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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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八字確實有些輕?!瘪乙鄩m對岑郁表示。 “以前小時候就經(jīng)常撞見不干凈的東西。”他想了想又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運氣不好才會這樣。” “怎么會?!贬袅⒓撮_口,“說不定是為了讓你遇見命定的緣分?!?/br> 要不然怎么能和變成鬼的裴樂筠交流呢? 褚亦塵:“?”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然誰會在別人撞鬼的時候,說你撞鬼好啊,撞鬼是為了讓你遇見那個屬于你的姻緣。 什么姻緣?陰親嗎? “……這種姻緣還是不要比較好吧。”褚亦塵苦笑道。 岑郁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我看未必?!?/br> “說不定到時候你就反悔了。” 褚亦塵實在不明白岑郁到底哪兒來的自信,覺得自己肯定要和一個“女鬼”在一起。 說起來他和岑郁的關(guān)系也不算過于親近——只能說是參加了一個部門活動的學(xué)長和學(xué)弟,知道對方有了同性愛人之后,褚亦塵便想著避嫌,卻沒想到岑郁依舊大喇喇,似乎并不覺得自己和他那些“好兄弟”的動作,放在他倆身上就有些過于親密了。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性向暴露后,會讓他倆的關(guān)系變得更加尷尬,褚亦塵這才故意透露自己是個直男。 大四那年的假期,有人攢了一個局……一共十多個人,不是部門里的熟人,就是朋友的朋友。 褚亦塵向來不希望這種過于熱鬧的場景,但或許是因為假期結(jié)束后,他就要忙于工作,在部門里活動的時間越來越少,組局的人邀請他的時候,他只思考了幾秒便答應(yīng)了。 這種熱鬧的活動岑郁幾乎每次都到。 那次岑郁當(dāng)然也到了。 看見褚亦塵居然在卡座上,岑郁表情驚訝,但也很快湊了過來,他和褚亦塵說了一些什么,四周音樂刺耳,帶動著褚亦塵的心臟也跟著一起劇烈跳動,他聽不清岑郁說話,便往他那里又湊了一些。 岑郁干脆靠在褚亦塵的身邊問—— “你怎么來了?” 或許是擔(dān)心褚亦塵聽不見,他聲音又大了一些,“我還以為你不會來?!?/br> 褚亦塵平時肯定不會來,當(dāng)時為什么來他也不知道。 他用余光打量著旁邊的岑郁……他是知道岑郁的身上有紋身的,說話間他也能看到對方打的舌釘。 他側(cè)頭看著褚亦塵,眼下的淚痣在燈光下也足夠顯眼,此時恰好有一束光落在了岑郁的臉側(cè),讓他眼下的淚痣更加鮮明……最后還是岑郁先轉(zhuǎn)開了視線,“你最好乖乖待在這里,學(xué)長?!?/br> “為什么?”褚亦塵好奇地問。 “會有人想吃了你。”岑郁恐嚇?biāo)?/br> 說話間,和岑郁玩的好的人,就拉著對方去旁邊蹦迪,岑郁也不猶豫,立即跟著對方走,甩開了坐在那里的褚亦塵。 褚亦塵就這么坐在角落里,部門里有知道褚亦塵家里背景的,也想趁著這個機(jī)會來籠絡(luò)下這位“高嶺之花”,“看什么呢?”這人自來熟地坐在褚亦塵身邊。 褚亦塵沒說話。 那人順著褚亦塵的目光看過去,便發(fā)現(xiàn)他是在看和別人一起在下面蹦起來的岑郁。 “說了能帶對象的,怎么他沒帶對象一起來?!边@人嘀咕道。 “你認(rèn)識岑郁的對象?”褚亦塵問。 “也不算認(rèn)識吧?!彼坪跏菦]想到褚亦塵會突然說話,這人有些受寵若驚地開口,“見過一面,很乖的一個小男生?!?/br> “是嗎?”褚亦塵說。 他猜自己和岑郁撞號了,所以聽到這個結(jié)果的時候也不意外。 所以當(dāng)褚亦塵很久之后,知道岑郁那個對象居然是裴樂筠的時候……他心底只剩下了驚詫。 他是知道裴樂筠這個人的,和自己差不多算是一類人,肯定不可能做下面那個,這也讓褚亦塵第一次對岑郁與裴樂筠之間的“關(guān)系”有了懷疑,難不成他和岑郁一開始就沒撞號? 可就算他知道也沒用了,褚亦塵在知道岑郁已經(jīng)成為裴家的兒婿之后,便徹底歇了這個心思。 只是沒想到,再次聽到裴樂筠的名字,就是他意外溺亡的消息。 “我一直等著你婚禮的時候邀請我參加?!瘪乙鄩m開口。 他知道消息的時候,岑郁已經(jīng)和裴樂筠辦完了婚禮,據(jù)說那婚禮沒邀請幾個人——大概是裴衡十分不滿意他,但又實在拗不過裴樂筠的緣故,只是低調(diào)地在某個度假山莊里完成了婚禮儀式。 要不是家里人說裴衡家的那個養(yǎng)子結(jié)婚了,褚亦塵估計會一直被蒙在鼓里。 經(jīng)過褚亦塵的這個提醒,岑郁也想起了原作的這個劇情—— 渣男一方面惦記著白月光,但又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已婚”的身份,這才刻意瞞著褚亦塵。 只是沒想到在婚禮結(jié)束后的第二天,褚亦塵也不知道從哪兒知道的消息,立即發(fā)了消息詢問,還恭喜他新婚快樂。 岑郁只能小心翼翼不讓裴樂筠發(fā)現(xiàn),然后偷偷給褚亦塵回了消息,說了一些客套的感謝話。 之后和褚亦塵見面的時候,對方并未提起這件事,岑郁還以為這人忘了。 畢竟在他看來,褚亦塵是半點都不喜歡岑郁的大直男,甚至岑郁還覺得這人有點恐同,畢竟從他記憶里的畫面來看,每次自己湊過去的時候,褚亦塵動作都有些不自在和僵硬,似乎并不習(xí)慣這種“直男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