎么想?” 胤禛注視著泰芬珠的眼睛:“汗阿瑪不知道嗎?” 泰芬珠無奈地說:“爺,我的嫁妝單子您應該看過,那里面有很多是早些年我阿瑪打仗所得,但是其他的,也不是光憑官員的那些俸祿能置辦得起的?!?/br> 胤禛沉默,他問:“所以大家都不遵守大清律?汗阿瑪,也不管?” 泰芬珠看向胤禛:“爺,您自幼研讀史書,就沒有察覺我大清立國與前朝有何不同嗎?” 胤禛的頭靠在墻上,聲音平淡:“大明洪武皇帝以武力平定天下,開國后屢次掀起大案,史書評價他刻薄寡恩,殘酷暴虐?!?/br> 泰芬珠也靠在墻上:“您覺得這話是真是假?若是真的,為何大明享國近三百年,若是假的,史書如何敢這般記載?” 胤禛有些恍惚:“史官也是官啊!” 泰芬珠用手輕輕拍著被子:“您覺得我大清能夠和大明一樣處置那么多高級官員嗎?” 胤禛不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問道:“這樣大清能在中原待多久?” 泰芬珠搖頭:“不知道,我只知道漢人說元朝的國運絕對不過百年,結(jié)果他們真的沒堅持到一百年。” 胤禛坐直了身子:“我覺得這樣做肯定不行?!?/br> 他扭頭看著泰芬珠:“平民吃不飽飯就會發(fā)生動亂,陜西的旱災那么厲害,流民若是得不到有效的賑濟豈不會沖擊官府?” 泰芬珠轉(zhuǎn)移了目光:“爺,這天是汗阿瑪撐著的,咱們不必擔心?!?/br> 胤禛一把掀開被子,正對泰芬珠:“怎么能說與我們無關呢?我們是皇家人,能夠有如今這樣的日子全憑先祖在馬背上奮戰(zhàn),怎么能坐視大清漸漸陷入頹勢呢?” 泰芬珠一針見血:“可問題是現(xiàn)在就是那些為大清立下汗馬功勞的八旗貴族在讓大清漸漸陷入頹勢,你我能做什么?爺,我身上也有愛新覺羅家的血,我不是個逃避的人,可是您覺得我能做些什么?我能勸著我大哥不要貪污?他憑什么聽一個幼妹的話?” 胤禛呆住,泰芬珠的話她的大哥不會聽,他的話汗阿瑪和太子殿下會聽嗎? 泰芬珠給胤禛圍被子,雖然屋子里有暖爐,可是只著里衣還是有點兒涼。 胤禛由著她動作,他問道:“難道我什么都改變不了嗎?” 泰芬珠不說話,哄著他躺下了,她不再吭聲。他能改變,但是是在遙遠的未來,如今,他只能忍。 泰芬珠有些不知道她攛掇胤禛關心陜西旱災對不對,她本意是不想讓他天天把心思放在三所,太影響她的權威了,誰能想到他這刺激受得有點兒厲害。 泰芬珠心里嘆氣,沒法子,這本也是他必經(jīng)的磨練,這會兒他還能聽一聽她的勸解,應該心里足夠強大吧? 胤禛和胤祉胤祺連著去了六天施粥棚,他一天比一天沉默寡言,泰芬珠想了想傳聞中的冷面四爺,這是在用面無表情掩飾自己的情緒? 泰芬珠的心思轉(zhuǎn)移到了別的地方,胤禛既然沒有情緒失控,說明他心里素質(zhì)很可以,這是他自己的路,他得自己走。 德妃的情緒越來越不好,泰芬珠沒法子深說,她只能拜托鄭嬤嬤好好勸一下德妃。 鄭嬤嬤一邊送泰芬珠離開永和宮,一邊愁眉苦臉道:“福晉不知道,娘娘現(xiàn)在整晚整晚地睡不好,白天就不錯眼兒得盯著十四阿哥,阿哥才幾歲啊,他的脾氣也變得有些暴躁,老奴真是愁得厲害?!?/br> 泰芬珠拉住鄭嬤嬤的手:“您不用送了,額娘還得您照顧,唉,十四弟活潑可愛,本身也不用額娘著急的,額娘的身子最重要,您可得勸額娘好好休息?!?/br> 鄭嬤嬤點頭,目視四福晉走了,才返回屋里。 德妃正坐在床邊兒,臉上沒有往日的從容。 看見鄭嬤嬤,她就道:“嬤嬤,你說十四該怎么辦啊?他怎么這樣不靈醒呢?” 鄭嬤嬤上前跪在踏板上,拉住德妃的手:“娘娘,十四阿哥真的還小,阿哥們都是五歲才進上書房,您沒必要這樣啊!” 德妃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可是他年紀這么小,前頭的哥哥們這么多,他平平無奇,將來能有什么前途?怕是爵位也高不到哪兒?!?/br> 鄭嬤嬤特別為難,娘娘這不是什么都明白嗎?那這么硬逼著十四阿哥上進做什么?十四阿哥挺聰明的,但真的也只是個普通孩子,他承擔不了娘娘的期待??! 鄭嬤嬤勸道:“您有四阿哥啊,四福晉又這么孝順,何必非得盼著十四阿哥呢?” 德妃咬著嘴唇:“可是,胤禛不和我親近?!?/br> 鄭嬤嬤開始比較:“可是五阿哥也不和宜妃親近啊,九阿哥又被萬歲爺不喜,論起來還是您更好??!” 德妃擔心:“我沒有倚靠?!?/br> 鄭嬤嬤嘆氣:“娘娘,您最是懂萬歲爺了,您有了妃位,其他的”鄭嬤嬤沒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