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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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易來去難去 數(shù)十載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難聚 愛與恨的千古愁 本應屬于你的心 它依然護緊我胸口 為只為那塵世轉(zhuǎn)變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來易來去難去 數(shù)十載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難聚 愛與恨的千古愁 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別已不見的我 至今世間仍有隱約的耳語 跟隨我倆的傳說 滾滾紅塵里有隱約的耳語 跟隨我倆的傳說 天下已定,發(fā)起這場戰(zhàn)爭的文族諸侯,縱然算出“商亡周興”,卻沒算出自己生命的終點。 此時,他已帶著無盡的遺憾,死去。 繼承他遺志的兒子,以“文”為謚號,追封他為周朝第一任國君。而“文”,則成了歷朝歷代帝王最為尊貴的緬懷。 卻無人知曉,“文”真正的含義,其實是…… 為了掩飾戰(zhàn)爭真相,“封神”的傳說從民間流傳開來。戰(zhàn)爭中死去的名將諸侯,被封為掌管“日月星辰、山川大河、疾病福祿”等等諸神稱號;戰(zhàn)爭中幸存的異族常人,則被封為大大小小諸侯國的君主。 逝者有所敬;生者有所得。好一派興盛祥和的強國伊始。 所以……真相,像一片飄飄然墜入歷史長河的某片落葉,僅僅是蕩起幾圈漣漪,隨即平靜如初。 然而,寧靜的河面,只是為了遮掩深藏于河底,奔騰洶涌的暗流。 “封神之戰(zhàn)”,再次將異族從不起眼的角落推向歷史舞臺。志得意滿的異族在各自諸侯國享受勝利帶來的奢靡生活,絲毫沒有察覺到——千百年來,深藏于常人心中,殘刻于遺忘中,對異族的恐懼,再次覺醒。 他們也沒有意識到——朝代雖是文族唯一的“那個人”的門徒建立,但是門徒本身卻不是身懷異血的異族。 他們是,常人! 天下分封,圍繞在王朝周圍的大諸侯國,君主皆為常人。異族,則被封在了國力羸弱、環(huán)境惡劣、土地貧瘠的邊遠小國。 起初,只是一場小小的邊境摩擦,緩和關(guān)系的兩國同婚,互相挾制的質(zhì)子交換。直到,“五國爭霸”、“七雄鼎立”。異族猛然驚覺,他們只不過是常人一統(tǒng)天下的工具。 “鳥獸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 天下,再無異族立錐之地。 幾乎所有異族,在一次次諸侯國的吞并戰(zhàn)爭中被屠戮殆盡。就連文族門徒的常人所建立的強大王朝,早已成了形同虛設的稱呼。 自視甚高的異族,仿佛歷史車輪粘了一粒小石子,原地空轉(zhuǎn)一圈,又落回原處。他們?nèi)缤О倌昵澳前?,再次隱姓埋名,隱藏蹤跡,混跡于常人,再無稱霸天下的雄心,只求能在漫長的歲月里,恓惶度日。 然而,常人卻從未放過對異族的警惕。他們利用文族門徒傳授的知識,發(fā)展成數(shù)十個獨立派別,四處搜尋捕殺異族。 只因數(shù)百年前,發(fā)生在吳國的某個詭異傳說—— 名叫“三郎”的鑄劍師,是狐族后裔,獸化時落入獵人挖的陷阱,被女子阿千所救。兩人互生情愫,結(jié)為夫妻。不知為何,三郎、阿千,眾多村民,皆死于某個夜晚。 被搜捕異族的常人發(fā)現(xiàn)時,此處已是荒草叢生中的累累白骨。唯獨三郎骸骨丹田處,有一顆紅光涌動的珠子。 這顆被后人稱為“內(nèi)丹”的紅珠,據(jù)說以“無根水、菟絲子、茯苓、黃精、陳皮”佐以五色石熬煉一百零八個時辰,便可制成長生不老的丹藥。 此消息一經(jīng)傳出,無異于為異族,尤其是狐族宣判了死刑。 畢竟,誰又能抵擋長生的誘惑呢? 而且…… 在那個真正的大一統(tǒng)王國建立前夕,異族族人所剩寥寥無幾。也正是因為這場長達數(shù)十年的統(tǒng)一之戰(zhàn),天下再次卷入戰(zhàn)火紛飛的混戰(zhàn)時期,常人無暇顧及異族,才使之有了茍延殘喘的空隙。 為了求得最后的生存機會,異族分成兩支,渡黃河、長江,于南方走遍野山密林,找尋神秘莫測的文族和最強大的蠱族。 “功夫不負有心人”,當他們找到文族隱居之所和蠱族藏身之地,才得知八百多年前,“封神”的真正目的。 封神榜一出,王朝便派出大批軍隊,攜帶榜上有名的異族死者尸身,按所封星辰、山川名稱,于九州尋找對應位置,隆重下葬。此舉,不僅掩蓋了戰(zhàn)爭真相,也安撫了異族諸侯的心。 然而,這些軍隊,有一個秘密任務——借此機會,搜遍天下,務必找到文族、蠱族,滅族! 只要這兩族覆滅,其余六族,根本不值一提。 當異族進入機關(guān)破壞殆盡、不設防備的文族秘谷,滿目皆是斷骨骷髏。曾經(jīng)的世外桃源,早已成了荒草叢生的死寂之地。 湘西密林深處,另一支異族,尋到蠱族村寨,目之所睹,無所不同。 正當兩支異族隊伍最后的希望徹底幻滅時,先后發(fā)現(xiàn)暗藏于秘谷、村寨里,內(nèi)容、字跡同樣的一封信。 文族唯一的那個人,入谷隱居伊始,便已算出八族將會面臨的滅頂之災。他早已暗中聯(lián)絡蠱族首領(lǐng),將他唯一的兒子和蠱族首領(lǐng)之子,送至民間由最信任的常人撫養(yǎng),才得以保住兩族血脈。 兩人又將畢生所學,也就是文族、蠱族不傳秘術(shù),交由最信任的族人帶至世間,世代相傳。直到文族那個人所推演的時間、事件出現(xiàn),再藏至指定的地點。 為保族人順利完成任務,那個人以先天卦數(shù)改了族人命格,后世子孫必成一方諸侯。唯一要警醒的是,若是與異族通婚,命格破而國運毀。 信中最后提到兩點,引起了異族注意。 一、只有文、蠱后人,可尋到秘術(shù)藏匿之處,通習秘術(shù),重振八族輝煌。 二、千年后(以書信寫成之時),文族李姓門徒,著書兩冊。上冊以“道” 為本,包羅世間萬象;下冊秘含“異族獸血異化”的治愈法門。唯有文、蠱后人,可尋到下冊,破譯其中奧妙。 “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個強盛的王朝君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六族殘余部眾,會選擇已經(jīng)被摧毀的文、蠱舊址作為藏身之所。 幻、靈、卜三族留在文族秘谷;藥、武、魘居于湘西密林的蠱族故地。每隔若干年,幻、靈、卜,藥、武、魘分別派出一名精英隱藏身份重返中原,踏上尋找文、蠱后裔的漫漫長路。 這兩人,便是最初的“異徒行者”。尋找“異徒”的是文族;尋找“蠱族”的行者。 之所以這么稱呼,除卻六族居住于文、蠱兩地,對這兩族有深入研究,便于尋找。還有另一個原因—— 六族始終對文族所謂的“背叛”耿耿于懷,即便是尋找到文族后裔,也不認可其身份,便以“異徒”稱之。而“行者”,才是他們對自己“苦行之人”的統(tǒng)稱。 在漫長艱苦的尋找過程中,異徒行者或被世人發(fā)現(xiàn)真實身份而死于非命;或貪戀世間繁華憑借滿身本事博得功名放棄任務…… 整整四十六代“異徒行者”,竟沒有一代找到過文、蠱后裔。期間,有幾代異徒行者,另辟蹊徑,跳過任務,直接尋找文族李姓門徒留在世間的下半冊奇書、文蠱兩族不傳秘術(shù)的藏匿之地。卻無一例外,遇到種種意外,死于非命。 為了方便相互之間的身份辨認,他們?nèi)∫庥凇皬奈男M被屠戮的惡鬼之谷走出的人”,以“鬼谷子”門徒的身份游走于世間。 而那本記載不傳秘術(shù)的書冊,則是“陰世先輩造福異族的經(jīng)卷”之意,稱之為《陰福經(jīng)》。 一代一代,口口相傳,便是如今的《陰符經(jīng)》! 這一找,兩千多年,就這么過去了。滄海,變成桑田;他鄉(xiāng),終成故鄉(xiāng)。世間,早已忘卻了異族;而異族,似乎也快要把自己遺忘了。 數(shù)千年前的真實,化作一紙荒誕怪奇的故事;數(shù)千年的執(zhí)著,也成了絕望中慢慢崩塌的信念。 直到—— 乙未羊年,甲戌月,丙辰日,戌時。 宜:打掃,破屋,祭祀,馀事勿??;忌:諸事不宜。 在這個異常奇怪的日子里,湘西密林深處,只剩藥族隱居的蠱族故地(此時,掌握了部分蠱術(shù)的藥族,已經(jīng)被視為“蠱族”),采草藥回來的美麗少女,在村寨口聽到幾聲啼哭。 順聲尋去,野草亂石中,剛出生的嬰兒在襁褓里哇哇哭泣。周遭,零零散散僵死著蜈蚣、蝎子、毒蛇、蜘蛛、蟾蜍。 嬰兒雙手纏著血跡斑斑的麻布條。左邊寫著“月無華”,右邊是—— 紅瞳現(xiàn),文族出,天下亂! 少女心頭微顫,盯著嬰兒漆黑烏亮的雙眸,若有所思地顰起柳葉般的雙眉。 第207章 破碎虛空(一) 一 “滴答……滴答……滴答……” 石洞頂端的鐘乳石浸飽了水晶棺溢出的濃白水霧,凝聚成滴滴碩大水珠,顫巍巍砸落,于堅硬的石板濺成拳頭大小的水漬,緩緩滲入細若發(fā)絲的石縫中。 我大口喘著氣,久久低垂的脖頸分外僵硬,緊緊勒著胸膛的粗繩,隨著呼吸的漲鼓收縮,麻痛夾雜。 燕子不語,木利無聲。 巨大的信息量像決了堤的潮水,化作一波波肆無忌憚的洪峰,從心臟奔涌而出,狠狠撞擊著肋骨。周身的血液,在這股強悍的擠壓中,瞬間涌至大腦。 死寂般的幾分鐘里,我時而清醒,時而恍惚,腦子亂騰騰地好似烈酒濃醺。燕子這番講述,揭開了我多年探尋、困擾以至于近乎崩潰的疑惑,而我并沒有“原來是這個樣子”的釋然。 反而…… 我很緩慢地抬起頭,脖頸“咯咯”作響。視線里,燕子美艷的臉龐閃過一抹期待,卻沒有掩住眼神中那絲狡黠。 木利,依然神色唯諾,時不時偷瞄著燕子。 “南曉樓,”燕子似少女般雙手食指絞著頭發(fā),笑得很甜,“懂了么?” 我長長地吐了幾口氣,舔著干燥的嘴唇,目瞪如銅鈴:“我……我……我今年四十三歲了?!難怪,我看上去比月餅、杰克、黑羽他們老!cao!難怪讀者叫我‘羊叔’!他媽的,我馬上就五十歲了?!” 估計燕子費盡口舌講了這么一大禿嚕,萬萬沒想到我迸出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兒!好不容易做出的甜美笑容僵在嘴角,微微抽搐幾下。 “不對呀!”我咽了口唾沫,閉眼盤算了幾輪,“我從孤兒院長大,三歲懂事。就算是三歲吧。我也弄不清楚。那年是94年,沒錯!美國世界杯,巴西冠軍。乙未羊年,甲戌月,丙辰日,戌時……1979年農(nóng)歷八月二十六晚上七點到九點。十六歲,怎么可能才半米高?!燕子,你這瞎話編的,差點我都信了!” “南……南爺……”木利哪還有方才和燕子手刃奉先的陰狠,搓著手又是那副木訥的模樣,“該說不說。79年生人,94年是十五歲。呃……算上今年2021年,您也應該是42歲,不是43歲。” “木利啊,你這脖子上架的腦殼里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灌輸?shù)哪X漿么?”我很是“哀其不爭”的嘆了口氣,“虛歲!生日都是農(nóng)歷,誰算周歲??!娘胎里那十個月,不算歲數(shù)???就這你還敢號稱啥魯門第多少代傳人來著?受洋鬼子文化影響太深!是不是18歲的時候,還專門過了個成人禮?。俊?/br> “這……”木利顯然沒想到這一層,紅著老臉,急切辯解,“不不不……南爺,我魯門傳人,哪能信奉洋鬼子那套。雖說咱立場不對付,可咱的中國心通紅通紅啊。去年,您和月爺去武漢黃鶴樓那會兒,還有幾個在山上那個啥區(qū)來著,就那個別墅區(qū),買了別墅的假洋鬼子找我設計裝修個新中式風格。給的錢可不少吶!兄弟我眼睛都沒眨巴就給推了!媽的,歐式裝修,就是暴發(fā)戶炫富,俗!哪有咱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帶勁兒!” “那地兒我還和月餅問過價格。大好幾萬一平??!喪盡天良!能在那兒買別墅的,甭管洋人還是國人,沒幾個好東西!”我憤憤地點頭贊許,“木利,做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