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戳你肺管子！

    掛斷和斯皮爾伯格的電話后，伊森也接受了對方的提議，撥通了自己手中的福克斯聯(lián)系人的號碼，那是《星球大戰(zhàn)》的項目經(jīng)理。

    也就是之前那個在放映廳里質(zhì)疑電影是否能夠上映的胖家伙。

    當他得知，伊森是來尋求幫助的后，電話那頭，頓時就傳來了驚訝的聲音，“噢伊森！我們一直以為沉默應對是你的計劃呢……”

    雖然《星球大戰(zhàn)》這款游戲是電影的軟廣，但當初在簽訂合同時，甭管是伊森也好還是?？怂挂擦T，那都沒有對這款游戲的制作和宣傳擬定其他的主權(quán)條款。因為伊森不想把自己的游戲交給福克斯宣傳，他覺得這是自己的項目，而福克斯他們也不想擅自插手游戲的宣發(fā)。

    至于原因也很簡單。

    一來是他們覺得，《星球大戰(zhàn)》這部電影真的沒有拯救的可能，他們才是蹭熱度的一方，既然本身弱勢，那就不要指手畫腳。

    二來嘛，好萊塢其實有一個潛規(guī)則，那就是迷信強者，如果有一個人能接連不斷的成功，那他們便會無腦的捧著對方。

    雖然伊森才冒頭兩年，但兩款大賣游戲已經(jīng)觸及迷信的標準了，所以當伊森表示，自己的游戲自己做時，福克斯那真的是連個屁都不會去放。

    因此，就算外面風聲再響，就算伊森的行為再怎么詭異，他們都能老神在在的穩(wěn)坐釣魚臺，在他們看來，伊森早有對策。

    可當他們發(fā)現(xiàn)，不是伊森不急，而是他壓根就沒有接觸過好萊塢的攻勢后，訝異的情緒便油然而生，當然，所謂的吃驚也只有一瞬，接著便如同斯皮爾伯格所說的一樣，恢復了專業(yè)。

    “伊森，我們十分贊同你的想法，用游戲去回應游戲?！?/br>
    “因為米羅華和雅達利已經(jīng)把風聲炒起來了，如果在這時對外宣布，你們命運游戲已經(jīng)完成了新產(chǎn)品的設(shè)計，會在不久的將來把他們推向市場，那我相信，北美民眾對伱的關(guān)注，一定會比正常宣發(fā)高很多?！?/br>
    “當然，我也承認，你在這個時候做出的回應對于我們來說也很有利，當人們得知，你的新游戲叫《星球大戰(zhàn)》，靈感的來源就是盧卡斯的電影，那我們?？怂挂部梢阅弥@個合作，去和北美的院線談判，讓他們給《星球大戰(zhàn)》這部電影多弄一些排片?！?/br>
    “不過，這些都是理想狀態(tài)，在你正式回應之前，我們想要知道，你的游戲已經(jīng)制作到哪一步了？我們想要了解到具體情況，因為對于我們好萊塢來說，所有的產(chǎn)品都是特殊的，在宣發(fā)時要特事特辦?！?/br>
    “就拿雅達利和米羅華的機器來說，他們?yōu)槭裁匆谳浾撋洗驌裟悖窟@是因為他們清楚，就算他們的機器再好，他們也拿不出一款能和《吃豆人》相媲美的游戲，所以只有在輿論上把你踩下去了，他們才有可能獲得人們的真正關(guān)注，獲得揮舞美刀前去購買的真正支持?！?/br>
    胖主管的話語，聽的伊森揚起了嘴角。

    雖然這家伙在電影上的判斷沒有世界名導那種敏銳嗅覺，但在好萊塢的宣傳上，他的應對還是讓伊森很滿意的。

    既然米羅華和雅達利鐵了心了要拉他下水，那他就遂了這兩家人的心意，順水推舟的去搶了他們已經(jīng)炒作出來的熱度？

    噢——

    這個想法伊森很喜歡！

    于是乎，他便回答了胖主管想要知道的問題。

    當?？怂沟募一锏弥缎乔虼髴?zhàn)》的研發(fā)進度正在穩(wěn)步推進，就差最后一個小功能就能正式收官，而測試版的游戲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玩了時……

    遠在洛杉磯的他頓時就展現(xiàn)出了驚喜，接著一路飆車，僅用五個小時便來到了帕羅奧圖，想要檢驗一下游戲的質(zhì)量。

    而等他親眼目睹了那完成度極高的，也就是沒有裝載撞擊算法的初版測試游戲后，那永無止境的對抗玩法，一刻都不能停歇的壓迫感，讓他直接就拿起搖桿，懟在apple 2前，一陣把玩！

    而他這一坐嘛……

    更是三個小時！

    如果不是已到飯點，伊森喊他起身吃飯，那這家伙估計還能在apple 2前再坐幾個小時，玩到天荒地老！

    “噢伊森——這游戲真的太特碼的好玩了1

    “雖然游戲的玩法比《吃豆人》要簡單，就是cao控千年隼打飛船，而飛船的行徑路線也是固定的，只有快慢兩種區(qū)別，但它就是有一種魔力，能讓我神經(jīng)緊繃的不斷玩下去1

    “哦對了！每當千年隼消滅一批敵人后，那來自銀河帝國的飛船攻擊也很有意思！他們的射擊讓我感覺到了自己不是和機器在對戰(zhàn)！屏幕的那頭仿佛真的有一個人！他想要干掉我1

    如此話語聽得伊森笑容滿面。

    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夠拒絕同類的贊美。

    然而，就在他開口詢問，用游戲回應游戲的回懟是不是能直接提上日程時，?？怂沟呐种鞴軈s搖起了頭，直接否定道——

    “no，伊森，我不建議你這么做?！?/br>
    “why？”伊森有些不理解。

    “因為你的這款游戲有個問題?！彼χf：“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的這款游戲采用了《太空大戰(zhàn)》的設(shè)計理念？”

    ‘？’

    伊森眉頭微蹙，說：“你覺得《星球大戰(zhàn)》采用了《太空大戰(zhàn)》的設(shè)計理念？噢——這兩款游戲完全不一樣好嗎1

    “《太空大戰(zhàn)》是一款雙人對戰(zhàn)游戲，兩名玩家cao控不同的飛船在太空中對轟，只要有一名玩家將另一名玩家擊敗，那么游戲就會結(jié)束。而《星球大戰(zhàn)》則是一款防守類游戲，玩家面對的是永無止境的敵人1

    “這兩款游戲的玩法明顯不一樣1

    “這怎么能算借鑒？”

    伊森不理解。

    在他看來，福克斯的胖主管在對《星球大戰(zhàn)》這款游戲的描述上有著核心上的錯誤！

    因為不管從什么角度來看，《太空大戰(zhàn)》的玩法都是pvp性質(zhì)的，而《星球大戰(zhàn)》又或者說《太空侵略者》那就是pve性質(zhì)的，當這兩款游戲從本質(zhì)上進行對比就有區(qū)別時，這如果還能被視為借鑒，那牛頓的棺材板可就真的蓋不住了！

    沒道理對吧！

    然而，面對伊森的質(zhì)疑，胖主管倒是笑著道：“伊森，很生氣對吧？這其實就是你使用正常手段對外發(fā)布游戲后的情況?！?/br>
    “你一定會面臨這樣的質(zhì)疑?！?/br>
    “我們之前說，要用游戲回應游戲。這個說法其實沒有問題?！?/br>
    “但真正的問題是，當你公開發(fā)布游戲后，你的對手一定會抓著你的問題，瘋狂攻擊。”

    ‘？’

    伊森還是沒聽明白。

    ?？怂沟呐种鞴芤矝]心急，繼續(xù)說道：“伊森，請你回憶一下，你的競爭對手，現(xiàn)在想要踩著你上位的雅達利的創(chuàng)始人是誰？”

    “諾蘭·布什內(nèi)爾?！币辽卮鸬暮芸?。

    “他在創(chuàng)辦雅達利之前，是不是抄襲過《太空大戰(zhàn)》這款游戲？”

    “對。”伊森點了點頭，說：“而且他還在這個項目上遭遇了滑鐵盧……”

    還沒等伊森把話說完，福克斯的胖主管便雙手一拍，道：“這就是問題所在1

    “當你的競爭對手做過太空游戲時，那你的類似產(chǎn)品在他的眼里，又或者說，在他背后的華納眼里，那就是抄襲1

    “他們一定會瘋狂攻擊你，表示你抄襲了他們的創(chuàng)意，又或者說前人的創(chuàng)意1

    “無數(shù)媒體一定會對外宣稱，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失去了靈感的來源！現(xiàn)在的你只會抄襲別人的作品1

    “至于這種事情的結(jié)果到底是什么？”

    “對于他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1

    “因為只要能抹黑你，那就夠了1

    “不要覺得他們做不出來這種事情，我們?？怂购退麄冋J識了這么多年，這種宣發(fā)上的小伎倆我們見得太多了1

    “當搞死對手才能獲得市場時——”

    “那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捅死你的1

    ?？怂沟呐种鞴苌裆J真的看向伊森。

    話語中撲面而來的殺氣，讓伊森心中一凜。

    雖然他不敢肯定這家伙說的話語是對是錯，但他個人覺得，如果自己真的回應了，胖主管說的內(nèi)容或許真的可能變成現(xiàn)實。

    畢竟，那無休止的拉踩，讓他見識到了大公司的無恥。

    至于說什么名譽受損直接起訴？

    別開玩笑了——

    不管什么事情，只要進入了訴訟環(huán)節(jié)，那提起訴訟的一方其實就已經(jīng)輸了。

    因為一場訴訟需要很長時間，就算官司能夠打贏，那也過了最佳的產(chǎn)品發(fā)布時機了。

    而民眾又是健忘的。

    一個人的沉冤昭雪只會讓他們感嘆一秒當年之事，然后……

    就沒了。

    ‘臥槽！這群吊人是真坑／

    伊森在心里咒罵了一句。

    同時他也虛心求教，“所以你的意見是……”

    “我個人的建議是……你把游戲的宣發(fā)工作交給我們福克斯。”

    胖主管笑著道：“如果你愿意讓我們負責這款游戲的宣發(fā)，那我們可以直接替你處理這些問題，當然，你也不用擔心費用問題……”

    “我們不收費?！?/br>
    “我們只有一個要求，如果游戲成功了，且?guī)е娪按筚u了，那么我們希望，當喬治有拍續(xù)集想法的時候，你能夠站在我們?？怂惯@邊幫我們說幾句話，讓他把電影的發(fā)行繼續(xù)交給我們做?！?/br>
    “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我的提議有些奇怪，因為當初我在放映會上瘋狂的咒罵過這部電影，但我想說的是，在看到游戲之前，我依舊不相信《星球大戰(zhàn)》這部電影能夠大賣，可等我玩到你的游戲后，我已經(jīng)出現(xiàn)懷疑了，我在懷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沒看懂那部電影？”

    “因為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即便你的游戲不掛《星球大戰(zhàn)》的名字，它也能夠賣的很好，當你能將一款一定能大賣的游戲掛上喬治電影的名字時，我想……你可能不會干出那些人神共憤的蠢事……”

    這個答案讓伊森很是意外。

    因為他一直都以為，福克斯內(nèi)部都是一群臥龍鳳雛。

    若是不然，前世的他們又怎么可能會一次又一次的踩在破產(chǎn)的邊緣？

    電影史上的深淵巨坑《埃及艷后》，那就是他們投拍的。

    這部電影賠的他們把公司的地都賣完了。

    《星球大戰(zhàn)》雖然成為了北美國民ip，但在他們那種令人窒息的cao盤下，喬治·盧卡斯才是最大的贏家。

    《泰坦尼克號》的確創(chuàng)造了影史票房新紀錄，但?？怂挂矝]吃到獨食，在拍攝中快被卡梅隆拖垮的他們拉來了派拉蒙分享利益。

    當這些坑爹的事件接連不斷的出現(xiàn)時，人們甚至都在懷疑，這家公司是不是有風水問題？

    但等伊森現(xiàn)在聽到胖主管的要求后……

    他倒是覺得，這些人可能就是倒霉。

    因為當他們發(fā)現(xiàn)事情可能超出自己的預期時，他們也會補救。

    而對于?？怂惯@種送上門來的幫助，伊森那可是欣然接受。

    畢竟，當雅達利和米羅華都使用了魔法攻擊時，那用魔法來對抗魔法，才是當下最好的選擇。

    而等?？怂沟呐种鞴艿弥?，《星球大戰(zhàn)》這款游戲最多在四月十五日就能正式封裝后，他們決定連夜趕制出一個宣發(fā)計劃。

    在離開之時，他還說，“瓊斯先生，請你一定要看明早各路媒體的新聞，我相信……他們會說出一些對你不利的話語?！?/br>
    “雖然你沒有接受采訪，但有的時候，沉默也是最好的回應?！?/br>
    如同胖主管所說的一樣，第二天一早，伊森·瓊斯便成為了各路媒體的頭版頭條——

    有報紙說，他面對采訪時一言不發(fā)是因為公司戰(zhàn)略落后于人；

    有報紙說，他推搡逃跑的行為是因為公司推出不了相應競品；

    有報紙說，他抗拒采訪是意味著他自己清楚，電子街機的時代已經(jīng)落幕；

    有報紙說，他伊森·瓊斯就像一顆璀璨的彗星，驟然出現(xiàn)，給人們帶來了一陣美好，瞬間隕落，將會消失的寂靜無聲。

    在這個瞬間，伊森·瓊斯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錯覺。

    他感覺自己成為了各路媒體的親爹。

    若是不然……

    這些家伙又為什么要瘋狂的給他哭喪呢？

    說實話，即便有了心理準備，但當伊森真的瞧見那些鋪天蓋地的diss時，他的心里還是有些不爽的。

    不過，當天下午，他便又見到了福克斯的胖主管。

    對方千里迢迢的從洛杉磯趕了過來，將新鮮出爐的宣發(fā)安排推到了伊森面前。

    雖然計劃有著兩千多個單詞，但伊森的眼睛卻是越看越亮。

    等他全部讀完后，他更是直接道：“這個真的可以？”

    “當然1胖主管笑著點頭道：“瓊斯先生，在看了那些報道后，我們也清楚你很憤怒?！?/br>
    “所以……”

    “不要壓抑自己嘛……”

    “當競爭對手都公開拉踩你時，你最該做的，那就是想噴就噴1

    “okay1伊森喜歡這個決定，“那就按照這個實施1

    伊森的痛快回答讓?？怂沟呐种鞴苄χc頭。

    在他們的安排下，四月八日，回擊的第一步出現(xiàn)了。

    這天，?？怂褂皹I(yè)、盧卡斯影業(yè)和命運游戲在洛杉磯共同召開了一個發(fā)布會，在發(fā)布會上，三家向媒體宣布，由福克斯影業(yè)和盧卡斯影業(yè)共同打造的新電影將在今年夏天正式和觀眾見面。

    “那是一部科幻電影，由喬治·盧卡斯傾力打造。”

    “他會在銀幕上向觀眾呈現(xiàn)一個史詩級別的幻想故事。”

    說實話，這種簡單描述根本就無法勾起媒體們的興趣。

    應邀前來的記者只是對電影本身進行簡單發(fā)問后，他們便統(tǒng)一的調(diào)轉(zhuǎn)槍口，詢問伊森·瓊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一部電影的發(fā)布會現(xiàn)常

    對于這樣的問題，?？怂沟陌l(fā)言人笑著道：“很簡單，因為我們對這一部科幻電影的銀幕呈現(xiàn)很有信心，所以我們邀請了當下最火的游戲制作人伊森·瓊斯為這部電影制作了一款游戲?！?/br>
    “而這款游戲……”

    “將會和電影在同一天登錄北美1

    當此消息出現(xiàn)后……

    現(xiàn)場的空氣仿佛都凝滯了！

    所有記者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伊森·瓊斯！

    沒辦法……

    誰讓米羅華和雅達利為了拔高自己，而買了無數(shù)拉踩他的通稿呢？

    當最近的娛樂焦點都從各路明星變成了伊森·瓊斯后……

    一直拒絕媒體采訪的家伙竟然早已做好了游戲？

    oh！my！god！

    這特碼的才是驚天大料！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反應過來的媒體們瘋狂舉手！

    有的人甚至都懶得遵守發(fā)布會的規(guī)矩，高喊著問道——

    “瓊斯先生！這難道就是你在過去的幾周里拒絕采訪的理由嗎？因為你和?？怂顾麄兒炗喠吮Ｃ軈f(xié)議，要為他們的電影內(nèi)容所保密？”

    “瓊斯先生！你能說一說你的新游戲嗎？”

    “瓊斯先生！我們想要了解一下，你是如何看待米羅華和雅達利的新產(chǎn)品的？阿波羅和新世代這兩款產(chǎn)品對你來說有影響嗎？”

    “瓊斯先生！我想知道你對電子游戲行業(yè)的發(fā)展有著什么樣的看法？因為現(xiàn)在各路媒體都在說，電子街機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接下來是家用主機的時代，電子游戲一定會在未來的幾年里從各個街頭轉(zhuǎn)移至每個人們的家里！還有，我還想知道，你是如何看待外界對你的批評的？現(xiàn)在有很多媒體專家都在說，你只是將電子街機當成斂財?shù)墓ぞ?？?/br>
    當此起彼伏的詢問聲響起后，坐在發(fā)布會臺前的伊森笑了起來。

    他先是禮貌偏頭，看了眼?？怂沟母吖芎蛦讨巍けR卡斯。

    在他們微微點頭后，伊森這才拿起話筒，說：

    “首先，感謝大家對我的關(guān)心和關(guān)注?！?/br>
    “你們的追捧讓我感受到了媒體界的熱情?！?/br>
    “其次，我想說，拒絕采訪是因為工作較忙?！?/br>
    “上周的時候，我們公司研發(fā)的新游戲正處于最后的封裝階段，需要盯著工作的我無心接受媒體的采訪，所以便全都拒絕了?！?/br>
    “而關(guān)于新游戲的內(nèi)容嘛……和之前的《吃豆人》一樣，我們之后會召開專門的新品發(fā)布會，所以我就不在這里介紹了?！?/br>
    “然后，我可以在這里回答你們想要知道的問題。”

    “關(guān)于我對電子游戲行業(yè)未來發(fā)展的看法?！?/br>
    “對于這個問題，我只想說——”

    伊森清了清嗓子，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大聲道：

    “電子街機正處于他生命力最旺盛的生長期！現(xiàn)在的它根本就不會被家用主機所淘汰！而米羅華和雅達利嘛……我認為他們在滿嘴噴糞，企圖用偷換概念的方式哄騙民眾購買他們的家用主機1

    “據(jù)我所知，他們兩家都將家用主機的價格定在了199.99美元？”

    “在我看來，這個價格那就是給游戲愛好者們增設(shè)游玩門檻1

    “他們說電子街機是騙錢產(chǎn)物？”

    “噢——那我想請問一下他們，拋棄電子街機，轉(zhuǎn)而出售家用主機難道不是將一堆想要玩游戲的玩家拒之門外嗎？”

    “因為一個人在買了一臺家用主機后，他們也沒辦法直接玩游戲1

    “他還需要一臺電視1

    “以及一個盛放電視的客廳1

    “或許在雅達利和米羅華這些資本家看來，只要是玩家，那家里都會有客廳和電視，但我想說的是——麻煩這些人走出去好好看吧1

    “經(jīng)濟危機還沒完全過去呢1

    “當下還是有很多家庭在溫飽線上掙扎的1

    “兩百美元，對于雅達利和米羅華來說，那可能只是一臺機器，但對于那些人們來說，更多的是兩周的餐食費1

    “讓他們拿吃飯的錢去買家用主機？”

    “呵——”

    “米羅華和雅達利這兩家公司還要臉嗎？”

    伊森揚了揚眉，望著臺下那些已經(jīng)聽呆了的記者們，拉長了自己的聲線：“又或者說——”

    “難道他們覺得，電子游戲不是大眾娛樂？”

    說到這里，伊森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就連語氣也帶有著些許嘲弄，“我一直不明白他們是怎么想的。”

    “電子游戲存在的真諦，難道不是給世界上的人們帶來更多快樂嗎？”

    “如果他們非要在一個面向大眾的快樂前頭加上無數(shù)前綴，那么我想知道，他們是打心底里覺得，那些掏不出兩百美金的人們是不配在閑暇之余享受電子游戲帶來的放松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麻煩你們將我的話語原封不動的刊載出來1

    “我請雅達利回去問問他們的母公司華納！問問他們是不是不想在服務(wù)那些影迷了？華納是不是打心底里也覺得，那些花一美元看電影的影迷們都不配享有這種大眾娛樂?。俊?/br>
    “我再請米羅華問問他們的母公司飛利浦！問問他們是不是不想在服務(wù)那些歌迷了？畢竟一盒音樂卡帶也賣不了多少錢1

    “嘭1說到這兒，伊森猛地一拍桌子。

    他揚了揚自己的下巴，嚴肅道：“我伊森·瓊斯把話放在這里1

    “家用主機或許是一個好的產(chǎn)品，但電子街機永遠不會過時1

    “當拉爾夫·貝爾教授研發(fā)出家用主機時，他的最大夢想就是讓笑聲傳遍世界！可他為什么會拋棄米羅華轉(zhuǎn)而支持我？就是因為他清楚，只有電子街機特碼的才能服務(wù)更多的人1

    伊森一錘定音。

    坐在發(fā)布會臺前的他環(huán)顧四周，笑瞇瞇的問道：“我說完了，你們還有誰不滿意嗎？我不知道你們誰想脫離大眾，但我伊森·瓊斯反正不會，只要有人還在玩街機，那我們命運游戲肯定就會做下去1

    “如果連最簡單的快樂都要被雅達利和米羅華強行分層的話……”

    “那這個世界也太黑暗了吧？”

    “嘶……”

    伊森的話音尚未落下，現(xiàn)場便響起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所有記者都目瞪狗呆的盯著伊森，在這一刻，他們只覺得自己眼花了，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瞧見了光！

    而伊森倒是面帶微笑的樂得不停。

    油然而生的暢快，讓他舒爽不已。

    實際上，在幾個月以前，諾蘭·布什內(nèi)爾說他在用街機騙錢時，他就已經(jīng)想要懟回去了！而現(xiàn)在……

    愿望終于實現(xiàn)了！

    米羅華和雅達利說家用主機才是未來？

    對！

    他伊森承認，家用主機的確就是未來！

    但這并不意味著街機行業(yè)就會突然暴死??！

    他們可以向玩家描繪一個美好的明天，但他們不能說街機的存在不可取啊！

    當他們?yōu)榱诵麄髯约旱漠a(chǎn)品而瘋狂貶低街機時，那就不能怪他伊森·瓊斯心狠手辣了！

    從群眾中成長起來的行業(yè)想要脫離群眾？

    你特碼的不是在找死嗎？

    這群人敢噴街機貴，敢噴他伊森·瓊斯用街機斂財，那他伊森·瓊斯就敢說他們脫離群眾！

    畢竟，不管是電子游戲，還是好萊塢電影，不管是娛樂音樂，還是電子消費品，那特碼的都是依靠大眾捧場來吃飯的！

    當這些公司被扣上了脫離群眾的帽子時……

    他們還做個嘰兒的產(chǎn)品??！

    伊森相信，當這種報道出現(xiàn)后，甭管是雅達利還是米羅華，不論是華納還是飛利浦，那絕對會和肺管子被戳一樣難受！

    而他們越難受，他伊森就越高興！

    沒辦法！

    誰讓他們是對手呢！

    看對手挨罵，那簡直比自己受夸還要開心！

    注：1好萊塢迷信的事情應該是公認的啊，《名利撤甚至還為這個專門撰寫過文章。將好萊塢比作世界上最大的賭場，因為這里面沒有一個人真正知道一部電影為什么會成功。所謂的成功總結(jié)都是馬后炮，所以，在總結(jié)不出經(jīng)驗時，誰成功的多，那誰就是對的。2文中所寫的經(jīng)濟危機其實就是七十年代的一連串事件，布雷頓森林體系的瓦解，石油危機，通貨膨脹，讓米國民眾的消費信心下降，導致失業(yè)率飆升，雖然官方說持續(xù)時間很短，76年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徹底解決了，但民間的反饋還是不咋地，而文中采用的就是民間情緒的說法吧。

    ps，明天中午十二點寫不出來了，晚上更新吧，我這么一折騰時間好像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