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的大明 第2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后宮全性轉[快穿]、我是保安亦是流氓、東歐阻街女郎公路擺大排擋、開局一木筏,海上求生、邊&子文集、浮華之下(nph、高干、強制愛)、惡魔雙子(雙胞胎骨科1V1)、喜結連理(偽骨科)、謀金?。ü叛訬P)、危情(NP)
“快去通知大當家。” “他娘的,哪里來的騎兵?” “追上去,給少當家報仇?!?/br> 一群人嚷嚷得兇,但要拿兩條火腿追戰(zhàn)馬,那純屬想多了,皂鶯和邢紅狼瞬間就跑出了幾十丈開外,連弓箭都招呼不到她們,更別說甩火腿。 騎兵隊跑到幾十丈開外就停下來了,不跑了,遠遠地看著這伙流寇。 流寇們只好沖著騎兵隊怒吼:“哪里來的混蛋,敢報姓名么?” 邢紅狼大聲道:“老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永濟邢紅狼,記好老娘的名字?!?/br> “永濟邢紅狼?” “我聽過這名字,是這附近的大鹽梟?!?/br> “他娘的,鹽梟怎么對我們出手?大家都是和朝廷作對的,應該一起造反打朝廷才對啊?!?/br> 邢紅狼道:“這是老娘的地盤,誰在這里燒殺搶掠,老娘剁了他全家十八代祖宗。” 一個悍匪抱著小張苞的尸體,怒吼了回來:“你這臭女人,少在這里囂張,一個區(qū)區(qū)鹽梟罷了,仗著手底下有幾十匹馬就敢囂張?你她娘的有種別仗著馬快逃跑,老子管叫你這小鹽梟碎尸萬段?!?/br> 這家伙剛把這句話吼完,就發(fā)現(xiàn)西邊又來了大群騎兵,正是皂鶯騎兵營的主力來了,他們找不到普救寺在哪里,所以請了鐵鳥飛來做向導。 鐵鳥飛穿著一身商賈衣服,騎馬跑在最前面,后面兩百五十名騎兵一起跟著跑來,聲勢浩大,這讓跑在最前面的鐵鳥飛感覺倍兒威風,神態(tài)也賊囂張。 到地方,他跑到邢紅狼面前,大笑道:“帶著這么多騎兵真是太威風了,哎呀,我也想弄一支騎兵隊了,你們到底在哪里弄來的這么多馬?能賣給我一些嗎?報個價吧。” 沒人理他! 那些騎兵一到地方就跑到了皂鶯身后,不再給鐵鳥飛壯聲勢了。 剛才還在說要把邢紅狼碎尸萬段的悍匪,一看這邊又多了幾百騎兵,臉都黑了,裝逼的話再也說不出來,趕緊帶著別的賊兵向北撤去。 皂鶯冷笑:“裝完逼就跑?哪有那么容易。邢大當家的,你去普救寺找找你的老鄉(xiāng)親們聊聊吧,我去和這群蠢賊玩玩?!?/br> 邢紅狼抱拳:“好!” 皂鶯一夾馬腹,對著流寇們撤退的方向追了過去:“騎兵營,跟上,咱們好好的和這些甩火腿的流寇玩一玩?!?/br> 身后三百騎兵轟然應諾,一起追了上去。 邢紅狼這才對著鐵鳥飛招了招手:“走,咱們去普救寺。” 鐵鳥飛聳了聳肩:“我給騎兵們帶路了,一點好處都沒給我,邢大當家,你起碼得給我?guī)返幕顑簣髠€價吧?” 邢紅狼:“你河東鐵鳥飛前面的河東兩個字是白叫的?幫河東父老鄉(xiāng)親一個小忙你還要報價?” 鐵鳥飛嘀咕道:“至少一文錢要給嘛。” 邢紅狼哭笑不得,拿出一文銅錢,一彈,那錢在半空中翻飛旋轉,鐵鳥飛一把抄在手里,大笑:“好,報酬已經確實地收到了,走起,普救寺。” 兩人緩緩地來到了普救寺前。 剛才那一幕,普救寺里的人居高臨下,全都在看了眼里,知道這兩位是自己人,早早就打開了寺門。 一群孫家莊的人早已經涌出了門來:“是邢紅狼!是咱們孫家莊的邢紅狼!” “紅狼啊,幾年沒見你了?!?/br> “你這些年跑哪里去了?” “你這回來得真是時候啊,沒你的話,咱們就全完了?!?/br> 這寺里除了孫家莊的人,還有許多別的村莊來的人,站在稍遠一點的地方竊竊私語:“這女人是誰呀?孫家莊的人和她很熟的樣子。” “是大鹽梟,你沒聽說過嗎?在這附近混的人都聽說過她?!?/br> “我又沒在外面混,我就只會種田。” 第418章 善意的裹脅 邢紅狼和孫家莊的人簡單地交流了幾句,就得轉入正題了,現(xiàn)在可沒時間搞什么鄉(xiāng)親見面大會,她掃了一眼普救寺這情況,大致能看得出來,這寺里的老百姓來自周圍十里八鄉(xiāng)。 看來周圍有許多村莊被流寇搶了,老百姓們只能在普救寺里來抱團取暖。 把這群人都賺去古渡碼頭做工的話,倒是挺不錯,但是,要和這么多人交流也麻煩,中間肯定會有人不信任自己,還得是找到一個能話事的。 邢紅狼問道:“這普救寺里,現(xiàn)在誰說了算?” “阿米偷佛?!币粋€拿著哨棍的中年和尚站到了邢紅狼面前:“貧僧法號戰(zhàn)僧,女施主有什么事可以和貧僧說。” “戰(zhàn)僧?”邢紅狼:“這法號……” 和尚有點小尷尬地道:“貧僧年輕時心氣火爆,喜歡打打殺殺,因此用了戰(zhàn)僧的法號,現(xiàn)在年歲見長,有心改掉,但大伙兒都叫得慣了,改不了了?!?/br> 邢紅狼:“好吧,戰(zhàn)僧大師,這寺院里的鄉(xiāng)親們,現(xiàn)在都聽你的話吧?” 戰(zhàn)僧嘆了口氣:“鄉(xiāng)親們遭逢大難,現(xiàn)在六神無主,急需有人給予引導,貧僧只好厚著臉皮發(fā)號施令……善宰善宰!” 邢紅狼:“現(xiàn)在寺里有多少人?” 戰(zhàn)僧:“大約八九百人?!?/br> 邢紅狼:“你這寺院,養(yǎng)得活這么多許人么?” 戰(zhàn)僧臉現(xiàn)尷尬之色:“那當然是養(yǎng)不活的。” 邢紅狼:“那大師打算怎么辦呢?” 戰(zhàn)僧:“這事情貧僧還沒想過呢,鄉(xiāng)親們突然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前腳剛到,賊兵后腳就跟了過來,貧僧只想著怎么抵御賊軍了,完全忘了吃飯問題……女施主這一問,可真是……” 他的大光頭上流下汗來,八九百人啊,吃什么??? 糟糕了! 別在我這寺院里鬧出人吃人的慘劇吧?那可就真的“善宰善宰”了。 邢紅狼道:“戰(zhàn)僧大師,麻煩你幫我給鄉(xiāng)親們通個話吧,我有辦法養(yǎng)活他們,古渡碼頭現(xiàn)在需要大量的工人,搬運糧食和搭建一個木寨子,愿意去干活的人,管吃飽,每日還有三斤面粉的工錢?!?/br> 戰(zhàn)僧一聽這話,雙眼頓時亮了。 不過,他馬上又想了點什么,雙手合什:“阿米偷佛!善宰善宰!女施主,您這個方案雖好,但家里沒有男丁的老弱婦孺又該怎么辦呢?他們可干不了搬運工和建寨子的工作啊?!?/br> “沒男丁的老弱婦孺負責給工人們做飯!”邢紅狼:“做飯也一樣每日管飽?!?/br> 戰(zhàn)僧雙眉微微一揚:“這事可不容說笑,這八九百人都已經又驚又餓又累,若是得不到飯吃,白走十里路,對他們來說可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還有,你那里既然有這么多糧食,流寇說不定也會打你的主意,豈不是非常危險?” 邢紅狼:“我永濟邢紅狼也算是江湖上有名頭的鹽梟,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碼頭邊上有大量的糧食,管這八九百人吃飯絕無問題,我甚至還有多余的糧食可以出售。至于安全問題,碼頭上還有我的兵,可御流寇?!?/br> 戰(zhàn)僧表情嚴肅:“女施主是位鹽梟,你的手下當然不會是官兵吧?” 邢紅狼:“官兵有我靠得住?” 戰(zhàn)僧:“這些老百姓,就是因為不愿意從賊,才會躲到貧僧的寺院里來,若是去了你的地方,就算是從了賊,這可如何是好?” 邢紅狼:“一般的賊不管飯,得逼著他們出去搶劫。而我管飯,不需要他們的雙手染上鮮血,只要做工就行,這樣的賊,他們肯定愿意從。” 戰(zhàn)僧:“將來官兵來剿你時,這些百姓又如何?” 邢紅狼:“朝廷一向都是首惡必辦,從者不究,官兵只要殺了我,這些老百姓就能回返鄉(xiāng)回原籍,不會有事的?!?/br> 戰(zhàn)僧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好幾秒:“貧僧自認識人無數(shù),看女施主的樣子,不似說謊,好吧,那就信你一回,貧僧這就把你的話傳出去。” 他把鄉(xiāng)親們召集到一起,給他們講了一番。 有位和尚幫忙傳話,那效果杠杠的,他們也許不會相信邢紅狼,但要相信普救寺的大師真是不要太容易,很快,整個寺院里的氣氛都轉好了。 剛剛經歷了家破人亡的老百姓們,重新振作起了精神,準備出發(fā)前往古渡碼頭。 外面兵荒馬亂,要出去還真是需要一定的勇氣。 老百姓們在寺院門口畏畏縮縮地向外張望,想看還有沒有流寇埋伏在外。 好在并沒有了! 皂鶯的騎兵隊從北面回來,大笑:“那批賊被我趕得遠了,我追著他們后面射箭,打得他們屁滾尿流?!?/br> 老百姓們松了口氣。 戰(zhàn)僧背了一個小包裹,cao起一根哨棍,大聲道:“都走起來,沒力氣也要走,放棄寺院,盡快走到古渡碼頭去?!?/br> 大量的人群開始走了起來。 只要大多數(shù)人走了,少數(shù)人對于“給鹽梟打工”心里還有點不太樂意的人,也不敢再留在寺院里了,只能跟著走。 這其實也是一種裹脅! 戰(zhàn)僧明白這樣做不太好,但善意的裹脅總是比惡意的裹脅要好。與其讓這些老百姓被流寇裹脅跑了,還不如讓他們被鹽梟裹脅跑算了。 老百姓們走得慢,皂鶯的騎兵散開,護住隊伍兩翼,大伙兒緩緩向前。 幸運的是,這一路上走過來,倒是沒有再碰上流寇了。 十里路,老弱婦孺?zhèn)冏阕阕吡艘粌蓚€時辰,直到傍晚時分,大伙兒肚子都餓得咕咕直叫了,終于看到了古鎮(zhèn)碼頭那一片破破爛爛的茅草房子。 以及…… 一艘巨大的船! 一艘戰(zhàn)船,一艘貨船。 還有一艘貨船因為沒有運載糧食,只是運了皂鶯的騎兵隊,騎兵下船之后已經空了,所以它已經提前返航,回洽川碼頭去了。 戰(zhàn)僧一見到那巨大的炮船,心中就暗驚了一驚:區(qū)區(qū)鹽梟,居然這么強大的實力?不,這肯定不僅僅是鹽梟,這人背后,一定還有什么別的勢力,只是推出鹽梟來做幌子罷了。 而老百姓們看的東西就和戰(zhàn)僧不一樣了,他們看到的是糧袋,大量的糧袋,堆滿了貨船,還有一群碼頭工人,正在從貨船上卸貨,他們顯然已經干了很久了,但船上還有一半的糧食沒有搬得下來呢…… 短暫的懵逼之后,八九百名老百姓齊聲歡呼起來。 第419章 加稅 崇禎三年(公元1630年),京城,御書房。 崇禎皇帝朱由檢正在翻看奏章。 一封從山西來的奏章引起了他的注意,“蓋晉土自天啟初年以來,無歲不災,而去年尤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