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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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祖父。” 女孩兒擔憂的聲音讓越王松緩眉頭。 他竟然妥帖的收好威脅自己性命的飛箭,安撫笑道:“無妨,見到老朋友還在世,一時之間到是開心居多?!?/br> “他是要您的性命,您還感激他不成?”女孩兒不滿的嘟嘴,轉(zhuǎn)身竟是去不妨調(diào)度侍衛(wèi),對著跟著過來的侍衛(wèi)精兵道:“務(wù)必保證王爺安全?!?/br> 七皇子悄然看過去,在女孩子的吩咐下一切井然有序,那群侍衛(wèi)精兵對她是信服的。 “這丫頭被我寵壞了,整日舞刀弄劍的,完全不似個女子?!?/br> 越王嘴上如此說,眼里露出些許得意,笑容和藹打量面前身穿皇子蟒袍的俊挺青年,“你是七皇子吧,勞煩你從京城到直隸來迎接于我,我乃戴罪之身,陛下不拿當年的事責怪于我,已經(jīng)是隆恩浩蕩了,將七皇子殿下派過來,罪臣著實承擔不起?!?/br> 說完,他連向帝都方向作揖。 “越王殿下是長輩,連父皇都要稱呼您一聲皇叔,您這般謙遜,讓本殿下如何同父皇交代?!?/br> 七皇子連忙扶了一把越王,端看越王帶回來的精兵干將,父皇也不會為當年奪嫡的事兒責怪他,畢竟越王支持漢王反對先帝英宗,同父皇之間的仇恨并沒那么大。 “如今皇族一脈人才凋零,不爭氣的宗室子弟居多,最近幾年父皇被朝政牽絆了太多的精力,正需要越王殿下這樣的長輩震懾。” 七皇子從袖口掏出明黃色封皮的書信遞給越王,恭謹又不失親近的說道:“父皇極為是看中您,以前那些事不過是意氣之爭,無論如何都是骨血至親?!?/br> 越王接過書信,感嘆的說道:“多謝陛下寬宏。” “婉婉,慎念,你們過來。”越王招手把一對俊男美女叫到跟前,“他是陛下的七皇子,你們該向七皇子見禮的,陛下已經(jīng)赦免我的罪過,皇恩浩蕩啊,你們年歲相當,合該多親近?!?/br> 方才叫越王祖父的女孩兒淺淡一笑,拱手道:“婉娘見過七皇子殿下。” 她雖是漂亮,但七皇子的目光卻是落在她身邊英俊的青年身上,青年一身玄色直裰,腰間掛著一枚古玉,身子筆挺,面容猶如刀斧刻過一般,氣勢凜冽,不是容易親近的性情。 “七殿下。” 他的聲音略顯沙啞,又平添一抹冷傲。 這就是越王撫養(yǎng)長大的‘先帝皇子’? 七皇子楞了一瞬,笑道:“慎念堂兄不必多禮,你遠道而來,有不習慣或是不熟悉的事兒盡管來找我?!?/br> 越王目光閃了閃,一手握住慎念,一手抓住七皇子,把他們兩人的手合在一起,“理當如此,理當如此,慎念,這就是你父母生活的地方,讓七皇子領(lǐng)你四處轉(zhuǎn)轉(zhuǎn),你總是問我中土如何,讓七皇子同你講講,一路上也多學學中土的禮儀,省得去帝都失禮。” 冷漠的慎念漠然點頭,在越王松手后,便甩開七皇子,撫了撫衣袖,“勞煩七皇子帶路?!?/br> 帶路? 他可是堂堂七皇子啊,就算慎念是先帝皇子,此時坐在龍椅上的人是自己的父親,他這冷傲的氣勢到是同蕭陽有點像,燕王是有資本驕傲,目下無塵,慎念算什么? 七皇子不信越王把一切勢力都交給他。 明顯英姿颯爽的婉娘在越王的部屬中更有地位。 七皇子再多不滿也沒表現(xiàn)出來,陪著婉娘和慎念前行,介紹起風土人情。 路上慎念話很少,婉娘問東問西,同七皇子很親近,話語也很中聽,七皇子挺喜歡婉娘的性子,可惜他們是宗室骨血,不能成親。 當然七皇子沒少旁敲側(cè)擊越王到底有多少兵馬,海外有多大的地盤和家底詳情,婉娘從容應(yīng)對,既然顯示出越王實力,又不會讓七皇子看得太清楚。 深夜,他們駐扎在驛站中,婉娘同越王道:“以我看楚帝手中應(yīng)該沒什么人了,七皇子徒有野心罷了,蕭家的實力比我們了解的還要強上一些,燕王蕭陽是哥哥的主要對手,祖父若是扶持哥哥,必繞不開蕭家和蕭陽?!?/br> 慎念在一旁沉默不語,低頭看著腰間的古玉,據(jù)說是他父親英宗留下的,用來驗證自己的身份,扯了一下嘴角:“你太夸大蕭陽了,他雖然贏了蕭越,同叔祖相比還嫩了一些?!?/br> “我寧可高看一眼燕王?!蓖衲镔澩髂睿嵝训溃骸八行】囱嗤醯娜硕悸錄]個好結(jié)果,蕭越就是前車之鑒,哥哥瞧不起誰都成,小看燕王,你將來定然后悔。” “婉娘說得有道理。”越王神色淡淡的,“慎念你有些本事,但是不可驕傲,你父親從來不會小看任何人,不過蕭家是英宗的信臣,只要你能證明自己的能力和身份,蕭陽不是你的敵人?!?/br> “我只曉得?!?/br> 正因為沒有英宗就沒蕭家今日,他才敢小看蕭陽。 “祖父。”婉娘被越王用眼神阻止,“今兒向您射箭的人是誰?我看他不似說笑的,一路去京城,我在您身邊多安排一些人吧?!?/br> “不是說了是老朋友?!” 越王渾然不在意,“他那點本事都折在奪位中了,這些年沒聽見什么動靜,縱然還活著,也只不過是孤魂野鬼罷了。” “祖父。” “你們先下去歇息,我累了。” 婉娘和慎念退了出去。 越王輕敲扶手,望著茶杯里的清茶,隱晦不明的咀嚼兩個字,“英宗?!?/br> 京城靜北侯府仆從往來,侯府上下都為明日的盛宴做最后的準備,靜北侯夫人指揮管事們布置,絲毫不敢有任何大意,勿求能夠圓滿。 經(jīng)顧明暖指點和暗自支持,靜北侯夫人身邊似離不開殷茹,愣是從殷茹手中挖出不少的東西。 一封封情報送到蕭陽桌前,顧明暖走進書房時,正看到他盯著地圖,將夜宵放下,站在他身邊看向地圖,是京城到直隸的地形圖,問道:“事關(guān)越王?” “你猜蕭爺會在何處埋伏?” “……” 顧明暖捏了蕭陽的胳膊,好笑的說道:“我看你是巴不得他們打起來,這兩位哪來得那么大仇怨?” 蕭陽目光閃了閃,摟住顧明暖,輕笑:“慎念,越王給先帝皇子取得名字大有深意?!?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