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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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禵一時無言,他其實也很想上朝辦差,如今除了去上書房溜溜,就是待在阿哥所發(fā)呆,這和后院的格格有什么區(qū)別??? 胤禵抿抿唇,扯了扯胤禛的胳膊,胤禛看向他,胤禵滿臉期待:“九哥去北邊兒了,我去西邊兒好不好?” 胤禛愣了一下,搖頭:“不行,噶爾丹雖然早就死了,但是他侄子還在,西邊兒一直都不安寧,汗阿瑪絕對不可能答應(yīng)?!?/br> 胤禵咬咬唇:“那能不能讓我跟著傳教士去西洋玩一玩?” 胤禛有些無奈,輕聲道:“你怎么也那么待見洋人?” 胤禵反駁道:“四哥,你也見過他們進(jìn)貢的東西,有些真的不錯,九哥把他翻譯的西洋書籍給我瞧了,挺有意思,而且咱們和朝鮮不也來往很多嗎?朝廷還經(jīng)常派遣使臣過去,我去西洋轉(zhuǎn)轉(zhuǎn)怎么了?那不也是番地嗎?” 胤禛皺眉:“咱們根本就沒有能遠(yuǎn)航的船,難道你要坐傳教士的嗎?” 胤禵不相信:“咱有水師啊?!?/br> 胤禛低聲道:“我抽個空和你細(xì)說,今兒除夕,去年九弟在宴會上纏磨要去齊齊哈爾,你可別也來這么一出?!?/br> 胤禵點頭,他當(dāng)然不傻,九哥那么干了,他要是跟著學(xué),汗阿瑪就要惱了,他也沒打算把九哥給坑回京城。 進(jìn)了屋子坐下,胤禵湊到胤祐身邊:“七哥,這兒怎么只有您?其他哥哥們呢?” 胤祐看了眼四哥,淡笑道:“五哥帶著弘昇出去了,十二弟也跟著他們,直郡王和八貝勒剛剛離開的屋子,弘昱不還坐那兒嗎?三哥和十弟沒來,十三弟也沒到呢。” 胤禵咋舌,去年還沒這樣啊?大家都差不多一個點兒到的。 胤禛抬頭看了眼胤禵,胤禟的事兒給了他啟發(fā),也未必不會讓別的兄弟覺得不用像從前那樣恪守慣例,尤其是三哥這種時而奮發(fā)向上又時而隨心所欲的,十弟這樣好像要修身養(yǎng)性的,至于胤祥,今年這個弟弟的心情一直都挺低落。 胤祐喝了口茶,他不想和在座的其他宗室子弟聊天,就只能慢悠悠地品茶了,等明年除夕,他也踩著點兒來。 放下茶盞,胤祐壓低聲音:“太子和弘皙應(yīng)該是在汗阿瑪那兒。” 胤禛挑眉,胤禵抿抿嘴,最近毓慶宮和內(nèi)務(wù)府很不對付,也不知道汗阿瑪會和他們說什么? 此時的康熙正盤腿坐在炕上,弘皙乖巧地坐在他身邊,胤礽微垂著頭,只是聽著對面的祖孫倆說話。 康熙表情慈愛:“你今兒就又要長一歲了??!” 弘皙笑得瞇眼睛:“孫兒已經(jīng)十二歲,快要長成大人了?!?/br> 康熙喉嚨動了動:“聽說你和你十六叔玩那些西洋樂器玩得高興,可不能誤了正事兒!” 弘皙認(rèn)真點頭:“孫兒一刻也不敢怠慢,只有如今用功,將來才能為汗瑪法效力?!?/br> 胤礽兀自喝著茶,并不理會兒子的話有可能觸動他汗瑪法敏感的心思,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康熙余光看見胤礽的無動于衷,氣不打一處來,只是耐心地接著和弘皙說話:“弘昱功課好不好?” 弘皙抿抿唇,摟住康熙的胳膊:“汗瑪法,弘昱弟弟的功課很好,但是沒有孫兒的好,師傅們說孫兒讀書很像阿瑪小時候呢。” 康熙看向胤礽:“弘皙確實是隨了你的天分?。 ?/br> 胤礽微微扯唇:“弘皙的確比弘昱強(qiáng)些。” 康熙嘴唇動了動,嗔怪道:“人家當(dāng)阿瑪?shù)亩际侵t虛自己兒子還不夠好,你倒是已經(jīng)滿足了。” 胤礽輕笑一聲:“兒臣也是隨了您,還記得兒臣幼時讀書,您總愛和大臣們顯擺,如今想來,您對兒臣的夸贊實在是言過其實了?!?/br> 康熙看了會兒胤礽,嘆道:“你的優(yōu)秀,眾人是有目共睹的,朕對你的滿意同樣是實打?qū)嵉??!?/br> 胤礽勾唇:“所以近來兒臣又開始溫習(xí)幼時功課,想再得您一聲夸獎,畢竟其他事情兒臣也做不好?!?/br> 康熙聲音有些淡了:“你是太子,居于東宮安天下人心就已經(jīng)足夠了?!?/br> 胤礽點頭:“兒臣一直約束毓慶宮眾人,要他們謹(jǐn)守宮規(guī)以為表率,畢竟兒臣的聲譽需要靠他們來維護(hù)不是?” 康熙抿緊唇,好半晌:“太子的聲譽與幾個宮人何干?” 胤礽挑眉,卻端起茶接著喝,沒有回話的意思。 弘皙瞄一眼阿瑪,趕緊道:“汗瑪法,底下奴才慣愛嚼舌根子,畢竟眾口鑠金,阿瑪不能不防啊。” 康熙低頭看弘皙,問道:“難道不能規(guī)范自身清者自清嗎?弘皙,上書房的師傅沒有與你提及推卸責(zé)任會失了擔(dān)當(dāng)嗎?” 弘皙一時張口結(jié)舌,猶豫著要不要下炕請罪,胤礽置之不理,任由祖孫倆在那兒大眼瞪小眼,屋子里安靜下來。 康熙靠到軟枕上,弘皙低下了頭閉口不言,他不知道該怎么回話,也害怕請罪汗瑪法會順?biāo)浦?,可是弘皙真的覺得內(nèi)務(wù)府有問題,他們對阿瑪不敬,難道這個得怪阿瑪不能夠清靜自守嗎? 梁九功對一切恍若未聞,只是恭敬道:“皇上,到赴宴的時辰了?!?/br> 康熙看向胤礽,胤礽起身,語氣溫和:“汗阿瑪,咱們走吧,別讓兄弟們多等?!?/br> 弘皙揚起笑臉:“汗瑪法,王伯和叔叔們肯定都盼著您到了?!?/br> 康熙扯了扯唇,爺仨緩步往外走,胤礽藏在袖子里的手捏緊,朝堂和皇宮明明就需要一個太子,毓慶宮本來就應(yīng)該擁有僅次于乾清宮的地位,偏偏汗阿瑪好像特盼著有人不拿他這個太子當(dāng)一回事兒,對于內(nèi)務(wù)府踩在規(guī)矩上的慢待還挺欣慰?難道這就代表大家盼著皇上萬歲萬萬歲了嗎? 宴席上,康熙笑呵呵地喝了眾人的敬酒,看了看殿內(nèi)的四個孫子,突然將目光轉(zhuǎn)向胤祉:“老三,你兒子呢?” 胤祉原本正探著身子和胤禛說笑,聽到問話,詫異地扭頭看了眼康熙,又轉(zhuǎn)過頭來緊張地盯著胤禛,胤禛抿抿唇,康熙已經(jīng)拔高聲音:“胤祉?朕問你話呢?” 胤祉訕訕地站起身子,賠笑道:“汗阿瑪,兒臣忘帶了?!?/br> 康熙是真驚到了,不可思議:“你忘記帶兒子了?” 胤祉已經(jīng)理所當(dāng)然地挺起胸膛:“汗阿瑪,兒臣一個男人怎么可能親自盯著孩子,我那福晉也糊涂,她沒提醒我弘晟已經(jīng)長大了。” 胤禔看著老三,嘴巴都被震驚斜了,弘晟是他親兒子不? 康熙真的一時無語,緩了緩看向胤禛:“你家的弘暉和弘晟同歲吧?”這幾個兒子的大阿哥康熙還是有印象的,取名字的時候也都看過孩子們的生辰,只是他平時事兒多,就沒能想起來幾個娃娃該進(jìn)學(xué)了。 胤禛笑呵呵道:“汗阿瑪放心,兒臣明年帶他來給您磕頭,那會兒他也就懂事了。” 康熙眨眨眼,他是這個意思嗎? 胤祉趕忙附和:“汗阿瑪,我讓弘晟明年給您念賀詞?!?/br> 康熙無奈道:“兒子到歲數(shù)了,就該與朕說,總得讓孩子們來宮里聽師傅們教導(dǎo)吧?” 胤祉猛搖頭:“不用了,就讓弘晟在家待著吧?!?/br> 康熙皺眉:“你就讓兒子在家悶著?那不養(yǎng)成姑娘了嗎?” 胤祉嘆道:“他只要能平安長大就好,反正總能當(dāng)個貝勒,只有弘晟在府里頭住,等到晚上有個人來告訴兒臣弘晟睡了,兒臣才能踏實睡下?!?/br> 康熙竟然無言以對,轉(zhuǎn)而看向胤禛:“你也這么想的?兒子不成材也無所謂。” 胤禛討好地笑笑:“兒臣最近在教弘暉佛學(xué),希望讓他心性平和,能感悟一下三千世界,等他學(xué)有所得了再讓他進(jìn)宮,畢竟貪多嚼不爛。” 康熙徹底哽住了,將目光投向胤祐:“你家的弘晫呢?不用讓他和堂兄們熟悉熟悉?” 胤祐恭敬道:“多謝汗阿瑪關(guān)心,等弘晫再大兩歲,兒臣會向您請旨把他送到上書房,不瞞汗阿瑪,這孩子膽小,兒臣怕他夜間哭鬧擾了弟弟和侄兒們休息?!?/br> 康熙抿抿唇,他剛剛就該直接宣布讓這仨把兒子送進(jìn)宮,這一個個的把理由擺出來,他也不好再多說,特別是這個老三,康熙不得不思考如果胤祉就是不讓弘晟進(jìn)宮,他要不要隨了他?難道讓梁九功到三貝勒府搶人嗎?這種溺愛孩子的行為康熙雖然看不上,但是貌似也不能因為這個就罰他們。 不想再搭理兒子,康熙把坐在胤禔身邊的弘昱叫到了身邊親切問話。 胤禔莫名其妙地打量這三個兄弟,送兒子進(jìn)宮是好事兒?。可蠒坎粌H有皇孫,還有宗室和大臣家的子弟,這是給兒子拓展人脈的好機(jī)會,他們想什么呢? 胤祉低頭呼出一口氣,沒有再和人說笑的心思,捏著酒杯灌自己,他又想起弘晴了。唉,就讓弘晟輕松地在府里長大吧,等孩子十二三了,他這個阿瑪帶著他多參加幾場宴會不就把人都認(rèn)全了嗎?胤祉有些憂傷地看著杯中酒,那么小就把功課都學(xué)完做什么?他兒子又不可能考科舉,也撈不到什么差事,如今他這個三貝勒不也是天天混日子嗎?弘晟只要能認(rèn)字就行了。 胤祺發(fā)愁地瞥向和弘皙坐一塊兒的弘昇,他怎么就那么實誠?得,弘昇自求多福吧!反正他還有個小兒子呢。 等到宮宴散場,泰芬珠和胤禛回到家,虎寶笑呵呵地坐到了胤禛身邊,胤禛無奈道:“你明年除夕可必須進(jìn)宮了??!” 虎寶摟住胤禛的胳膊:“阿瑪對我最好了。” 胤禛笑嘆:“其實在宮里住著了解一下京城的情況對你也有好處。” 虎寶癟癟嘴:“阿瑪,我聽祖母說過住到阿哥所后一天該怎么過,除了我身邊的宮人,我只能接觸到上書房的師傅和堂兄們。” 胤禛好奇地問:“你不想見見你汗瑪法嗎?” 虎寶眨眨眼睛:“明年我不就可以見到汗瑪法了?” 胤禛失笑:“我是說你現(xiàn)在就不好奇嗎?” 虎寶干脆地點頭:“我想像過汗瑪法的樣子,如果只讓我進(jìn)宮見見,我是很樂意的,但要是讓我進(jìn)宮上課,直接住到阿哥所的話,我就不能天天見到您了,阿瑪,我覺得您最重要?!?/br> 胤禛被哄得眉開眼笑,抱著虎寶就開始給他講宮里的那些事兒。 泰芬珠坐在一旁含笑看著。 熱鬧的正月過后,康熙在二月初帶著胤礽和胤祥離京南巡。泰芬珠進(jìn)宮給德妃請安,卻發(fā)現(xiàn)十二格格笑得勉強(qiáng)。 泰芬珠笑著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十二格格搖搖頭,德妃嘆了口氣:“她這不二十歲了嗎?皇上出發(fā)前來永和宮,我就問了問十二什么時候出嫁?!?/br> 泰芬珠遲疑道:“是嫁的部落不好嗎?” 德妃搖頭:“皇上的意思是十二應(yīng)該會嫁到翁牛特部,這個部落還好啦,在端靜嫁的喀喇沁的北邊兒,在榮憲嫁的巴林部的南邊兒,還挨著承德府,額附也是個郡王,挺好的婚事?!?/br> 泰芬珠越發(fā)不解,那更不應(yīng)該愁眉苦臉啊。 德妃嘆道:“我問了十二的婚事,就和皇上聊起了公主們,皇上想著把十格格嫁給策凌?!?/br> 十二格格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偏頭看向泰芬珠:“四嫂,這個策凌娶過妻子的,而且他今年已經(jīng)三十三歲,他大兒子都十二了,還有個八歲的小兒子?!?/br> 泰芬珠回想起這個策凌是誰了,一個以軍功著稱的蒙古親王,但是這會兒的策凌根本不起眼。 德妃無奈地?fù)u頭:“我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他還與我說,我可以先私下透露消息給那拉貴人和十格格,我等御駕離京才告訴十二,她就難受了?!?/br> 十二格格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么啊?蒙古那么多的王公貝勒,為什么要嫁這么一個人?” 德妃嘆了口氣:“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這個策凌也是漠北喀爾喀出身,但是他可沒有恪靖額附的部落強(qiáng)大。當(dāng)年噶爾丹如日中天,他直接跟著長輩來咱們京城住下,部落里的人也都被劃到了察哈爾八旗,也就是說他連塊兒草場都沒有,還只是個輕騎都尉,十格格嫁給他還得當(dāng)繼室,我就想不明白,咱們大清需要把公主嫁給這種人嗎?” 泰芬珠抿緊唇,雖然后來的事實證明,這個策凌確實是位猛將,但是這會兒的他真的普通至極。 十二格格靠到了椅子背上,憂傷道:“九姐嫁的就夠不如意了,這十jiejie的婚事更糟糕,汗阿瑪?shù)难酃獠恍邪 !?/br> 德妃沒搭理十二格格,看向泰芬珠:“哎,其實我認(rèn)真琢磨后,覺得皇上可能是想要用策棱,我記得準(zhǔn)噶爾那兒還有個噶爾丹的侄子在虎視眈眈,皇上可能是看上了策凌的部族原先在漠北,然后他現(xiàn)在也只能靠咱們,他不是在給皇上當(dāng)御前侍衛(wèi)嗎?皇上可能是慧眼識人看出了他的本事。” 十二格格不滿:“那也不能拿十jiejie當(dāng)賞賜給他?!?/br> 德妃瞪眼睛:“你消停點兒啊,就你那眼皮子淺的能明白什么?” 十二格格不依道:“額娘!” 德妃恨鐵不成鋼地拿手指她:“是你能讓十格格不嫁?還是我有本事改變皇上的想法?我可是把活兒交給你了,你不琢磨怎么勸十格格,在這兒怨天怨地干嘛?難道讓她嫁給策凌后茶飯不思郁結(jié)于心嗎?” 十二格格咬咬唇,德妃被十二惹惱了,接著道:“你們可是公主,想我當(dāng)年進(jìn)宮做了宮女,就住巴掌大點兒的屋子,生完你四哥才好些,家里頭都盼著我接著上進(jìn)懷孩子,我要是你這副心思,我早該跑回家和我阿瑪額娘鬧騰著不活了,我也就早死了。那宜妃榮妃惠妃,哪個不是苦苦地熬過來?今天嫁給策凌的是十格格,只是她正好趕上了,誰叫她比你和十三格格都大呢?就算換成你,你汗阿瑪也照樣賜婚!” 十二格格點了個頭閉上嘴,德妃緩了緩,耐心解釋:“好孩子,皇上只是通知額娘,咱們只能讓自己堅強(qiáng)。十格格的婚事確實不好,可是她會留在京城,因為策凌的部落已經(jīng)沒有屬地了,十格格想去蒙古也沒個地盤給她建公主府。你就這么勸她,九兒和舜安顏前幾年不也是讓京城人看足了笑話嗎?可是時過境遷,誰會天天盯著公主府看?九兒能不怕別人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你該讓十格格向九兒學(xué)才是。” 十二格格訥訥道:“就是感覺那兩個繼子太不好了?!?/br> 德妃嘆了口氣:“女孩子出嫁前幻想婚后的美好很正常,舜安顏和九兒成親那會兒還沒孩子呢,這會兒不也在佟家養(yǎng)了一兒一女?仔細(xì)地比較下來,大差不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