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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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祉心里有些激動,恭敬道:“汗阿瑪最是寵愛殿下,心懷不軌的人是有,可是到底還是心向殿下的人更多?!?/br> 胤礽好奇道:“你知道的人里誰心向孤呢?” 胤祉笑道:“臣弟怎及殿下閱人無數(shù)?只是內(nèi)閣學(xué)士噶禮很是尊敬殿下,之前向臣弟言明愿意為殿下效死力!” 胤礽回想了一下:“也姓董鄂氏,和你的岳父朋春是一家,是何和禮的四世孫?” 胤祉恭維道:“殿下真是博聞強(qiáng)識,噶禮和朋春是同輩兄弟,為人很是能干,去年還得到了汗阿瑪?shù)姆Q贊。” 胤礽笑著點頭:“這是個不錯的人,汗阿瑪樂意提拔他,孤之后找個機(jī)會見見他?!?/br> 胤祉笑道:“噶禮要高興壞了,就今天他還給殿下送來了豐厚的賀禮。” 胤礽滿意道:“那孤一會兒就見見他吧,不能寒了忠良的心!” 胤祉主動問道:“殿下察覺到有人不軌了嗎?” 胤礽嘆氣:“還能是誰呢?大哥和八弟而已,孤知道這怪不得他們,是惠妃心大教壞了他們,可她畢竟是宮妃,又為汗阿瑪誕下長子,孤也不好做什么,難啊!” 胤祉恨恨道:“惠妃在內(nèi)禍亂宮廷,大阿哥心懷不軌覬覦儲位,大福晉更是心比天高妄圖讓她的兒子與汗阿瑪?shù)拈L孫比肩,殿下寬容大度,反倒是縱容了他們?!焙Φ盟牡臻L子滿月禮都是敷衍了事,惠妃還敢買通他的妾侍挑撥她們暗害董鄂氏!再說了汗阿瑪真正的長子明明是他額娘榮妃生下的! 胤礽無奈說道:“孤從前覺得八弟是個恭謹(jǐn)?shù)闹t謙君子,可是這一個月八弟與勛貴們談笑風(fēng)生,又幾次到大哥府上幫著cao辦喬遷宴,孤都不知何時得罪了他?” 胤祉冷笑道:“耳濡目染罷了,明明出身低微,偏偏學(xué)了大阿哥的心比天高,殊不知我們滿人從來都是子以母貴!早在太祖時,額娘是大福晉,阿哥就是親王,額娘是庶妃,生下的兒子最高得個鎮(zhèn)國公,他們是連祖宗家法都不顧了!” 胤礽很高興,他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三弟是個明白事理的? 兩人在書房里相談甚歡。直到快開宴了,胤祉才意猶未盡地離開書房,胤礽心情愉快地很,也不打算再叫五阿哥和七阿哥了,本來他倆就是順帶的,眼看著不可能有什么大作為! 等到開宴,滿桌子的人就看著胤祉慰問了胤禩慰問胤禔,胤祉很是關(guān)切地說道:“大哥,我也是個做叔叔的,之前只是讓福晉去府上看了看侄子侄女們,不知道孩子們近來可好?” 胤禔冷笑道:“你要想知道去瞧瞧不就好了嗎?何必在這里假惺惺地問?” 胤祉不樂意道:“您這話怎么說得?我自問我這個叔叔做得不錯,自我成家,孩子們的生辰禮就沒有少過,眼看著大格格二格格都大了,我都已經(jīng)讓福晉準(zhǔn)備著給她們添妝了!” 胤禔啪地一聲摔了筷子,站起來罵道:“我呸,就你還配說自己是個叔叔,你有良心嗎?我姑娘現(xiàn)在還不滿十歲呢!你就想著給他添妝送到蒙古了?” 胤祉都懵住了,他還沒開始刺老大呢,他怎么就生氣了? 胤禛趕緊把想要站起來的胤祉拽下來,胤祉惱道:“四弟,你干什么?” 胤禛低聲道:“這可是殿下嫡女的滿月禮,你要攪和不成?” 胤祉左右衡量,還是冷哼一聲兀自低頭喝酒。 胤禩拉扯了胤禔一下,胤禔看到其他人都往這邊看,到底是握緊拳頭坐下了,正站在福全身邊的胤礽眼里都是寒意,老大真是越來越狂妄了! 胤禛和胤祺極力活躍氣氛,但是始終沒有之前的熱鬧,前殿的宴席就在不溫不火里結(jié)束了。 胤禛眼疾手快,等到泰芬珠就快步往宮外走,胤祐看著四哥的背影,眼里都是笑意,這種夾板氣也不知道四哥能忍多久? 哈達(dá)那拉氏疑惑道:“爺,四哥四嫂怎么這么著急?”他們上午可是差不多的時間到了宮門,一起進(jìn)的毓慶宮。 胤祐隨口道:“四哥說他有些困,著急回去睡覺?!?/br> 哈達(dá)那拉氏詫異地啊了一下,胤祐沒再解釋,四哥只是說他要趕緊走不等他了而已,扭頭看了一眼折返回去的三福晉,胤祐吐出一口氣,三阿哥有些自傲??! 上了馬車,胤禛迎著泰芬珠不解的眼神搖了搖頭:“回去再說?!?/br> 泰芬珠點點頭,左右就是大阿哥和太子的那些事兒。 可等到了解情況,泰芬珠嘴角抽了抽,這胤祉在干嘛?。?/br> 胤禛嘆氣:“三哥大約是不知道大阿哥在煩心女兒們的事情,他只是想著給太子表現(xiàn)一下?!?/br> 泰芬珠認(rèn)真問道:“那我們還是正常時辰去赴宴嗎?” 胤禛點頭:“對,三哥肯定不會了,我不能再鬧幺蛾子。” 泰芬珠抿抿唇:“那我們府上的喬遷宴呢?” 胤禛眼睛瞇了瞇:“如果三哥不請宮里的弟妹,我們也別請了,送一份禮物吧!就說讓弟弟們好好上課,也省得meimei們奔波?!北緛砩蠒恳荒暌簿椭辉谀旯?jié)和生辰休息,也算說得過去。 泰芬珠答應(yīng):“這種事情做成慣例大家就會習(xí)慣了,宮外的兄弟們彼此來往,宮里的阿哥們之間多交往,年齡差得遠(yuǎn)見面自然就少了?!?/br> 胤禛沉思了一會兒,搖頭:“哪里是按照年齡來的?其實是依著地位來劃分的。” 泰芬珠看著他,胤禛嘆道:“在關(guān)外,額娘出身高貴,意味著所生阿哥有更多的牛羊人口,也就是有更多的權(quán)力,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血脈尊貴??墒侨缃?,三哥與八弟之間差距其實只有生母的位分,可是大家都習(xí)慣了,就連八弟自己也認(rèn)為自己遠(yuǎn)不如三哥。” 胤禛感覺到了極大的矛盾感,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滿軍旗尤其是滿洲大族,他們根本就不接受依著漢家規(guī)矩冊立的太子,十阿哥可以輕松地和滿洲勛貴來往,太子和這些人的關(guān)系卻很平淡。 胤禛的腦海里閃過北京城各衙門中層以上官員的出身,漢官的力量明顯不足,太子的處境真的沒有看起來的那么好!這該怎么辦? 董鄂氏站在胤祉面前,壓著怒氣:“爺,大家都是明眼人,都住在內(nèi)城,非要故意去遲了,禮單還要再削減一些,別人會戳我倆的脊梁骨的!”而且他倆剛剛表態(tài)自己敬重長兄長嫂,太子妃又是當(dāng)著妯娌們的面說的那話。 胤祉不屑道:“你個婦道人家懂什么?怕這怕那的爵位從何處來?” 董鄂氏耐心道:“您可以效忠太子殿下,但是這種兄弟間的走禮最好還是按著規(guī)矩來,畢竟大阿哥就是大哥??!” 胤祉好笑道:“太子還是他二弟呢!他不照樣該野心勃勃還是野心勃勃嗎?朝堂上有什么親情可講?這自古以來,皇位斗爭就沒有不死人的,大阿哥和太子都是恨不得置對方于死地,這種情況下,我再和大阿哥和和睦睦,對他恭敬喊哥,太子殿下憑什么相信我?” 董鄂氏一時不知如何反駁,但她真的覺得不能這么做,胤祉是個弟弟,怎么能明火執(zhí)仗地支持二哥收拾大哥呢?皇上萬一不高興怎么辦? 不待董鄂氏說話,胤祉得意道:“像老四那樣,不就是三心二意嗎?你且看太子親近我還是親近他?” 董鄂氏擔(dān)憂道:“如果大阿哥很厲害” 胤祉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自信道:“你放心,太子都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太子,我眼看大阿哥也沒那個本事壓倒太子!而且汗阿瑪多喜歡太子啊,怎么可能放棄太子選了大阿哥?我猜汗阿瑪如今也很惱火大阿哥,我?guī)椭訉Ω洞蟀⒏?,汗阿瑪一定高興?!?/br> 胤祉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揣摩沒錯,汗阿瑪對大阿哥這個長子大概是騎虎難下了,他幫著太子收拾了大阿哥,讓汗阿瑪順?biāo)浦劬秃谩?/br> 納蘭明珠支持大阿哥的事情路人皆知,汗阿瑪厭煩了明珠,忍下了大阿哥,可如今大阿哥變本加厲,汗阿瑪才不可能接著容忍他! 董鄂氏聽著胤祉的話,左思右想覺得確實沒什么問題,但是怎么就是感覺怪怪的呢? 胤祉看了看皺著眉的董鄂氏,搖了搖頭出去吃飯了,他今天辛苦得很,必須得好好慰勞一下自己。 第70章 九月十六,從大阿哥府上回到家,泰芬珠與哈達(dá)那拉氏挽著手走在后面,胤禛和胤祐相攜在前低聲談話。 哈達(dá)那拉氏是個心直口快的人,笑語盈盈:“四嫂,那我和七爺就叨擾您和四哥啦!” 泰芬珠笑道:“說好了前兩天就要來吃飯的,今兒怎么也得補(bǔ)上?!?/br> 哈達(dá)那拉氏揚(yáng)起唇角:“我和七爺那天可苦惱了,但是那雨真的太大,只能晚兩天再來嘗嘗四嫂家的好飯菜了!” 泰芬珠失笑:“都是些家常的膳食,弟妹過獎了?!?/br> 進(jìn)了正院兒,各自凈手用膳,胤禛和胤祐推杯換盞,泰芬珠和哈達(dá)那拉氏吃好后離開了飯廳,把場子讓給了兄弟倆。 胤禛琢磨道:“你說瑪爾渾在想什么呢?” 胤祐捏著酒杯:“安和親王岳樂在軍政上都頗有建樹,汗阿瑪讓瑪爾渾降等襲爵,他肯定心有怨恨?!?/br> 胤禛沉聲道:“可是他的額娘是索尼的女兒,和太子還算表兄弟,也是欲壑難填,眼見地想要和汗阿瑪作對了!” 胤祐搖頭嘆道:“進(jìn)了中原這個花花世界,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權(quán)勢在慢慢流失,念及老一輩的權(quán)勢滔天,這些宗親不會甘心?!?/br> 胤禛長出了一口氣:“七弟,我覺得八弟不會按著汗阿瑪?shù)南敕ㄈプ?,他不太可能消磨安郡王府在正藍(lán)旗的影響,反倒很有可能會利用八福晉的身份贏得瑪爾渾等人的擁護(hù)。” 胤祐淡淡道:“那他就是明擺著和汗阿瑪作對了!” 胤禛喝了杯中的酒,擔(dān)心道:“岳樂的遺澤不小,八弟如果真的鐵了心那么干,太子的麻煩很大??!” 胤祐扯唇笑了:“我覺得八弟沒意識到這些,他現(xiàn)在是真的認(rèn)為這些人都是因為他的禮賢下士被他吸引的,而且他很享受這種被人追捧的感覺?!?/br> 胤禛給自己斟酒,語氣里難掩憤恨:“汗阿瑪還是太縱著這些人了,就該把他們都打進(jìn)塵埃里!” 胤祐晃了晃杯子:“這些人既包括宗室,這是我們的同族,也包括老滿人,這是太祖起家的根基,拋去這些,我們不就什么都沒了?” 胤禛一時語塞,他明白這些,正因為明白,才愈加痛苦。 胤祐又加了一句話:“汗阿瑪在扶持包衣旗,只是我瞧著這不過就是另一個滿八旗而已,沒什么區(qū)別,甚至因為內(nèi)務(wù)府的存在,我覺著包衣旗還要更危險,他們離我們太近了!” 胤禛捏緊酒杯:“那怎么辦?改革嗎?” 胤祐嘆道:“談何容易?。炕首娓缚墒切⑶f文皇后的親兒子,那罪己詔尚且否定了他的一切,在滿蒙老牌貴族的利益面前,自己親生兒子的身后名都能被孝莊文皇后拋棄,這從虎口奪食的事兒豈是我們可以觸碰的?” 胤禛不滿道:“都是短視而已!” 胤祐點頭:“如今議政王大臣會議的沒落是宗室和勛貴不滿的根本所在,當(dāng)初的孝莊文皇后不滿的是皇家背叛盟友科爾沁,汗阿瑪后宮里早年的慧妃,現(xiàn)在的咸福宮格格,都是孝莊文皇后嘗試恢復(fù)蒙古榮光的舉措,只是汗阿瑪擋住了而已。” 胤禛遷怒道:“這個議政王大臣會議根本就不該被設(shè)立出來。”說完胤禛又喝了杯悶酒,他自己也知道這話很沒道理,太宗皇太極設(shè)立這個會議的初衷就是削弱大旗主的權(quán)力,引入低級的滿洲貴族,擴(kuò)大會議規(guī)模,便于皇家控制!之前八旗的旗主貝勒閉門開小會可是更加棘手! 胤祐無奈:“汗阿瑪早在十六年就設(shè)置了南書房,就是為了再次打壓滿洲親貴,這些遭受壓制的人自然想找一個溫和寬縱的主子?!?/br> 胤禛看了看胤祐,嘴唇微張,但到底沒說什么。大阿哥覬覦儲位早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八阿哥本人怎么想的還看不出來,他身邊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心思不純,都不是順服于皇上的! 胤祐和胤禛碰了個杯:“四哥,您先準(zhǔn)備給六姐送嫁吧,別的不提,您總得把蒙古各部分的族譜背下來吧?尤其是歸化城附近的和土謝圖汗部。” 胤禛呼出一口氣,一口飲盡杯中酒,認(rèn)真點頭:“我明兒就去理藩院,調(diào)一些文書出來翻閱,還有一個多月,確實得準(zhǔn)備了!” 胤祐品著嘴里的酒,想起今天大阿哥府里的賓客們,真夠亂的! 次日,泰芬珠和胤禛用早膳,胤禛看著泰芬珠:“你身上的衣服顏色怎么有些沉悶?zāi)??”她平常最愛顏色鮮亮的衣裳了。 泰芬珠咽下嘴里的小籠包,回道:“我今兒要去外頭巡視一下我的嫁妝鋪子,還是穿得沉穩(wěn)些好?!?/br> 胤禛點頭:“這樣啊,我今兒下午要去趟理藩院,可能會回來得遲些,你別著急?!?/br> 泰芬珠好奇道:“五弟是不是就在理藩院當(dāng)差?昨兒五弟妹說五弟如今時不時就要蹦出幾句蒙古話?!泵髅魑宓苤耙呀?jīng)都說漢話了。 胤禛笑道:“汗阿瑪說五弟了解蒙古,蒙語流利,所以就派五弟去監(jiān)管理藩院了,我得和五弟去取取經(jīng),總不能見了人家蒙古王公,連恭維的話都說不出來。” 泰芬珠臉上漾開笑容:“您這么聰明,肯定很快就能搞清楚?!?/br> 胤禛自信地頷首:“我也覺得我一定行?!?/br> 送了胤禛出門,泰芬珠帶好人手乘馬車到了昌多皮毛鋪子。 掌柜金譯恭敬地領(lǐng)著泰芬珠上了二樓,把賬目都拿了出來。 泰芬珠仔細(xì)算了算,這掌柜可以啊,她在宮里待了這么久,賬目基本是能對得上的,這是不求銀子另有所求嗎? 合上賬本,泰芬珠贊許道:“你不錯,我阿瑪夸獎你忠心能干,確實如此,我記得你有個兒子,這幾年在考科舉,功課怎么樣?” 金譯苦笑道:“不瞞福晉,小兒不是個能靜得下來的性子,為人倒是能說會道,可是功課卻總也不好,奴才也是苦惱得很?!?/br> 泰芬珠了然點頭,金譯好不容易中年得了個兒子,一心想要兒子轉(zhuǎn)換門庭,他家是漢軍旗,祖上是遼東漢人,爺爺就在烏拉那拉府的產(chǎn)業(yè)里效過力,這是想求個官身了。 泰芬珠笑道:“我記得你兒子叫金宏,身子骨怎么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