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紫發(fā)少年眼中濃墨重彩的神色看得玩家心頭發(fā)毛,斬釘截鐵的拒絕道:不用了,我可沒有重塑他人的癖好,而你,六道骸,你該回去了。 最好是和澤田綱吉一起。 然而鳳梨頭的紫發(fā)少年輕輕的笑,身后轉(zhuǎn)瞬間幻化出大片圣潔又透著股邪性的蓮花,跟十年后的那位六道骸完全是一個路數(shù)。 他們就是要仗著現(xiàn)在的瓦利安云守對幻術(shù)無能為力,所以借由幻術(shù)大師的身份拉近二者之間的距離。 和前不久一樣,鋪天蓋地的蓮花再一次構(gòu)成了一尊無法被暴力破解的棺槨,將玩家與六道骸一同鎖入其中。 玩家眉頭一跳。 這一模一樣的行為模式,該說不愧是同一個人嗎? 六道骸:很遺憾小野君,你并不能命令我。 下一秒,站在玩家面前顯得青澀得多脆弱得多的紫發(fā)少年向他伸出了雙手,含笑的模樣跟十年后的彭格列霧守在這一刻重疊在了一起,令玩家恍惚間有種時間錯亂的感覺。 但另一方面他又足夠清醒。 具體表現(xiàn)在,當他意識到這個動作意味著什么的下一瞬間,玩家任由六道骸往自己身上撲,然后抓住機會一個手起刀落 唔 被手刀狠狠劈中后頸的六道骸晃了晃身形,在玩家期待的目光中嘭的一聲倒了下來,被他穩(wěn)穩(wěn)接住。 然而玩家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少年的雙手就幽幽的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像毒蛇緊緊纏繞住獵物的要害,然后隨時有可能一口咬上去注射致命的毒汁玩家發(fā)誓這小子的目光絕對在他脖子上停留了一瞬間,以及六道骸要是真敢咬,他絕對會捏碎這小子的牙。 好在玩家并沒有真的失手,手刀的力道是管夠的。 真是的為什么對我就這么沒有耐心啊,小野君。 霧氣再次彌漫,荷花、藤蔓卻隨著幻術(shù)一一消散,玩家懷里的紫發(fā)少年身形變換,緩慢的變回了彭格列十代目的模樣。 最后殘存的意識讓頂著澤田綱吉殼子的六道骸收緊了手臂,低聲喃喃自語:我只是想說 我和那家伙一樣喜歡你。 玩家愣了一下,將手撫上他的后頸,然后面無表情的用力,算是送他一程:不一樣的。 你只是喜歡上了一段六道骸記憶里那個瓦利安云守的幻影,僅此而已。 第一百一十二章 kufufu, 真狼狽呀。 趁著所有人都在揍彭格列的時候混進去下黑手,打上餓鬼道的標記,然后借由彭格列的身體去見小野君, 如此的煞費苦心, 彭格列霧守毫不客氣的霸占了床邊唯一的椅子, 看著蘇醒過來的另一個自己,將嘲笑二字明晃晃的寫在臉上, 現(xiàn)在如愿以償了, 你怎么還這副表情呢, 六道骸? 哦呀, 不會是被小野君狠狠的罵了一頓吧?可別告訴我你沒吵過他, 六道骸用指節(jié)抵著下巴,笑得惡劣極了,哪怕面對的是十年前的自己, 這個人也毫不在意的踩著人痛處肆意噴灑毒液, 可憐, 真可憐,他第一眼就認出你究竟是誰了?kufufu 拙劣的偽裝, 真是給六道骸這個名字丟人。 少年六道骸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直愣愣的看了他一會兒, 忽然捂著眼睛低低的笑了:啊, 的確。 但他好像不是在回答另一個自己的問題。 * 總之, 澤田綱吉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被火箭筒帶回去,六道骸趁亂來了出借尸還魂,我一巴掌給劈暈過去了,就是這樣, 玩家簡要的總結(jié)了一下房間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將春秋筆法那種言簡意賅的形式發(fā)揮到了最大, 成功的把某些不那么重要的問題輕飄飄帶過,人先放進醫(yī)務不,亂步在那里,那就放三樓的客房,等他醒來再做打算。 那你燭臺切光忠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提這個問題還要不要繼續(xù)這場游戲,這個有些太過尖銳的問題。 坦白來說,我還沒想好,光忠,玩家一邊在澤田綱吉的關(guān)節(jié)處用力一摁,趁著肌體片刻松懈的時間一把將彭格列的胳膊從自己脖子上撕下來,一邊無奈的嘆息,又不是要決定明天早上吃什么,多少給我點時間考慮啊。 嘛,雖然說他倒也隱約知道自己會選什么就是了。 不過,放心吧,黑發(fā)男人一手提著昏迷不醒的澤田綱吉,一手伸出去拍了拍付喪神的肩膀,無論如何,我不會拋下你們。 他已經(jīng)問過老板了,如果三位大妖愿意,是可以跟著他去往現(xiàn)實世界的。 綠,捏著折扇的風使抿了抿唇,我們不希望成為困住你的枷鎖。 神樂也是窮極一生都在追求自由的風,她最清楚自家這朵云會有多討厭束縛,所以她會垂下眼眸,輕輕的對自己選擇追隨的人說:做出你自己最想要的選擇即可。 玩家松怔了片刻,霎那間綻開了今日最為溫柔的笑容:嗯嗯,我明白。 * 次日清晨。 裹著雪白的被單在病床上蜷縮成小小一團的名偵探被一陣穿透力極強的噪音吵醒,迷迷瞪瞪的撐著腦袋爬起來:怎么回事啊,大清早的擾人清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