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書迷正在閱讀:小漂亮在修羅場被欺負(fù)[快穿]、天災(zāi)囤貨日常、快穿:穿成渣男的我卻成了萬人迷、Halo之下[雙重生救贖]、箱子里的大明、我的后宮全性轉(zhuǎn)[快穿]、我是保安亦是流氓、東歐阻街女郎公路擺大排擋、開局一木筏,海上求生、邊&子文集
因為劇烈的情緒波動,她緊緊攥緊了自己的手,手和臉上的血管都爆起來,仔細(xì)看的時候,里面好像隱約有什么蟲子在蠕動! 蘇思文卻無暇顧及,她悲傷地看著花林晚,男人看著她的眸光越來越冰涼。 這樣的他,倒是跟以前的阿晚越來越不像了。 確實不像。 蘇思文逐漸恍惚著冷靜下來。 ……她的阿晚,已經(jīng)不是她的阿晚了。 還記得,幾個月前終于找到了屬于阿晚的氣息的時候,她有多高興。 明明已經(jīng)死了百年了,卻依舊好像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都加快了很多。 她的阿晚啊。 結(jié)果她急匆匆地趕過來,卻只看到了她的阿晚對著別的女人虛懷問暖。 怎么能這樣? 怎么能這樣對她?! 那她這百年來在世間盲目又孤寂的徘徊算什么?! 老天爺啊,怎么對得起她???! 這幾個月來,她萬分沒辦法接受眼前看到的一切,平時,她就悲傷地注視著這幸福的一家三口。 想不通的時候,她甚至想動手殺了那個叫做張暖的女人,取而代之。 但是她始終沒有動手。 ……她知道的吧,阿晚還叫阿晚,但已經(jīng)不屬于她了。 屬于他們之間的情愛,已經(jīng)過去百年了。 眼前的這個阿晚,跟她的阿晚性格一樣好,但卻已經(jīng)不是她的阿晚了。 她知道的吧。 就是一直以來,都沒辦法接受。 而現(xiàn)在,她不得不接受了。 她垂眸看著自己更加透明的身體,很清晰地能感覺到身體里的陰氣在飛快地消散。 她想。 自己這幾個月……不,這百多年來,究竟是在做什么呢。 她是個笑話。 對啊,是個笑話。 蘇思文低低地笑起來。 她的笑聲越來越大,慢慢地夾雜上了哭腔,最后她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阿晚,阿晚!” 她仿佛已經(jīng)不會說別的話,只能反復(fù)重復(fù)著這兩個字。 他們面前暗紅色的靈牌上鐫刻著的“張林晚”三個字靜靜地看著她,視線仿佛只有不近人情地冰冷,又仿佛夾雜了百年前另外一個人的心疼。 花林晚看向她的視線慢慢帶上了復(fù)雜的憐憫和同情。 百年前發(fā)生的事情,他也是看在眼里的,這個女孩子確實可憐。 但是,這也不是她傷害他未婚妻的理由。 花林晚一時之間沒動。 蘇思文又哭又笑地崩潰得不成樣子,最后再等著她冷靜下來,她的身體已經(jīng)又透明了一個度。 “對不起?!彼龁÷暤?。 是她錯了。 轉(zhuǎn)世之后,這個人就已經(jīng)是另外的一個人。 她怎么能要求他依舊是她的阿晚呢。 她的阿晚,已經(jīng)早就死了啊。 已經(jīng)死了…… 她糊涂了百年,沒辦法接受她和阿晚的緣分只到那里,但現(xiàn)在,不得不接受了。 花林晚皺起了眉頭。 蘇思文卻已經(jīng)徹底平靜下來,和剛才瘋魔的女鬼判若兩人。 只是,她眉宇間的悲傷情緒依舊濃厚,“對不起?!?/br> “你不用擔(dān)心了,我不會再纏著你們了,我……”她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已經(jīng)快要魂飛魄散了。” 花林晚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卻又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蘇思文自顧自輕聲道:“我把你送回去?!?/br> 花林晚這次點了點頭,畫面一轉(zhuǎn),他就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被邪祟拉進(jìn)夢里面呆了太久,醒過來的時候他只覺得頭疼欲裂,但是他來不及顧自己,連忙一下子坐起來,找自己的未婚妻:“暖暖!!” 房間里面這么多人,他眼里卻只看得見張暖,站都站不穩(wěn),卻硬是朝著張暖撲了過去,又在半途回想起來現(xiàn)在張暖的肚子里還懷著自己的孩子,于是強行控制住了自己。 不過他依舊滿臉都是擔(dān)心地定心張暖,“你怎么樣?你有沒有事?!” 張暖心里一暖,眼眶當(dāng)場又紅了起來,連忙上前一步主動抱住他,“我沒事,我沒事?!?/br> “你呢,阿晚,嗚嗚嗚嗚嗚嗚嗚,你嚇?biāo)牢伊恕?/br> 一直以來花林晚的情緒都還算是穩(wěn)定,在這個時候,一陣后怕才瞬間涌上心頭,“幸好……” 他抱著懷里的未婚妻,眼眶也跟著紅了,喃喃道,“幸好她沒有對你動手,幸好你沒事?!?/br> 如果被拉進(jìn)夢里面的人是張暖,他會瘋掉的。 幸好不是她。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稍微鎮(zhèn)定了些許,意識到眾人都在,這才看向了陳陸。 “陳道長,這……” 陳陸卻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看向門口。 寧又聲一直都盯著他們看的,這會兒也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向了臥室門口。 一股股黑色的陰氣迅速從房間里面飛出去,在門□□織凝結(jié)出一個人形。 最后陰氣漸漸消散,一個女人的身形顯露出來。 是之前的那個女鬼。 她看起來,可比剛才的時候更加脆弱了幾分,身形透明得仿佛只需要一陣清風(fēng)就能吹散。 她靜靜地站在那兒,意識到眾人都在看她,緩緩露出了一個蒼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