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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清穿之泰芬珠悠閑奮斗日常在線閱讀 - 第87節(jié)

第87節(jié)

    泰芬珠有一下沒一下地磕著瓜子,所以說嘛,安王府一眾人等都是堅(jiān)決地與太子作對,胤礽是被康熙教導(dǎo)長大的,對安王府同樣沒有好感,如果他上位依然會堅(jiān)定地執(zhí)行康熙打壓安王府的方針,這自然是瑪爾渾等人無法接受的,所以他們挑中了八阿哥。

    與此相較,老福晉是赫舍里氏出身這點(diǎn)就無足輕重了,她都有了這么多兒孫,娘家與兒孫比起來輕易就可以舍棄,赫舍里家的利益已經(jīng)與她無關(guān)了,自從前年格爾芬與瑪爾渾鬧過一場之后,年節(jié)時(shí)索額圖等人已經(jīng)徹底不與安郡王府來往了。

    外頭響起了些喧嘩聲,他塔喇氏遲疑道:“我們需要去看看嗎?”

    泰芬珠起身:“我去門口瞧瞧吧?!?/br>
    他塔喇氏也起身跟上,她們到了門邊兒,正好瞧見董鄂氏在往這邊走,泰芬珠上前迎了幾步,“三嫂,您慢些?!?/br>
    他塔喇氏等她們進(jìn)了屋,掃了眼外頭的幾個誥命夫人和八福晉,放下門簾轉(zhuǎn)身走到了椅子上坐下。

    董鄂氏臉色挺平淡,杜嬤嬤小心翼翼地替她脫了鞋,然后侍立在一旁。

    泰芬珠輕聲道:“三嫂,您喝口熱水,這天兒冷得很?!?/br>
    董鄂氏笑了笑:“我沒事兒,我來祝壽她們能怎么樣?就是從郡王妃處出來,然后正好碰上八福晉和幾個大臣的家眷,她們大約是從老福晉處過來的,打算進(jìn)正屋,八福晉說去拜訪一下老福晉是應(yīng)該的,我和她講了下道理,揆敘的夫人和另外幾個勸和罷了,就幾句話的功夫,估摸你們往外走的時(shí)候,我就和她們告辭了。”

    泰芬珠看向哈達(dá)那拉氏,“我也沒去哎?!?/br>
    哈達(dá)那拉氏攤了下手:“我也沒去,她們沒讓我去,我問哪間屋子能讓我躺會兒,就有人把我領(lǐng)這兒了,說這是讓咱們幾個歇腳的地方。”

    他塔喇氏沒吭聲,她壓根就沒打算去,要是老福晉就在正院,那請個安也就是順道的事兒,特意去拜見的話?反正胤祺說沒必要。這尊卑很難論的,雖然他這是郡王府,可是誰都知道皇上不待見他們家。禮到了人到了,也祝賀過佟佳氏了,這就齊全了。

    她和五爺是兒子兒媳,不上趕著追捧一點(diǎn)問題都沒有,皇上滿意,那就得了。再說了,是佟佳氏過生辰,老福晉作為婆母不出面也很正常啊,她要是出現(xiàn)不就成了喧賓奪主了嗎?只有親近的人來了才想著去見見她老人家。他塔喇氏覺得無論從禮儀還是從人情講,這么做都沒問題。

    董鄂氏輕笑道:“八弟妹倒也是好心,覺得老福晉地位高,是長輩,讓我別失了禮數(shù)而已,不過已經(jīng)這樣了,就沒辦法了。”

    泰芬珠眨眨眼:“三嫂別擔(dān)心,老福晉不會見怪我們的?!?/br>
    哈達(dá)那拉氏笑著附和:“對,三嫂別多想?!卑烁x的額娘是岳樂的側(cè)福晉吳喇漢哲爾門氏所出的唯一長大成人的女兒,這位側(cè)福晉早些年就去了,不過哈達(dá)那拉氏聽額娘提過,岳樂的后院爭斗得很厲害,他的二十三個女兒就活下來十個,妻妾的關(guān)系很緊張,老福晉未必有多喜歡八福晉這個外孫女兒。

    董鄂氏笑著搖頭,她本來就沒擔(dān)心,胤祉把郡王丟了,還是因?yàn)閱势谑x的原因,總有人要冷嘲熱諷幾句,這些陰陽怪氣的話本就搬不上桌面,當(dāng)場懟回去就算了。

    泰芬珠聊起了羊rou怎么做好吃,幾個人說了會兒閑話就到了開席的時(shí)候。泰芬珠看著時(shí)間差不多,起身和佟佳氏告別離開了。

    康熙十一月份巡視完畢回京,回來京城馬不停蹄地就帶著胤禔和胤禟還有胤祥胤禵去祭陵了,胤禛被康熙特批在家休息一段時(shí)間。

    日上三竿,胤禛才醒來,躺了會兒,才慢騰騰地起床,等著蘇培盛給他穿戴衣服,胤禛看著屋外,有些驚奇:“一夜就下了這么大的雪?”

    蘇培盛邊忙邊笑言:“外頭的樹上都是厚厚的一層積雪,昨晚的雪可大了。”

    胤禛睡了一個好覺,心情格外輕松,認(rèn)真地看著外頭白茫茫的一片,蘇培盛后退一步,恭敬道:“爺,您要用早膳嗎?”

    胤禛往外走:“福晉在哪兒呢?”

    看著胤禛往西次間走,蘇培盛連忙道:“爺,福晉帶著大阿哥在東廂房玩兒呢,怕擾著您休息?!?/br>
    胤禛停下腳步,折返回來拿上斗篷就往外走,蘇培盛趕緊跟上。

    虎寶還有幾天就滿一周歲,前幾天好奇大人的食物,泰芬珠就給他加上了輔食,現(xiàn)在正在喂他蛋羹吃。

    胤禛進(jìn)來看見,緊張地盯著:“他能咬碎嗎?”

    泰芬珠眼睛盯著勺子,等虎寶吃下這勺蛋羹,才笑道:“虎寶長了四顆牙齒了,而且這個蛋羹加的水多,特別嫩,小口小口地喂他,他一抿就化成水了?!?/br>
    虎寶睜大眼睛看了眼胤禛,咧開嘴笑了下,又指向蛋羹碗,口齒不清地說吃,泰芬珠趕緊接著喂,胤禛坐在旁邊看虎寶吃完蛋羹,張開手要抱他,虎寶看了看泰芬珠,還是伸長了手臂,胤禛抱住兒子,心滿意足道:“咱兒子就是聰明,我去外頭那么久,他還能記得我?!?/br>
    泰芬珠把桌上蛋羹碗和水碗都遞給侍女,才坐下笑道:“爺這幾天多抱抱虎寶,然后他就會在您一進(jìn)來的時(shí)候給您問好要您抱他?!?/br>
    胤禛低頭笑問:“你會說好了是嗎?你給阿瑪說個好字?!?/br>
    虎寶眨眨眼:“好!”

    胤禛高興極了:“對,就是好,再說兩遍!”

    虎寶興奮喊:“好,好好!”然后拽著胤禛肩膀處的衣服就想要站起來,胤禛趕忙扶住虎寶的腰,他得意地站在胤禛腿上扭頭看泰芬珠,泰芬珠夸道:“你很棒!”

    陪著虎寶玩了一會兒,胤禛坐到桌前吃早膳,午膳畢竟還有一個時(shí)辰,還是得先吃點(diǎn)兒。

    泰芬珠喝著個小米粥,她正好渴了,干脆拿這個當(dāng)水喝。

    用完膳,胤禛終于有功夫說會兒正事,他前天上午回京,汗阿瑪拉著人討論永定河一直到下午,他還去了趟工部,接著收到太子邀請去了趟毓慶宮用晚膳,回家倒頭就睡,昨天又是大早進(jìn)宮上了朝然后忙了一天,今兒汗阿瑪帶著人去祭陵,他終于能在家待幾天了。

    胤禛感嘆道:“汗阿瑪不累,我可要累壞了?!?/br>
    泰芬珠低頭笑了笑,沒吱聲,康熙坐在特制的馬車上,想坐想睡都自由,胤禛是全程騎馬,兩個人的狀態(tài)自然不一樣。

    胤禛笑著搖了要頭,問道:“虎寶的周歲禮得抓緊準(zhǔn)備了,絕對不能出差錯?!?/br>
    泰芬珠笑道:“爺放心,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這還有半個月的時(shí)間,再檢查檢查保準(zhǔn)不能出錯兒。”

    胤禛嘆了口氣:“你一會兒把宴客名單給我瞧瞧,得改動一下,不該請的就別請了,佟家的事兒我再斟酌一下?!?/br>
    泰芬珠想起安郡王府的事兒,把那天的所見所聞都說了一遍。

    胤禛靜靜地聽完,認(rèn)真道:“現(xiàn)在朝堂上很亂,工部尚書穆薩哈被汗阿瑪斥責(zé),要他戴罪立功,現(xiàn)在永定河的事兒太子和直郡王也不敢粘手了,但是山西巡撫噶禮貪污的事兒搞得很大,索額圖竭盡所能地保下了他,恐怕噶禮在山西橫征暴斂的銀子是交到毓慶宮了,汗阿瑪這些日子看著平靜,但是其實(shí)不滿,明年會比今年還亂,你在外交際低調(diào)沉默就好?!?/br>
    泰芬珠點(diǎn)頭:“您放心,我三言兩語敷衍著過就是。”

    胤禛嘆道:“岳樂雖然沒有明顯的過錯,可是他在世時(shí)把幾個嫡子都封了郡王,這其實(shí)很不合情理,郡王的等級已經(jīng)不低了,誰都不可能容下一門一個親王好幾個郡王,何況他還給兒子們找的都是位置關(guān)鍵的實(shí)缺兒,安郡王府的人過慣了那樣的日子,不懂進(jìn)退,這家人被汗阿瑪厭煩至極,恐怕他們自己也能感覺得到,現(xiàn)在無非是不甘在唆使著他們挑事兒,你四兩撥千斤的對付過去就最合適,沾染上他們會很麻煩?!?/br>
    泰芬珠明白地點(diǎn)頭,還是岳樂,岳樂功績卓著沒有過錯,康熙打壓安郡王府已經(jīng)招來了一些人的惶恐,雖然他們注定要沒落,但也正因?yàn)榇怂麄冇行o所顧忌,言談都是陰陽怪氣皇家,垂死掙扎最是難纏,這個時(shí)候反倒沒法計(jì)較,因?yàn)榫瓦B瑪爾渾自己,也知道康熙容不下他們!

    胤禛把玩著茶杯,明年老八日子不會好過了!

    第85章

    午休起來,胤禛坐在炕桌前仔細(xì)審查宴客的名單,吩咐蘇培盛:“把那邊擱著的虎寶洗三滿月的禮單拿來?!?/br>
    蘇培盛躬身領(lǐng)命,遞給胤禛兩本冊子,胤禛接過翻看了一下:“這是光記了個名兒的?”

    蘇培盛趕緊問道:“爺是要有詳細(xì)禮物的單子嗎?”

    胤禛沉吟道:“要佟家的,還要瓜爾佳蘇赫的,先把這兩家的給我找來。”

    蘇培盛連忙再往桌子旁去,泰芬珠正好進(jìn)來,給自己倒了杯牛乳茶端著坐到了榻上,胤禛抬頭:“虎寶睡著了?”

    泰芬珠把茶咽下?lián)u頭:“沒有,我扶著他學(xué)走路,看他蹦噠累了,讓他在炕上歇會兒,我過來瞧瞧您。”

    胤禛揚(yáng)起唇:“虎寶蹦噠起來挺有勁兒的。”

    泰芬珠笑著點(diǎn)頭:“他腿上有勁兒,只是還沒太學(xué)會走,扶著就還好,不扶著他不太敢落腳?!?/br>
    胤禛笑了一會兒,看著蘇培盛拿過來的兩份禮單,惆悵地嘆了口氣,他把佟家的遞給泰芬珠,泰芬珠接過來翻了翻放下,這就是她整理的,她自然很清楚。

    胤禛抿唇:“汗阿瑪昨兒已經(jīng)與太后娘娘說過九妹的婚事了,雖然我本來也就沒招兒,但是這下算是踏實(shí)了,再不用琢磨了。”汗阿瑪出巡前告訴了額娘,路上也與他透了口風(fēng),這又更是告訴了太后,這可是板上釘釘?shù)匾藿o舜安顏了。

    泰芬珠看著桌上佟家的禮單,胤禛也看著,靜了片刻,他說道:“只能讓九妹自己想通了,她嫁在京城,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想要不理佟家安享富貴絕對沒問題,但我這個哥哥可真沒辦法讓舜安顏與她感情融洽。”

    泰芬珠安慰道:“我看額娘和十二meimei就是這個意思,九meimei也很聰慧,她定能想明白的。”

    胤禛無奈地嘆道:“這世間就難有兩全其美的事情,九妹嫁在京城離娘家更近當(dāng)然好,可是她也得面對這些□□。舜安顏這人是個孝子閑孫,很聽佟國維的話,他的前途渺茫啊!”

    泰芬珠不知道說什么好,舜安顏這人的政治立場確實(shí)很糟糕,無論如何胤禛都不可能與胤禔緩和關(guān)系,早在胤禔明火執(zhí)仗地與胤礽爭斗之時(shí),康熙就已經(jīng)不可能對直郡王有什么態(tài)度上的好轉(zhuǎn)了。

    朝局越是混亂,恐怕康熙就越會遷怒胤禔,康熙會認(rèn)為這一切都是他起的頭兒!這是人之常情,因?yàn)榭滴醣绕鹭范A更疼愛胤礽,而且這些皇子間針尖對麥芒擺到明面上的爭斗確實(shí)也是胤禔作為進(jìn)攻者挑起的。

    胤禛搖搖頭,接著看瓜爾佳蘇赫的賀禮,泰芬珠靠在軟枕上,望著窗外的雪景,端著杯子接著喝牛乳茶。

    胤禛問道:“你與蘇赫的福晉說過話嗎?”

    泰芬珠轉(zhuǎn)過頭來猶疑著問道:“是姓瓜爾佳?恭愨長公主的兒子?我記得他的福晉是個很謙和的人。”恭愨長公主就是順治唯一一個長大嫁人的女兒,十多年前就薨逝了,她的丈夫是鰲拜的侄子訥爾杜,也早就沒了。

    胤禛沒抬頭,只道:“就是他,他與我們府上送的禮物倒是中規(guī)中矩,也還算貴重。”

    泰芬珠點(diǎn)頭:“確實(shí)是這樣,不只是他,費(fèi)英東一脈的后人都很低調(diào),而且待人周到。”

    胤禛輕笑道:“不周到不行啊,鰲拜可是名副其實(shí)的過街老鼠,費(fèi)英東也是五大臣之一,因?yàn)榧易謇锍隽藗€鰲拜,這些個沾親帶故的都得夾著尾巴做人?!闭f完話,胤禛下炕去翻各家送的禮單了,讓蘇培盛找太費(fèi)事兒。

    泰芬珠笑了笑,沒搭話,禍福相依,瓜爾佳氏的族人生怕康熙再發(fā)作,這些年都很乖巧,費(fèi)英東的曾孫傅爾丹今年剛剛被提拔為散佚大臣,就是皇宮侍衛(wèi)處的一個官員,離康熙很近,比囂張跋扈的阿靈阿風(fēng)評要好得多,眼見著這一家又要起來了。

    翻抄了半天,胤禛遞給泰芬珠一頁紙,泰芬珠拿過來看了下,胤禛囑咐道:“發(fā)請?zhí)臅r(shí)候這些人就別請了,我看他們?nèi)ツ甑亩Y本身也很簡薄,估計(jì)都是想摻和進(jìn)來而且是站在老大老八那邊兒的?!?/br>
    泰芬珠遲疑道:“這個王鴻緒是毓慶宮的屬官吧?那他哥王項(xiàng)齡的夫人還請嗎?”

    胤禛坐在泰芬珠身邊,很是無奈:“我也不理解,但是王鴻緒就是很親近老八,不知道是他們家自己商量好的,還是他單純就是欣賞老八的禮賢下士,今年與老八一些人辦詩會辦得可勤了,太子很惱火,但是王延齡尊奉正統(tǒng),王鴻緒本身也沒犯錯,毓慶宮的屬官更換得汗阿瑪點(diǎn)頭,所以太子拿他確實(shí)沒辦法。至于王延齡,照請不誤?!?/br>
    泰芬珠點(diǎn)頭,認(rèn)真道:“我再調(diào)整一下宴會座次,把這些人踢出去,總得再做些調(diào)整?!?/br>
    胤禛盯著這份名單,嘆道:“其實(shí)那些宗室我都不想請,他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挺支持老八?!?/br>
    泰芬珠也是無法:“畢竟是自家親戚,這個要是也不請,容易讓外人議論?!?/br>
    胤禛嘆了口氣:“請不請的,大家都知道不是一路人,也就現(xiàn)在還得請一請罷了,再過兩年我連這面子功夫都不會做了,純粹是大家一起裝糊涂。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連裝也夠嗆,都已經(jīng)撕破臉了,整個京城上下官員哪個不知道皇家在爭位?”

    泰芬珠抿了下唇,“主要是宗室與外臣到底不一樣?!?/br>
    胤禛搖頭,他壓根不想提這茬兒,可到底心里煩躁,還是說道:“他們無非也就是仗著同出一族,覺著法不責(zé)眾,想著合起伙來和皇家要好處,汗阿瑪不順著他們,他們就找皇子,我生氣的是老八,他也是被師傅教著長大的,汗阿瑪對他是一樣的教導(dǎo),他怎么會和無知婦孺一樣,眼睛里只有朝堂的高官和宗室里的鐵帽子王呢?”

    泰芬珠無奈道:“各人秉性不一樣吧?!?/br>
    胤禛嘲諷道:“我瞧著他是真覺得自己人見人愛了,覺得他那幾句好聽話能買來別人的心,而且真把阿靈阿和蘇努那幫人當(dāng)成了一回事,就是一幫酒囊飯袋,靠著祖上的蔭庇罷了,老八沒準(zhǔn)兒真覺得靠他們就能握住朝堂安撫天下,愚蠢!”

    泰芬珠低頭喝茶,她覺得關(guān)鍵是胤禩如今所處的位置問題,打個比方就是,如果康熙派一個朝廷大員去賑災(zāi),大家關(guān)注的側(cè)重點(diǎn)會不同,對于康熙來說他盼著災(zāi)情得到控制,獎賞官員就是事后順帶著的事情。

    胤禩可能只會把目光放在這個高官身上,只要拉攏了這個官員,那么他的賑災(zāi)的政績里就也有胤禩的功勞,胤禩如今是不會把天下事當(dāng)成自己的事的,這個擔(dān)子是在康熙的肩上。

    或許當(dāng)胤禩坐在康熙的位子上,他也會容不下頑固的宗室與自傲的勛貴,會選擇出手打壓,可還有一個詞叫積重難返,他的從龍功臣們利益一致,都以瓜分皇權(quán)重現(xiàn)議政王大臣會議的榮光為己任,他損害人家利益的命令能落實(shí)幾分就難說了,誰叫他身邊都是這樣的人,親近都反對的旨意能出得了紫禁城嗎?

    胤禛氣鼓鼓地指示蘇培盛給自己倒杯水,喝完了才覺得心里順暢不少,拉著泰芬珠去找虎寶玩兒,泰芬珠笑著跟上,她覺得不是胤禛陪虎寶,而是虎寶給胤禛解悶兒。

    十二月初八,用過晚膳,胤禛坐在炕上握著虎寶的手摸毛筆和硯臺,泰芬珠笑道:“您不用擔(dān)心,虎寶認(rèn)得這兩樣,到時(shí)候能抓對。”

    胤禛把毛筆塞到虎寶手里,相當(dāng)無奈:“我都不知道太子怎么想的,他非得和太子妃來,一個小孩的抓周有什么好看的,他還特意寫信問了汗阿瑪,汗阿瑪還同意了,我都發(fā)愁,至于嗎?我記得老八大婚他都沒去吧?”

    泰芬珠點(diǎn)頭:“太子和太子妃沒有出宮參加,只是送了份禮物?!?/br>
    胤禛嘆了口氣,低頭看見虎寶在揉眼睛,“他這是困了吧?”

    泰芬珠看看時(shí)辰,探身過去抱虎寶:“應(yīng)該是想要睡了,可能是剛剛爬累了,反正也洗漱過了,就讓他早些睡吧,明兒得辛苦一上午呢?!?/br>
    胤禛挑眉:“我覺得讓他明上午睡過去也挺好,省得他們要逗他,我還得應(yīng)付?!?/br>
    泰芬珠拍著虎寶哄他睡,看向胤禛笑道:“爺可真愛省事兒,周歲的孩子了,哪能睡一上午,真那樣不定傳出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呢!”

    胤禛趴在炕桌上看虎寶,嘴角勾起笑容:“我覺得咱兒子最棒,我瞧著太子的那倆兒子都一般,沒有我兒子好?!?/br>
    泰芬珠輕笑,低頭看虎寶已經(jīng)睡著了,下炕把他放到了西次間的床上,胤禛摸了下兒子臉蛋,愉快地回到臥房接著琢磨明天的事兒。

    泰芬珠坐著看會兒書見時(shí)辰不早了,卸了首飾散開頭發(fā),打算上床,笑道:“爺不打算睡覺嗎?”

    胤禛側(cè)躺在榻上,無奈地坐起來,招手讓泰芬珠過來,拉住她的手:“我真的不想招待太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