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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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被埋下的煙花數(shù)量勝過炸彈,那么下場茶話會后,恐怕你們看見的還得是我。到時候,我會讓你們再去埋三天煙花,然后在第三場茶話會開始時,一鍵引爆全城的煙花,請在座各位看一場前所未有的煙花秀。 就在大部分惡徒覺得東盡這個提議十分荒謬、他絕對輸定了時,這個魔鬼又開口了: 知道我為什么給你們這個選擇嗎? 因為我是救世主嘛無盡宇宙,無數(shù)星球公認的救世主。 毒藥、殺人還有炸彈,每一個都毫無新意,愚蠢至極。 我想看到的是毒藥變成安眠藥,殺人變成救人,炸彈變成煙花般絢爛。 我想看到所有像我這樣的惡徒,從人見人怕、人人喊打,一躍成為這座城市不得不認下的救世主。 我要看到的是世界為你們歡呼,異種和神明為你們側(cè)目。 只有這樣,才足夠有趣。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會給予你們中埋下煙花最多的那位,一個超乎想象的祝福。 所以這一刻,東盡印著紅痕的殷紅唇角滿是蠱惑的笑意:你們是否愿意為我真正拉開這場狂歡的序幕? 回答他的又是一片寂靜。 這不過這次的寂靜,與上一次截然不同。 這并非是出于畏懼的靜默,而是出于一種極致茫然的手足無措。有那么一瞬間,他們甚至都無法理解東盡在說什么。 他是在讓他們這些滿手鮮血的人,去搖身一變成為救世主嗎?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我能問一下,假設(shè)最后煙花大于炸彈,在那場全城煙花秀過后,你會做什么? 許久,一個神情復(fù)雜的惡徒終于開口打破了沉默。 而東盡給出的答案是:什么都不做。你該不會以為我真要讓你們?nèi)ゾ热税? 我只是想看一場煙花,想看一看那些異種發(fā)現(xiàn)爆炸變成煙花秀的表情。至于煙花結(jié)束后,你們是選擇繼續(xù)投毒、繼續(xù)殺人、繼續(xù)埋炸彈還是別的什么,又關(guān)我什么事呢? 聽懂了嗎,我未來的救世主們? 這誰還聽不懂呢? 東盡給的哪里是一個成為救世主的選擇? 他給予一眾惡徒的,是前所未有的混亂,也是前所未有的機遇。 從惡太久想要回頭的能夠擁有救世主的頭銜,被異種力量所惑想要進化的能夠得到異種的祝福,單純被東盡氣場吸引的能夠在他麾下為他效力。 就連那些享受作惡樂趣的,也完全可以在煙花秀后再度回歸惡徒本行,甚至還能獲得讓世人從地獄到天堂再到地獄的新鮮體驗。 哪怕還有三兩個家伙反對東盡的荒唐游戲,以上四類人也會動手讓他們再也無法出聲。 一分鐘前問出東盡那個問題的惡徒如今只覺得手在發(fā)顫。 這個世界上有什么比rou/體的死亡更可怕? 是精神上被玩弄至死。 而他們、甚至是那些異種,都是被東盡玩弄的存在。 更可怕的是,對方這么做的原因,很可能只是單純的想看一場盛大的煙火秀。 這一刻,無意識地注視著東盡的惡徒不禁在想,自己剛才到底是在和一個怎樣任性的怪物對話? 就他這般獨一無二的個人魅力,一百個烏力也不可能比得過。 東盡有關(guān)游戲的宣言結(jié)束后,被他忽悠得暈乎乎的惡徒們個個滿懷心思的退場了。 偌大的禮堂轉(zhuǎn)瞬間就只剩下了東盡和卡樂。 在東盡隨手從講臺上抽了張紙巾、試圖擦拭西裝領(lǐng)口那一丁點血跡時,他身側(cè)的卡樂不知從哪摸出了個匕首貼近了他,爾后隨意一揮就將沾血的左衣襟給削了下來。 哪怕這一剎那匕首離東盡脖頸僅一寸之遙,東盡卻躲都沒躲,連眉都不曾皺過分毫。 而卡樂在削完東盡左衣襟后沒立即收回匕首,僅是將它貼在了同樣濺了些血的右衣襟上道:不出一小時,烏力就會知道你下午的發(fā)言。 卡樂低沉的提醒聲伴著致命處落于人手的危機感,讓東盡微微撩起了繃帶下的眼。 他注視著卡樂近在咫尺卻依舊看不清喜怒的暗金色眼眸,似真似假地道: 沒辦法,誰讓現(xiàn)在領(lǐng)頭的是我? 我就是想看惡人成為救世主,炸彈變成煙花秀。我實在是好奇,煙花盛開的那一瞬,烏力祂們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這才是我想要的一波三折的戲劇,顛覆一切的狂歡。 看在我讓你演奏狂歡序曲,見證狂歡序幕的份上,你會站在我這邊吧? 在東盡問出最后半句話的同時,他抬手扼住了卡樂泛著青筋的手腕,一個巧力將匕首推離脖頸并神乎其技地將其順回了自己手中。 爾后于卡樂意味不明的注視下,他親自割向了右側(cè)衣襟,讓這件紅金色西裝再次對稱起來。 隨著布料的落下,他聽到的便是一句低啞而肯定的:當然。 顯然,這位限定的戀愛腦、真正的愉悅犯,今天也在貢獻自己的剩余價值呢。 第011章 諸神降臨(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