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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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格格促狹地看向泰芬珠:“四嫂,您可得想好怎么回絕?” 泰芬珠笑著搖頭:“她不大可能真的指望我能幫她,做個姿態(tài)而已?!?/br> 德妃淡淡道:“你說得沒錯,八福晉被教養(yǎng)得對皇家很不滿,就像是瑪爾渾那幾個兄弟的福晉一樣,對安郡王府遭受的打壓口出怨言,她是想用這種姿態(tài)來彰顯岳樂被狀告的委屈,可惜她忘了,她的命運(yùn)早就在皇上手里了,如果我猜的不錯,八貝勒府明年又要進(jìn)新人了?!?/br> 九格格拿起桌上的點(diǎn)心慢慢吃著,泰芬珠捧著熱茶,兩人都沒有搭話,德妃也兀自低頭看自己的稍有些干燥的手背,這風(fēng)一刮起來,就得多花些心思保養(yǎng)這雙手了。 德妃沒有再說什么的意思,大家都是一樣的,都得揣摩著皇上的心思過,尤其是她們這些女人,因?yàn)檎娴臎]有本錢和皇上對著干。八福晉勇氣可嘉,可終究沒用,還會把自己也搭進(jìn)去。 十二格格笑出了聲,有一說一,指示人直接找逝世十年有余的岳樂麻煩,佟家和汗阿瑪夠不地道的,怪不得汗阿瑪待見佟國維,這想出來的招兒陰柔得很! 九格格看向meimei,沒有問話的意思,只是溫和道:“額娘,我和四嫂先走了,最近我在學(xué)古箏,女先生說我挺有天賦,等我練好了彈給你們聽?!?/br> 德妃笑道:“好,額娘等著你的曲子。”又看向泰芬珠囑咐道:“不知道八福晉會不會登門,一兩句糊弄過去就得了,對錯不重要,皇上對岳樂的看法最重要?!?/br> 泰芬珠點(diǎn)頭:“額娘放心,我明白了?!?/br> 等九格格和泰芬珠離開,十二格格直接去找十五格格玩了,德妃嘆了口氣,九兒還算爭氣,多想些開心的吧,在京城住著能時常進(jìn)宮也不錯了。 八福晉在第二天上午果然登門了,泰芬珠在前院見得她。 八福晉眼眶紅紅的,聲音哀凄開門見山:“四嫂,那諾尼說我郭羅瑪法辦事不公,污蔑他不孝,錯把他的貝勒給抹了,這根本就是信口雌黃往我郭羅瑪法身上潑臟水,欺負(fù)我家無人,您難道就不能說句公道話嗎?” 八福晉喊得郭羅瑪法就是岳樂,意思是外祖父。 泰芬珠抿著嘴一時沒吭聲,八福晉再接再勵:“連您也知道這是誣告吧?諾尼和他的額娘佟佳氏就是不孝,這是他的親姑姑說得,人家是實(shí)在看不慣自己的親額娘被諾尼這個不孝孫子和佟佳氏這個惡婆娘欺負(fù),才去宗人府尋我郭羅瑪法告狀的,這豈有徇私的可能?這明明” 泰芬珠沒有等八福晉再把話說完,她看出來了郭絡(luò)羅氏確實(shí)是在發(fā)泄,干脆出言打斷了她:“八弟妹,你也知道四爺不在家,可是八弟卻在京城,你何不請八弟上道奏折為你呈情呢?這些話你與我說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八弟才有能力解決?!?/br> 郭絡(luò)羅氏哽住了,她沒想到四福晉根本不提諾尼的事情,緩了緩,她低聲道:“四嫂何必要顧左右而言他?” 泰芬珠淡淡道:“我知道八弟妹是從安郡王府出嫁的,為娘家人奔走很正常,我只是為你指一條明道兒。你找九meimei不如找舜安顏,你找我家爺更不如直接找八弟,雖然爺與八弟都在孝懿皇后宮里撫養(yǎng)過,但是京城人都知道佟國維大人更喜歡八弟,八弟的話比我家爺?shù)挠蟹至?,更別說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四爺現(xiàn)在不在京里。” 郭絡(luò)羅氏只覺得臉燙得厲害,對啊,誰都知道佟家與直郡王和她家爺更親近,為什么諾尼要出面誣告她郭羅瑪法? 泰芬珠安靜地坐在一旁,她最開始也以為胤禩真的挺疼愛福晉,只是這兩年瑪爾渾的兄弟蘊(yùn)端等人都被抹了爵位,泰芬珠卻從沒有聽說胤禩有為他們講過情,這次胤禩更是任由郭絡(luò)羅氏四處找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郭絡(luò)羅氏低頭怔了一會兒,失落道:“四嫂都不愿意承認(rèn)我郭羅瑪法是被冤枉的嗎?” 泰芬珠微微偏頭直視著八福晉,語氣很淡:“八弟妹,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從沒有見過諾尼,也沒有見過他的祖母和額娘,更無緣得見他的姑母,我不知內(nèi)情不能分辨?!?/br> 八福晉憤怒得手指關(guān)節(jié)都因?yàn)檫奶o而發(fā)白了,泰芬珠只是平靜的看著她,八福晉的生氣只會沖著九格格和她這些人,她不僅不敢登佟家的門,還不敢與胤禩發(fā)火。她在來這兒之前已經(jīng)去過三貝勒府上,想來五貝勒府她也要登門試試。 到底八福晉沒有真的發(fā)作,艱難地說了句話:“我先走了?!?/br> 八福晉跑遍了她能找到的宗親府邸,卻獨(dú)獨(dú)沒有找佟家。其實(shí)她找也沒有用,瑪爾渾的福晉還是佟國綱的女兒呢,可是諾尼依然遞上了狀子,圣意不可違。 佟國維著急想讓自己的女兒當(dāng)上有名有實(shí)的貴妃,才不會管大哥的姑娘。當(dāng)然,安郡王妃有嫡子傍身,她在王府里的地位不會因此動搖。 即便都知道佟家在這里頭替皇上對岳樂出手了,但是瑪爾渾仍然得和佟家正常來往,現(xiàn)實(shí)強(qiáng)迫著他必須接受康熙的判定,他阿瑪岳樂已經(jīng)被追奪謚號、被追降郡王,他不能再放棄佟家這門姻親。 岳樂被奪謚降爵不久,承乾宮佟佳格格行了冊封禮正式成了位居四妃之上執(zhí)掌宮權(quán)的貴妃,名義上受太子妃管轄,實(shí)際誰都知道太子妃除了給太后請安足不出戶,根本不管事兒。 用過晚膳,盤腿坐在炕上,胤禛不屑地嘲諷道:“想要樣樣都好就是這么個不倫不類的結(jié)果,老八就是活該,求全豈是那么容易的?!?/br> 虎寶坐在旁邊仰著頭認(rèn)真聽胤禛講話,胤禛被他逗樂了:“你聽得懂嗎?兒子,我告訴你,求全不是那么好求,就怕照貓畫虎弄個四不像出來,你明白不?” 虎寶咧開嘴笑呵呵地拿手指向自己:“我是虎寶!” 胤禛徹底被逗笑了,一把抱起他放在自己腿上:“好,你是虎寶,阿瑪?shù)媒棠愕览?,你豎起耳朵聽啊!” 虎寶立馬捂住自己耳朵:“我有兩只耳朵?!?/br> 胤禛抱住虎寶笑得不行,摟著他枕在了軟枕上,仔細(xì)地向他傳授心得。 泰芬珠在旁邊撥拉算盤,這快要過年了,她的嫁妝鋪?zhàn)雍蜕剃?duì)的賬必須都再清一遍,她忙著記賬,沒有搭話兒。 胤禛不過是在感嘆今兒給太后請安后,八福晉沒有去惠妃宮里,直接出宮了,良嬪還特意往屋子里去找了下八福晉,結(jié)果折騰半天才發(fā)現(xiàn)八福晉早就離開了,這種消息根本就瞞不住,胤禛在衙門就聽說了。 等虎寶睡著,胤禛再回來臥房,按捺不住想要發(fā)表意見的心思,湊到泰芬珠身邊看:“你這快要算好了吧?” 泰芬珠點(diǎn)頭:“爺稍等,馬上就好?!?/br> 看泰芬珠擱下筆,胤禛立馬笑道:“我之前還真的有些酸老八人見人愛,沒想到他的人見人愛這么虛?!?/br> 泰芬珠抿唇笑:“之前八福晉來找我說諾尼的事兒,我就挺納悶為什么只有她四處奔走?” 胤禛嗤笑道:“汗阿瑪把老八分封進(jìn)正藍(lán)旗,就是讓他與瑪爾渾對著干的,他可倒好,一口一個舅父叫得親熱,還在那兒和八福晉恩愛得眾人皆知。等到諾尼狀子遞上去,他是既不敢明著表態(tài)說諾尼是誣告,也不敢隨著八福晉找人說情,還怕別人說他落井下石,非要上門給諾尼賠罪,請諾尼不要再記恨,我要是八福晉,我得給他一拳頭,簡直把人當(dāng)傻子耍?!?/br> 泰芬珠笑笑沒再說話,胤禩確實(shí)有些做得過火了,怕康熙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兒,他貓著其實(shí)誰都能理解,只是岳樂又被降爵又被奪了和字謚號,三歲小兒都知道諾尼與瑪爾渾結(jié)下仇了,他卻要打著安郡王府的旗號上門說和,倒是能讓人說一句胸懷寬廣,但是就是叫人心里別扭得很。 胤禛遺憾道:“不過,汗阿瑪還是很滿意的,老八也算是得償所愿了,他沒有按著八福晉不讓她出頭,在外人看來就是有情有義了,雖然這情義挺假,他不說話八福晉只能代表瑪爾渾,能奔波出個什么結(jié)果來?我悄悄告訴你,老八在諾尼遞狀子之前就知道這事兒?!?/br> 泰芬珠驚奇地睜大眼睛,她沒有問胤禛怎么知道的,只是嘆道:“我還以為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呢?!?/br> 胤禛失笑出聲:“佟國維還是要親近老八的,提前告訴他也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不把老八放在眼里,佟國維自己做主了,再不說就真不把老八當(dāng)回事兒了,哎,我算是瞧明白了,人家佟國維厲害,偶爾的示好胤禩就得感恩戴德,我真是慶幸我沒跟佟家混,沒什么價值?!?/br> 泰芬珠好奇道:“那岳樂當(dāng)時真的判錯案了?” 胤禛搖頭:“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就是諾尼的一面之詞,誰知道是個什么情況?不過這本來也就是個由頭,這都三十九年了,四年那會兒發(fā)生的事情能在這會兒被抖摟出來,真相不重要,佟家的姻親出面的事兒,汗阿瑪又讓宗人府重審,圣意鮮明,眾人皆知。” 泰芬珠點(diǎn)頭,胤禛又嘆道:“佟養(yǎng)性那支還是有點(diǎn)兒底蘊(yùn),商人出身,家底厚實(shí),給太祖出過軍資,還勸說佟養(yǎng)真入后金,之前兩支的關(guān)系一般,也就是三藩之后,佟養(yǎng)性這支才往上湊,佟國綱和佟國維欣然笑納,這回佟養(yǎng)性的外孫諾尼白得一個爵位,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泰芬珠了然,諾尼是很樂意的,他之前就是個無爵宗室,又確實(shí)是被岳樂抹了貝勒,這回既能報個仇,還能撿個爵位回來,真的是天降喜事。 胤禛又高興起來:“這就是佟國維的站隊(duì)啊,老八的妻族才不能叫他顧及,揣摩對了汗阿瑪?shù)男乃?,一箭雙雕,貴妃和諾尼都到手了,老八與虎謀皮啊!” 泰芬珠信服地點(diǎn)頭,翻了下手邊的禮單,胤禛疑惑道:“哪家有喜事?” 泰芬珠揚(yáng)起笑容:“爺忘了?恪靖meimei要回來了?!?/br> 胤禛拍拍腦門:“我真忘了,她是不是這幾天到?” 泰芬珠笑得瞇眼:“對,我打算等她在府里安頓下來就登門看看她?!笨滴踅o恪靖在京城賜了一處府邸,還發(fā)話說等明年讓所有出嫁的公主都回來一起過個年。 胤禛笑道:“那也得等到她進(jìn)宮拜見之后了?!?/br> 泰芬珠臉上漾開笑容,認(rèn)真看禮單,恪靖嫁出去三年了,她還怪想她的。 兩天后,恪靖公主攜額附回京,康熙特意和女兒女婿用了個午膳,等從乾清宮出來,恪靖領(lǐng)著額附往阿哥所走,她想要去看看胤禟,上午見過額娘和姨母了,這會兒挺想見見這個弟弟。 胤禟和胤俄從來形影不離,姐弟見面興奮了會兒,胤禟擠眉弄眼,胤俄立馬心領(lǐng)神會要帶敦多布多爾濟(jì)出去溜溜,敦多布多爾濟(jì)笑著看了眼恪靖起身跟著離開了。 恪靖挑眉:“說吧,找我有什么事?你小時候和我借銀子就是這副樣子?!?/br> 胤禟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還是勇敢道:“六姐,我想做生意?!?/br> 恪靖皺了下眉,沒有說什么他的身份不能這么干的話,只是盯著他:“掙的銀子給誰?” 胤禟嘴角抽了抽,看著恪靖嚴(yán)肅的臉,到底是老實(shí)交代:“您也知道,我都這么大了,什么差事都沒有,只能跟著哥哥們混,十弟有母族,咱們的外家在京城什么都不算,我想賺些銀子作為我立足的本錢?!?/br> 恪靖聽著他避而不答的話,眼神閃爍了下,胤禟緊張地看著jiejie,他知道她在插手歸化城的商貿(mào),手里有人手有物資有門道。 恪靖抿抿唇,輕聲道:“你是不是不知道四嫂在與我合伙兒做生意?” 胤禟愣住了,他只是聽說六姐要回來了,這兩天現(xiàn)琢磨出來的,根本沒有打聽過,只是從她給額娘的信里知道了她手下有商隊(duì),還與晉商有往來。 恪靖淡淡道:“我不可能把四嫂擠出去,一來最開始是我提議我倆合伙兒的,我不能干那背信棄義的事情,二來四哥既輔佐監(jiān)國又治理永定河,還是貝勒,比你有分量得多了,你也不想因?yàn)檫@個徹底得罪他吧?” 永定河的挑河建堤十一月份已經(jīng)竣工了,李光地被大加贊賞,四哥雖然沒有什么明面上的獎勵,但是汗阿瑪召他去乾清宮的頻率可是提高了,敦多布多爾濟(jì)打聽到的消息是,四貝勒是汗阿瑪面前的紅人。 胤禟咽了咽唾沫,眨眨眼:“六姐容我想想好嗎?” 恪靖點(diǎn)頭,“沒問題,你認(rèn)真想。我會在這兒待到正月十五。” 第92章 胤禟坐在椅子里愣神,恪靖給自個兒添了杯茶,掃了眼窗子,也不知道胤俄把額附帶到哪里去了? 恪靖慢悠悠地喝完茶,把杯子輕輕地放到桌子上,輕笑道:“胤禟,你該回神了吧?” 胤禟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委屈:“我原本都想好要怎么做生意,想好派商隊(duì)往哪里走了,這一下子肯定有點(diǎn)兒懵啊?!?/br> 恪靖笑著搖頭:“我就知道你是一時興起,九弟,jiejie得和你說句實(shí)心話?!彼荒茏屫范K就這么去問胤俄和胤禩。 胤禟乖巧道:“我聽著,六姐說吧。” 恪靖勾起唇角,這個弟弟還是可愛的,“你如果真想經(jīng)商,最起碼得把當(dāng)?shù)毓賵龊婉v軍的情況了解個大概,看看都是些什么人,胤禟,其實(shí)你總得先辦些差事才好做生意?!?/br> 胤禟很是困惑:“為什么?我有身份,最起碼那些人不敢明面上做些什么,而且我就是想要六姐手下幾個干練的管事,想從您那里撥拉些人過來,也想著從您那兒認(rèn)識些商人找找門道?!?/br> 但是他不想在這事兒上和四哥扯上關(guān)系,六姐的人手四嫂估計(jì)也基本清楚,這簡直就是讓四哥看明白他的一舉一動。 恪靖嘆了口氣:“我不是說他們會給你使絆子,我是怕人家給你送了人情,你卻不知道,為那么點(diǎn)兒銀子在汗阿瑪面前背上黑鍋?!?/br> 胤禟皺著眉頭努力思考,微微瞪大眼睛:“您是說怕有人把朝堂上的事兒往我的商隊(duì)身上栽贓?” 恪靖扯了扯唇:“你難道不是為了朝堂上的事兒要做生意嗎?” 胤禟咽了咽唾沫,恪靖看著他眼珠滴溜溜地轉(zhuǎn),端起新倒的茶水抿了一口,說實(shí)話,經(jīng)商很難,她也是生下兒子之后才真的開始與各個部落打交道,才終于明白四嫂說得打不通關(guān)節(jié)是個什么意思,就這還是因?yàn)榕c噶爾丹打了好幾年仗,當(dāng)?shù)氐年P(guān)系網(wǎng)算不上緊密,她既是公主又有敦多布多爾濟(jì)幫忙才勉強(qiáng)打開局面。 胤禟手指不安地動著,他沒琢磨這么多問題,他就是才打算做生意,“也就是說,我如果想要做生意,就是一定得擠掉一部分人?那些人基本都是有官面關(guān)系的,尤其是江南?” 恪靖點(diǎn)頭,官商不勾結(jié)商道難走。她其實(shí)只能管管歸化城附近,和晉商來往只是各取所需,還談不上有多么密切,畢竟她正兒八經(jīng)才做了兩年生意,像一些產(chǎn)自南方運(yùn)到蒙古的東西走得都是四嫂商隊(duì)的門路,南方那種士紳遍地走的地方恪靖很難貿(mào)然插手,容易引來麻煩。 胤禟癟癟嘴,無精打采道:“那我怎么辦?” 恪靖挑眉笑道:“你沒想多仔細(xì)我相信,但是你應(yīng)該想到可能會有人排擠你的生意了吧?” 胤禟偏開頭,聲音悶悶的:“您都猜出來了還問?我是想著八哥人脈廣,讓他請人看著點(diǎn)兒我的貨,畢竟土匪也不少?!?/br> 恪靖輕聲道:“九弟,你得想清楚,有了銀子的往來,很多事情就不可能是你能控制的,就算我給你再精明的管事,可只要是人就會有疏忽也有可能被騙,你全靠八貝勒,你是完全處于下風(fēng)?!?/br> 胤禟張口欲言,但到底沒出聲。 恪靖又加了兩句話:“我和四嫂能很快控制一部分商路,大部分都是因?yàn)槲业纳矸荨V坝幸粋€自稱是來自盛京的商人想要攀上公主府的門路,皮毛確實(shí)不錯,我就買了些讓他的人送來這兒給四嫂,也得虧我鬼使神差地干了這么件事兒,那商人就是個晉商,他的族兄弟與山西巡撫噶禮有那么些關(guān)系?!?/br> 胤禟輕聲問:“那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恪靖認(rèn)真道:“四嫂有一支往盛京的商隊(duì),主要就是販賣皮毛,那商隊(duì)的領(lǐng)頭正好在京城,見著這事兒就覺得不對勁,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么個皮毛商人,而且和幾個伙計(jì)套話,又發(fā)覺他們有點(diǎn)兒晉地的口音,雖然不是很明顯,四嫂寫信告訴我,我才派人開始查那個商人的來往,這個好歹我是用正常價格買的,那商人除了謊報了他的來歷,其他地方都沒問題,可是下一次呢?” 胤禟深吸一口氣靠在了椅子上,恪靖嘆道:“所以一般商隊(duì)是不會跑生路的,因?yàn)閹е浀搅松胤骄褪前炎约寒?dāng)成待宰羔羊,我也是開始有些順利,才掉以輕心了,四嫂就很謹(jǐn)慎,與我交易貨物,總要打聽清楚那些東西賣到了哪里用什么價錢賣的?不過我只是個公主,又嫁給了額附,就算我真沾染上麻煩,也就是寫信給汗阿瑪賠些小心,蒙古到底遠(yuǎn)離京城,你是不一樣的?!?/br> 胤禟閉上眼睛,聲音艱澀:“那我該怎么辦?我總不能天天除了吃就是睡吧?” 恪靖意味不明道:“能除了吃就是睡也是福分,能在皇家這樣簡直就是天大的福分,你又想做什么呢?” 胤禟睜開眼直視著jiejie:“我也是阿哥,我真的不甘心淪落成一個只能吃喝玩樂的廢物?!?/br> 恪靖嘆了口氣:“我沒說這樣不行,只是你與八貝勒也混了幾年了,事實(shí)就是沒什么用,汗阿瑪反而更加敲打你,連去塞外都不帶你與十弟,胤禟,你也有動搖對不對?岳樂都死了十多年了,他的謚號都能被奪掉,想要逆著汗阿瑪?shù)男囊獠皇悄敲春檬艿??!?/br> 胤禟沉默了,好一會兒他說:“十三弟就可以被汗阿瑪放到太子身邊,眼見著是要培養(yǎng)他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