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的大明 第4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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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樊尚燝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那么年輕一個有為青年,你說他是老人家? 不過算了,這不是重點! 總之,民團在前,官兵在后,出了留村,沿著洛河邊的官道,向著盧氏縣城出發(fā)了。 孔明燈半高不高地飄在民團的頭頂上空…… 這個高度保證了李道玄的視野開闊,又避免他視野太高,被樹林什么的遮蔽。 與此同時…… 留村西南邊的小山坡上,正藏著一群賊軍。 這伙賊軍的首領叫蝎子塊,當年曾經是大寇不沾泥手下的第四隊隊長,后來不沾泥戰(zhàn)死,蝎子塊卻混得越來越好,現(xiàn)在總兵力一萬五百余人。 蝎子塊本人率領主力四千人,坐鎮(zhèn)在盧氏縣城中。而另外六千余名手下們,則分散在縣城周圍的山林之中,嚴密監(jiān)視著官道。 留村西南邊這伙賊兵,便是蝎子塊的手下,人數(shù)約一千,專門安排在這里,準備著埋伏河南兵的。 這伙人本來正懶懶散散的啃著搶來的糧食,突然,有一個斥候叫了起來:“快看,留村那邊的官道上,升起來了一個很漂亮的孔明燈?!?/br> 大群賊人,聞聲都去看。 他們很快就看到了,一個五彩繽紛的巨大的孔明燈在遠處的天空中飄浮著,還在緩緩地前進。 斥候跑到山坡邊上一看,扭回頭來笑道:“是官兵放起來的?!?/br> 流寇們便都笑:“官兵瘋啦?是惟恐我們不知道他們來了嗎?還放個燈來提醒我們?” “兄弟們,干活了!” “河南兵菜得要死,咱們拿火銃連弩給他們招呼招呼,他們馬上就又得逃回留村去。” 流寇們嘻嘻哈哈笑著,拿起了自己的新武器。 這一批火銃和連弩,據說是一個神秘的商人賣給他們的,但他們這些普通的小賊也不知道那商人是誰,反正覺得那商人很牛筆就對了。 一千名賊兵中,有兩百人手里有火銃,另外三百人有連弩,還有五百人則是普通的流寇裝備。 他們趴到山崖邊,有好裝備的便開始準備彈藥、弩箭,準備搞事了,而那五百名裝備垃圾的普通流寇,則慢慢地移動了樹林邊,趴好,就等火銃和連弩打崩官兵的士氣之后,他們就殺出去追砍官兵,痛打落水狗,搶奪戰(zhàn)利品。 只見官兵由遠而近,沿著官道,慢慢的,向著他們的埋伏圈子走了過來…… 賊兵們暗喜:“這支官兵隊伍,看起來很蠢啊,連斥候都放放出來的。” “遠看他們,似乎不像是官兵,穿著打扮與官兵略有不同?!?/br> “像是民團?” “咦咦咦?這支民團,好像人人都背著火銃?!?/br> “是一支火銃兵民團?有沒有搞錯?” “民團的裝備這么豪華嗎?” “沒關系,他們又不知道我們在這里伏擊,一會兒將他們全殺了,把他們的火銃搶過來。” 流寇們心里打定了主意,卻見那只民團,走到已方的鳥銃都還差著一百步距離的地方,突然停了,為首一個白衣人,拿了一個鐵皮喊話筒,對著他們所在的方向喊道:“看到你們了哦?!?/br> …… 蝎子塊的兵力一萬五百余,記錄于文秉《烈皇小識》,不是公公杜撰的。 在這里需要特別說明一下,蝎子塊雖然是不沾泥麾下第四隊,但不一定會和不沾泥一起行動。 明末各部流寇的統(tǒng)率力并不像真正的軍隊那么嚴格。 就像闖將,雖然大家都說他是闖王麾下,公公的小說里現(xiàn)在也是這樣在寫。但事實上這兩人之間并不一定有統(tǒng)屬關系,闖將也經常不和闖王在一塊兒行動。 公公這樣寫只是為了小說劇情需要而已,請歷史尊重公公。 流寇們經常性的分開作戰(zhàn),自由性非常的大。 明末各部流寇,都是這樣分分合合,時聚時散。直到大后期,李自成和張獻忠部,才開始武力吞并別的流寇……最后形成了大順和大西這兩個政權。 第797章 從小吃魚 白衣人這一喊話,流寇們就有點懵。 “糟糕了,他看見我們了?!?/br> “不可能!這么遠,我們又躲得這么好,他怎么可看得到?” “這可能是他的計策,他看到這片山林有點險,懷疑里面有沒有伏兵,就隨便喊一聲。如果我們沉不住氣,跳了出去,那就中了他的計策了?!?/br> 頭目這番話說得有理,流寇們精神一振:對對對,這肯定是詐術,想把咱們詐出去的。 他們繼續(xù)趴著,紋絲不動。 那白衣人當然就是白鳶了,他喊了幾聲話,抬頭看著山坡,那邊山坡上安安靜靜,一個流寇的腦袋也沒露出來。 他不禁輕嘆了一聲:“唉!” 張應昌從后面湊上來:“白先生,你都這樣詐了,那山坡還是沒有人頭冒出來,可見沒有伏兵,咱們可以繼續(xù)前進了?!?/br> “不,那里有伏兵?!卑坐S笑:“我剛才可不是在用詐術,我只是在和流寇們打招呼而已,荒山野嶺陌路相遇,先打一聲招呼,這是一種禮儀,君子六藝中‘禮’這一項,我可是很重視的?!?/br> 張應昌:“……” 他心里嘀咕,這怕不是個病人? 白鳶搖頭:“唉,賊子不講禮儀啊,在下都向他們打招呼了,他們卻不向在下回禮,真是一點也不講究?!?/br> 張應昌:“沒有人會講究這個的!” 白鳶又拿起了鐵皮喊話筒,對著山坡喊道:“那在下可就要動手了?!?/br> 山坡上依舊安全。 張應昌差點氣哭:這人瘋了!這人對著一片空無人煙的山坡喊話。 只見白鳶放下了鐵皮喊話筒,又拿出了一個奇怪的鐵筒,里面裝著兩片玻璃片,他把這鐵筒放到眼睛前面,對著山坡認真地看了幾息時間。 放下鐵筒,對著旁邊的家丁招了招手:“銃來!” 家丁將一把特制的火銃遞到了他的手里,這把火銃的銃管比普通士兵用的更長,做工更加精良,膛線也不是拉的直槽,而是螺旋槽?;疸|外面的槍托部位,還裝飾著金色托柄,上面還鑲嵌了幾枚美玉。 白鳶接過火銃,對著山坡上瞄準,嘴里同時吩咐道:“所有士兵準備好了,一會兒山坡上會有賊子跳出來,你們就打。” 眾人:“遵命!” 話音剛落,白鳶的手指便扣了下去。 一聲槍響,山坡上同時響起一聲慘叫,一個看起來完全沒人的地方的草叢,居然慘叫起來了。接著,一具流寇的尸體從坡上滾下,將一大堆蕨類植物壓平……仿佛在滑草滾坡玩。 山坡上的流寇們大吃一驚。 “cao,這人真的看得到我們?” “怎么可能?隔了這么遠!” “他的火銃怎么可能打得這么遠?又這么準?” “一定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這是詐術,還是在詐我們?!?/br> 這時候,張應昌也看得呆了:咦?這山坡上真有賊?而且還被他一銃給打死了?這他喵的什么銃法?如此之準的?這里的距離得有幾百步了吧?有沒有搞錯? 白鳶把手里的火銃往旁邊一遞,不需要吩咐,家丁便接了過去,飛快地裝填子彈,接著又遞到他手里。 白鳶瀟灑舉槍,再次發(fā)射。 一聲慘叫響起,山坡上又一個賊子滾了下來。 這一下,趴伏著的流寇們終于忍不住了。 頭目大吼道:“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 有人喊道:“頭兒,要反擊嗎?” “反個屁,我們的火銃和連弩打不了這么遠!該死,起來,換地方……” 流寇們紛紛從自己趴的窩里跳出來,想要開溜。 但他們這一跳起來,可就成了活靶子了。 在白鳶射擊的時候,民團士兵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子彈都上了膛,流寇一露臉,那還有不打的道理? “砰砰砰!” 一陣槍聲響起,民團士兵紛紛開火。 他們的槍法比白鳶差一大截,但是開槍的人一多,命中率自然就起來了嘛。 山坡上的流寇慘叫連連,轉眼就倒了一片。 “我cao,為什么?他們的火銃打得比我們的遠?” “這個距離還手都還不了啊。” “不管了,我要還擊!” 有蠢賊開始開火還擊,砰砰砰的銃聲響起,鳥銃和三眼神銃,對著民團亂打,中間還夾著連弩,射得嗖嗖嗖的…… 但是,他們打得再熱鬧也沒用?;艠尩淖訌椇湾蠹w不了這么遠,那就是飛不了,總不能違背物理規(guī)律啊。 而且,滑膛槍需要列陣,排隊槍斃才有戰(zhàn)斗力,流寇這樣亂七八遭的趴在山坡上,你一銃我一銃的打,也沒多大用處。 流寇這邊的子彈和弩箭在半空中開始下墜,落在了兩軍中間的空地上。 而民團這邊的子彈,卻繼續(xù)前進,準確又無情地將流寇一個一個地擊斃在山坡上。 “這樣打沒用,撤了,撤了?!鳖^目急得大吼。 “跑!” 流寇們再次跳起來開跑,山坡上到處都是人在向上跑,想翻坡過去的樣子。 但民團這邊火銃一響,就會有人后背中彈,滾落下來。 士氣崩了! 張應昌先前還在發(fā)懵呢,但現(xiàn)在卻猛地一醒,畢竟是總兵級的將軍,抓機會的本事還是有的,見到流寇崩盤。張應昌哪會錯過這個好機會,將手一揮,大聲道:“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