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的大明 第3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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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xùn)|老百姓都知道他在拼命的撈錢,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撈了多少錢而已,如今看到那么多金銀珠寶被挖出來,老百姓們才知道自己的想像力完全追不上貪官的胃口。 “真是個貪官??!” “該死!” “真的該死?!?/br> 陳百戶將手一揮,手下的六百名士兵就開始往自己的衣兜里揣金銀珠寶了,一邊揣還一邊樂:“哈哈哈,終于,把朝廷這些年欠我們的軍餉給拿回來了。” “發(fā)財了發(fā)財了?!?/br> “老子終于能吃飽了。” 固原叛軍們一邊拿,一邊大聲笑,但同時又在小聲說:“喂,別真的拿回家啊,軍紀(jì)里有一條‘繳獲全部要歸公’,誰要是私藏,又要回勞改營里蹲幾年了?!?/br> “我可不想回勞改營!出來了多開心啊?!?/br> 不一會兒,六百多人的荷包都揣得鼓鼓的,陳百戶對著圍觀的老百姓們哈哈大笑:“行了,本大爺賺夠了,收獲不少,我就不來搶你們這些老百姓了,你們該干嘛干嘛去吧?!?/br> 老百姓們哄的一聲散了,散開之后,還忍不住邊走邊聊:“貪官真是不干人事啊,這么多錢,他怎么花得完?” “現(xiàn)在被流寇搶了,活該!” “可惜這些流寇也不分些給我們。” “他們是寇,不來搶我們,已經(jīng)是謝天謝地了,你還想他分給我們?做夢不要醒著的時候做啊?!?/br> “哈哈哈,這倒也是?!?/br> 老百姓們搖了搖頭,平時怎么生活,現(xiàn)在就怎么生活去了。 …… 與此同時,蒲州。 鹽課司派出去的那名手下,騎著快馬,狂奔了一夜,七十里路,跑跑歇歇,天還沒全亮的時候,他到了。 在城門口和哨兵扯了好一陣子的皮,再等著蒲州知州秋千翻和蒲州守備邢紅狼“慢吞吞的起床”來見他。 等到手下能和他們說上話,天都已經(jīng)開始蒙蒙亮。 秋千翻聽聞隔壁河?xùn)|城被流寇攻陷,當(dāng)真是嚇了一大跳。 那可是“道”,道這個行政規(guī)劃可是“軍區(qū)”。 現(xiàn)在是“軍區(qū)”都被流寇也攻陷了,那蒲州這樣的“普通行政區(qū)”,豈不是十分危險。 秋千翻的臉都黑了:“流寇居然連河?xùn)|這樣的大城都能攻下來了?這……這……現(xiàn)在的流寇都這么猛了嗎?” 邢紅狼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表情卻擺得很嚴(yán)肅:“流寇現(xiàn)在是一天比一天強大了,山西北部那邊鬧得更兇呢,聽說巡撫大人坐鎮(zhèn)太原,而太原周邊的城市,幾乎全部被流寇給攻下來了。” 秋千翻:“這可如何是好?” 邢紅狼一副大包大攬的模樣:“秋知州別怕,有我邢紅狼在,這蒲州至少是穩(wěn)的,不會讓蒲州落入賊子之手?!?/br> 秋千翻:“啊,邢將軍的實力,本官還是很放心的?!?/br> 兩人這邊居然聊上了。 鹽課司的手下趕緊道:“邢將軍,還請您立即發(fā)兵,救援一下河?xùn)|城。” 邢紅狼:“哎?我的職責(zé)是守備蒲州,哪能去擅自跑去河?xùn)|?不是我的屬地,我亂跑,那可是違反軍令的。” 手下:“您上次不是還增援平陽府,跑了好幾百里呢?!?/br> 邢紅狼:“此一時也,彼一時也,那一次是山西巡撫宋銃殷宋大人發(fā)下了命令,讓平陽府附近所有武官,能去救援的都去救援,我才敢擅離駐地啊。這一次,沒有上面的命令,就你這么一個人跑來求援,就叫我離開駐地,不妥不妥。我本來就是流寇轉(zhuǎn)正,很容易招人猜忌,要是擅自跑去河?xùn)|,文官們參我一本,我不是完蛋了?” 手下:“……” 這話也不算胡說,它是挺在理的。 手下只好求助地看向了秋千翻。 秋千翻仔細(xì)地想了一會兒,嘆了口氣,對邢紅狼道:“邢將軍,河?xùn)|道離我們這里實在太近了,僅僅七十里,流寇在這么近的地方據(jù)城,對我們來說也不安全,隨時可能殺進咱們蒲州來。要不您還是走一趟吧,朝廷那邊,由本官寫折子去解釋。” 第599章 你來演一個 邢紅狼部,開始準(zhǔn)備出征了。 “收復(fù)河?xùn)|道!”邢紅狼對著剛剛集結(jié)起來的幾千名士兵大聲道:“不要放走了一個賊子?!?/br> 眾人:“遵命!” 那鹽課司的手下在旁邊看著,心里暗想:邢紅狼的部隊果然厲害,這家伙以前賣私鹽究竟賺了多少???手下士兵衣甲鮮明,火銃不輸給神機營。 他看著那上千名的火銃兵,心里也不禁暗想:有這么多火銃兵,沒有理由奪不回河?xùn)|城了,只是不知道鹽課司大人現(xiàn)在是不是還活著?搶救還來得及么? 邢紅狼對他道:“你先一步回去吧,通知鹽課司大人,我的援軍馬上就到?!?/br> 手下點了點頭,趕緊打馬向著河?xùn)|城飛奔而去。 他剛剛一走,民團的士兵們就“轟”的一聲笑了起來,剛才莊嚴(yán)肅穆,要把賊子殺得一個不留的氣勢,現(xiàn)在蕩然無存。 邢紅狼大聲道:“諸位,一會兒給火銃裝填彈藥的時候,只填火藥,別裝鉛彈,記清楚了嗎?” 火銃兵們齊聲道:“記清楚了?!?/br> 邢紅狼大聲道:“記清楚了就好,如果誰忘了這一點,火銃誤殺了已方兄弟,可別怪我軍法處置他?!?/br> 高初五從旁邊刷地一下冒出頭來:“如果是火器局長徐大福在這里,肯定會說,所有人都把鉛彈交出來?!?/br> 他這一句渾話,說得邢紅狼整個人一愣,隨即大喜:“初五!” 高初五:“紅狼!” 兩人“碰”的一聲抱在了一起。 抱完,邢紅狼大聲道:“所有人都把裝鉛彈的小袋子,交到自己的小隊長手里,由小隊長統(tǒng)一保管?!?/br> 火銃兵們是十人一個小隊的,大伙兒趕緊交出鉛彈,統(tǒng)一保管在小隊長手里,如此一來,大家都只有火藥,沒有鉛彈了,保證了萬無一失。 邢紅狼這才笑著一揮手:“走吧,出發(fā)!我們?nèi)蜃约喝巳ァ!?/br> …… 與此同時,河?xùn)|城里。 陳百戶也正在檢查自己部下的“裝備”。 每一個部下,都準(zhǔn)備好了的一個小水袋,袋子里面裝滿了雞血,用手一晃,咣咣的響。 陳百戶大笑道:“你們都知道該怎么辦吧?” 部下們大笑:“知道!” 陳百戶從隊伍里拎出一個士兵:“你來,表演一下,中槍死?!?/br> 他用手一比,嘴里配音:“碰!” 那士兵噗通一聲倒下,掙扎,翻滾,同時捏爆了裝雞血的水袋,痛苦,掙扎,又站起來走了兩步…… “我cao!”陳百戶大怒:“你這家伙怎么半天死不了?” 士兵:“我內(nèi)心深處不想死啊?!?/br> 陳百戶:“你不想死也得死啊?!?/br> 士兵:“您再給我?guī)酌耄揖驼娴乃懒??!?/br> 鐵鳥飛拿著根拐棍,從里屋鉆了出來,一瘸一拐走近:“大家別玩啦,天尊說了,邢紅狼部快到了?!?/br> 此話一出,眾人的精神齊齊一振。 “準(zhǔn)備作戰(zhàn)!” 陳百戶大笑道:“這一仗打完,我們就能去找南風(fēng)哥了?!?/br> 眾人大笑:“哦也!” 六百固原邊軍,涌到了河?xùn)|城的西城門。 …… 先一步回來的手下,正在西城門外發(fā)呆。 他是“先一步回來通知鹽課司”的,但是回到河?xùn)|城,才發(fā)現(xiàn)城池已經(jīng)易主,城墻上巡邏的已經(jīng)不再是鹽課司手下的衛(wèi)所兵,而是一個叛軍士兵。 城頭上還插了一面大旗,上面寫著“還錢”兩個大字,就仿佛后面暴力催債的黑澀會人士。 手下當(dāng)然不敢進來,就在城外的樹林里坐下來,看著面前的河?xùn)|城發(fā)呆,發(fā)呆,發(fā)呆…… 也不知道呆了多久,他聽到了大量的人聲,扭頭過來一看,就看到邢紅狼部來了。 也許是來得太急的原因,邢紅狼部并沒有攜帶大型攻城兵器,什么大炮、投石車、沖車一類的玩意兒全都沒有帶來。 她只帶來了一千火銃兵,兩千普通冷兵器士兵,士兵還抬來了二十個云梯。 邢紅狼也不急著攻城,而是按壓住部下。派出部下老南風(fēng),單槍匹馬,走到城外,大聲吼道:“城里的蠢賊聽好了,老子是蒲州守備邢將軍麾下大將,老南風(fēng),勸爾等立即打開城門,出來投降。否則,剁碎喂狗,一個不留。” 城里的固原叛軍們一看到昔日老上司南風(fēng)哥,就感動得熱淚盈眶,沒想到出獄第一次見面,是在這里,以這種形式呢。 陳百戶站上墻頭,大聲道:“你是哪根蔥?現(xiàn)在這河?xùn)|城是老子的了,皇帝老兒如果想要討回來,就過來跪下,叫我?guī)茁暟职??!?/br> 老南風(fēng):“大膽!” 陳百戶:“哈哈哈!” 老南風(fēng)突然刷地一下,從背后抄出了一把步槍,只聽到“碰”的一聲響,白煙繚繞,槍聲響起,與此同時,陳百戶慘叫一聲,翻身向后就倒,鮮血飆起老高。 倒地之后,他只掙扎了一下,就全身一僵,閉上了眼不動了。 剛才那個演怎么死也死不了的士兵,不由得暗暗佩服:陳百戶演技比我好,難怪他是百戶,我只是小兵。 陳百戶虛開一只眼,低聲道:“年輕人,用心點!” 老南風(fēng)一槍“斃了賊首”,大笑道:“進攻!” 身后的邢紅狼部,立即沖上前來。 城頭的固原邊軍立即拿出弓箭,擺出要射箭的樣子。 但是,邢紅狼部的士兵卻搶先開了槍,碰碰碰碰,幾百把火銃齊射,聲勢嚇人,城頭上的固原邊軍紛紛中槍,慘叫著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