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陳爾若,你為什么要這么折磨我你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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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間帳篷內(nèi),一個棕發(fā)的男人蹲在地上,用匕首將蛇的尸體刨開,刀尖扒拉著蛇的內(nèi)臟細細翻看。 腥臭的氣息立刻彌漫開來,旁邊坐著寫字的女人抬腿踹了他一腳,她將酒紅色的長卷發(fā)撩到肩后,語氣頗為不耐:“伍朝,要玩滾出去玩,難聞死了?!?/br> 伍朝被踹得踉蹌了一下,臉上沒有任何怒意,反而認真地看向女人:“這些都是普通的蛇,不是變異種?!?/br> 烏淼扶了扶額,她知道伍朝的性子向來這樣,古板、沒情商,經(jīng)常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但她最惱他總在她專注工作時打擾她。 “他的意思是,普通的蛇是不會突然攻擊營地的,是有變異種在控制它們作祟?!?/br> 角落處的沙發(fā)上,藺霍帶著兩只黑色的無線降噪耳機,翻看手機上的消息。軍裝將他的身材勾勒得很好,寬肩窄腰,腿修長而均勻,肌rou恰到好處,堪稱黃金身材。 盡管烏淼已經(jīng)在他身邊待了幾年,可每次看見他這張無可挑剔的臉,還是會多打量兩眼。見他出聲,她問道:“你剛才不是去見西部軍區(qū)的小隊了,感覺怎么樣?” “除了陳宿,其他沒有見的必要?!?/br> 烏淼嗤笑:“你還真是不留情面?!?/br> 剛?cè)髟挼娜藲獯跤醯嘏芑貛づ窭铮先说哪抗?,惶惶道:“藺隊長,陳宿說,這次任務(wù)已經(jīng)中斷了,以后有機會自然會再見面,他……他們已經(jīng)走了……” 烏淼挑了挑眉,狐貍眼笑起來盡顯媚態(tài):“哇哦,看樣子,他也沒給你留情面?!?/br> “……” - 陳爾若回到營地,目光所及之處,營地里一團糟,到處都是蛇潮游蕩的痕跡。 忙碌的人流里,庚桃一眼瞧見她,趕過來將她拽進角落里,急切道:“你去哪兒了?剛才負責人還在找你,大家都忙得不行,他找不到你還以為你故意偷懶去了,你一會兒見到他一定說清楚?!?/br> 她的表情茫然:“我方向感不好,在林子里迷路了……半天才找到營地,這是怎么了?咱這就要走了嗎?” “營地被蛇潮襲擊了,受傷的人不少,上面要求我們先回白塔,任務(wù)再等通知?!?/br> 庚桃東西還沒整理完,眼看時間緊,任務(wù)重,推著她往帳篷里走:“行了,不說了,你也快去收拾!” 陳爾若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嘆氣。 這才第一天,她連陳宿的面都沒見上,就要啟程回去……其實也不算完全沒看見。 巨蛇cao縱她的意識,讓她通過蛇群的視野,旁觀陳宿殺變異種的場面。 ……他確實是不要命地往前沖。 她看得心驚rou跳,思緒回到身體里時,她渾身冰涼,手腳發(fā)麻,后來產(chǎn)生的憤怒也不單單源于巨蛇的威脅,還有對他的。 手機突然嗡嗡作響。 她打開一看,果然是陳宿發(fā)來的消息。 【陳宿】:任務(wù)提前結(jié)束了 【不想上班】:嗯……那你受傷了嗎? 陳宿秒回消息。 【陳宿】:沒有 陳爾若面無表情地將消息劃走。 今天她分明看見他被蛇尾卷著甩到地上,就那一下,他后背肯定傷到了……由此可見,這些年,他做任務(wù)受過的傷一次都沒告訴她。 胸膛怒火中燒,她打開聊天界面,按進輸入框里的指尖卻驟然停住。 她握著手機,沒由來地想起十八歲生日那一晚,陳宿站在露臺前,將手里還插著蠟燭的裱花蛋糕放下,燭火被夜風(fēng)吹滅,他的聲音也被輕輕吹散。 “我已經(jīng)接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已經(jīng)相信,這一切錯誤的根源是我。是我不該擅自讓你幫我精神梳理,是我不該成為哨兵,是我不該……不該讓你痛苦、不該讓你自責……” 他突兀地低笑一聲。 “結(jié)果現(xiàn)在你告訴我,我沒錯?!?/br> “你告訴我,你做的一切只是因為你想要逃避……只是因為你無法接受你差點殺死我的事實……” 濃重的夜色籠罩著他的臉。 他看著她,輕輕地問。 “那我算什么?!?/br> “被你逼瘋的我算什么?!?/br> “陳爾若,你為什么要這么折磨我?!?/br> “……你恨我嗎?” 剛?cè)计鸬囊稽c怒火又被回憶冷冷澆滅。 陳爾若將迭好的衣服放在腿上,頹然低下頭。 可她沒資格去質(zhì)問他、埋怨他。 上次他們爭吵時,他說的一點不錯……他現(xiàn)在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和她脫不了干系。 是她先推開陳宿的。 用一種無法饒恕的方式。 當她再回憶十八歲之前那段時光,她也不敢確定,她犯下的錯是否都源自她的能力……她想要贖罪,可每當觸碰到陳宿對她的恨,她就又膽怯地退縮,將一切變得更糟。 庚桃在帳篷外喊她,說隊伍要走了,她的記憶在此中斷?;爻痰穆飞?,陳爾若一直心不在焉,等到周圍被人群包圍,庚桃激動地拽著她的胳膊讓她往前看,她才勉強打起精神。 他們已經(jīng)快到白塔大門口,前方哨兵和向?qū)У年犖殛戧懤m(xù)續(xù)下車。 許多人踮著腳尖好奇地去看,庚桃也貼在她耳邊,語氣興奮:“剛才我親眼看見哨兵是怎么殺變異種的!營地被蛇潮襲擊,多虧了他們,不然受傷的人就不止這么多了!” 陳爾若遠遠看了一眼,在人群的間隙中,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他站在交談的隊員身旁,穿著件深灰色的衛(wèi)衣,倚著墻,低頭打字。 與此同時,她的手機又嗡嗡響起來。 陳爾若剛準備拿手機,就看見陳宿身旁走來一個穿著黑色軍裝的男人。距離隔得很遠,她看不清男人的模樣,目光卻不由停住。 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心口那塊燒上來,就如同她在后場中暑一樣的感覺,有些口干舌燥。 男人瞥向陳宿,和他說了些什么,又朝他伸出了手。 兩人身高相仿,一米八五左右,氣質(zhì)卻截然不同,站在一起莫名有種針鋒相對的感覺。 ……同事嗎? 她從人群里擠出去,那份燥熱才散了些,掏出手機看消息。 【陳宿】:我一會兒去接你 緊跟在他消息下面的,是申蕊加了好幾個紅色感嘆號的消息。 【只想躺平】:急急急!?。?/br> 【只想躺平】:你弟剛問我你在哪兒 【只想躺平】:我說你在我家看電視 【只想躺平】:但你知道的,我一撒謊就心虛……他好像聽出來了(驚恐.jpg) 陳爾若表情頓時僵住,再抬頭,不遠處已經(jīng)沒了陳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