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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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找人,也避不開人多的地方,宋舒在學(xué)院里找了一圈還是沒找到芩桑,反而在a班遇到了和警察收集線索的季停。 a班已經(jīng)被圍起來,說請(qǐng)假的文娛委員也在班里。a班的同學(xué)正在一個(gè)一個(gè)輪流出來做筆錄。因?yàn)榻淌以谧呃茸罾锩?,加上明天又是學(xué)園祭,所以大部分人都以為a班在排練什么新奇的情景劇。 這也要?dú)w功季停,派了個(gè)學(xué)生會(huì)成員四處游走,散播a班就是在排練的小道消息,把群眾的恐慌壓了下去。 宋舒出現(xiàn)時(shí),a班那群學(xué)生像是聞到獵物氣息的鬣狗,紛紛抬頭往窗外看。 黏膩的,猶如附骨之疽的目光緊緊咬在宋舒身上。他們已經(jīng)快兩天沒見過宋舒,期待著宋舒能給出回應(yīng),從宋舒和季停聊天,再到宋舒被娃娃臉叫走,所有人都克制不住地目光跟隨宋舒。 但宋舒就像是以前那樣,從未給過他們回應(yīng)。從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都沒有看他們一眼。這很正常,他們就是因?yàn)橄嗤脑庥鼍墼谶@里。 悲傷、嫉妒、憤怒、委屈、落寞,憎恨……以及最重要的喜歡,共同構(gòu)成了他們對(duì)宋舒的感情。 每個(gè)人看向宋舒的眼神都帶著極其強(qiáng)烈愛憎色彩,同時(shí)和宋舒站在一起的娃娃臉都有些受不了,他替宋舒擋了擋,那目光更像是要扒了他的皮,但他也咬咬牙沒有退縮。 “宋舒,你不覺得不舒服嗎?” 宋舒正在找芩桑,注意力根本不在娃娃臉和a班教室那邊,他好一會(huì)兒才回頭:“什么不舒服?” 宋舒看起來沒受到影響,娃娃臉愕然,微微錯(cuò)開一點(diǎn),“你沒感覺到嗎?他們都在看你……” “目光很惡心。” 宋舒頓了一下,略過a班教室,“大概吧,不是很在意。” 能惡心的已經(jīng)惡心過了,現(xiàn)在宋舒內(nèi)心毫無波動(dòng),只想知道芩桑到底去哪兒了。 娃娃臉看看a班那群人,又看看宋舒,默默挪開了身體。 宋舒看起來是真的不在意,也是真的沒感覺。明明那些強(qiáng)烈的目光那么惡心,是個(gè)正常人都沒辦法被這樣盯著看。 a班找不到人,宋舒和季停娃娃臉打過招呼就想離開,正在做筆錄的文娛委員卻突然看過來。 “宋舒,你不想和我們說兩句話嗎?” 宋舒想到中午季停和他說的話,停住腳步回頭:“我沒什么對(duì)你說的,如果你有話要說,麻煩盡快?!?/br> 文娛委員諷刺地笑了笑:“你要去找芩桑?” “你知道那些事是誰教我們做的嗎?是芩桑。是誰讓我們找到喬青?也是芩桑?!?/br> 文娛委員盯著宋舒,像是想在他臉上找到任何有關(guān)于厭惡、憎恨的情緒,可他失敗了。 宋舒很平靜,幾乎沒什么波瀾,只是問他:“所以你知道他在哪里?” 心臟像是被人挖出來,然后丟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文娛委員感到荒謬,他清楚教室里的人都在看著他,他們期待著他能夠和宋舒?zhèn)髟挘诖问婺軌蚪o出回應(yīng),期待著宋舒真正知道他們想法的那一天。 但宋舒問了他和話題最不相關(guān)的問題:芩桑在哪里? 在哪里? 總歸不是死了,只要還活著,為什么那么著急? 為什么,要因?yàn)橐粋€(gè)無關(guān)緊要的人破壞這段純潔的對(duì)話? 文娛委員表情空白一瞬,又像是無法自控,他的指甲緊緊摳挖著桌面:“……你說什么?” 宋舒不想廢話:“芩桑,在哪里?” 塵埃落定的大錘,能把人砸清醒,也能把人砸得更魔怔。顯然文娛委員屬于后者,他表情扭曲,起身就要沖向宋舒,力氣大到甚至需要三四個(gè)警備人員才能按得住他。 “你還在問他,他就是罪魁禍?zhǔn)?,你還在問他!” 桌椅被撞得四處搖晃,文娛委員脖子和臉色漲紅,不斷掙扎。季停擋在宋舒面前,給文娛委員施了好幾個(gè)冷靜的清醒咒,他才緩慢地跌坐回位置上。 片刻,他捂著臉:“需要道歉嗎,剛才的行為?!?/br> 低低陰冷壓抑的笑聲從喉嚨里溢出:“不需要吧,你也不在乎我們?!?/br> 宋舒皺眉,文娛委員才抬頭,表情似笑似哭:“宋舒,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嗎?” “或者,你知道坐在教室里看著你的這一群人叫什么名字嗎?” 宋舒順著文娛委員的手勢過去,目光觸及的地方有人低頭,有人和他對(duì)視,期待、厭惡、憎恨、麻木、喜歡揉雜在一起,形成一張張表情不一的人臉。 “你不知道,你通通不知道!” 文娛委員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大笑:“我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br> “芩桑說,只有這樣你才能看得到我們??傻筋^來,好處全讓他收了。你還是不記得我們,甚至連臉、名字都不清楚?!?/br> 說了一堆,都是些沒用的話。宋舒有些不耐煩:“我是不清楚,也不打算為此負(fù)責(zé),以后別喜歡我這種人了?!?/br> 事情發(fā)酵到現(xiàn)在,宋舒說脾氣好地接受是不可能的。他本來就覺得這群人很奇葩,現(xiàn)在最大的奇葩還撞槍口說就是因?yàn)槟悴徽J(rèn)識(shí)我們我們才做下這一切。 本身就心理不健康,不去看醫(yī)生還指望他當(dāng)心理醫(yī)生嗎? 不論自己臆想過多少次被宋舒拒絕,這些話從本人口中說出來的效果完全不一樣。 一顆心被踩得稀巴爛,娃娃臉、季停以及周圍的警備人員都交換視線圍觀著這一場鬧劇——怪異、不解、震驚。這是一場公開的刑罰,也是一場盛大、荒誕的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