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概三十多年后吧,二十一世紀了?!苯G看著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廝的側(cè)臉輪廓刀刻般,怪好看。 周春禾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起身拍了拍屁股,轉(zhuǎn)過身一本正經(jīng)對江綠說道:“我也是穿越來的,我來自外星,你可得替我保密?!?/br> 江綠怔怔地看著他,半晌說不出來一句話。 “行了,你歇著吧,都累迷糊了。”周春禾說完,邁著吊兒郎當?shù)牟椒?,重新投入了勞動?/br> 頭頂?shù)奶枱崂崩钡卣罩?,江綠敞開了棉襖的扣子,這天氣哪里有一點冬天的感覺?這襖子也不能真的抵御嚴寒的冬天吧。 江綠在太陽下昏昏欲睡,就有人看不順眼了,既然來了,占著茅坑不拉屎,還要占工分。但是他們敢怒不敢言,怕周春禾這個痞子削他們。 但是,難免弄出點動靜來,這不,一塊土疙瘩一不小心就飛到了江綠的身上,讓那件本就破舊難看的襖子是越發(fā)的難看了。 第4章 4 勾引我男人 土塊砸過來的時候,江綠下意識閉上了眼睛,護住了胸部。 下一秒,一陣風似的就刮來了一個人,正是周春禾。 “是誰,是哪個王八羔子往我媳婦身上扔土的?”周春禾立著鋤頭在地上,掃視一周。 周圍死一般的寂靜,大家都不吭聲了。 “是不是你,王家婆子?”周春禾指著王有根的媳婦問道。 “不是我,不是我,你可不能亂冤枉人,春禾?!蓖跫移抛舆B連擺手。 “你看到是哪個王八羔子了嗎?”周春禾回頭問道。 江綠本來還有些把握,看到周春禾這副吃人的樣子,當即就搖了搖頭,“沒看到。” “我說狗娃,在地里干活保不齊就有飛起土塊的時候,這又不是什么稀罕事,也值得你這樣氣急?還是你那媳婦金貴得像個瓷娃娃,連碰都碰不得,得一日三炷香地供起來不成?大伙說是不是?” “哪個在那里噴糞?!”周春禾循聲望去,看到了村里的寡婦劉杏花正怵在那看戲。 江綠不動聲色地看著這個女人,剛剛那土塊就是從那飛來的。 “怎么滴狗娃,你這橫的連話都不讓人說了,你有能耐倒是來堵我嘴啊。”劉杏花把胸前的兩坨rou一挺,仗著胸器大,口無遮攔,自個就送上前了,挑逗著周春禾。 聽得江綠耳朵都紅了,但是她是真佩服這女人能把這話說得這樣理所當然,還配上肢體語言的。 “堵他嘴,春禾,就堵她嘴!”男人女人起哄道。 “你就不想說兩句?”周春禾看著自己的媳婦道,完全不顧他人的起哄,看熱鬧看得還挺起勁。 “我,我說什么?”江綠有些心虛,這瓜不錯,她聽得挺入迷的,還想再聽聽。 “沒心沒肺的娘們……”周春禾說完,朝劉杏花走去了。 這一下,田埂上除草的,地里正耙地的都停下來看熱鬧了。 而那劉杏花守寡了多年,早覬覦相貌身材都很不賴的周春禾好久了,這會周春禾當著全村人的面辦了她才好呢。 眼見著周春禾就到了跟前,劉杏花舔了舔那厚厚的嘴唇。 大家都秉著呼吸,生怕喘氣大了影響了好戲的進度。 江綠突然泛起一陣惡心,別過了臉。 眾目睽睽下,劉杏花心潮澎湃,多年的祈禱終于要實現(xiàn),比她第一次嫁人還要激動,“狗娃,你盡管來吧,我看你有啥本事?!蹦亲爨降酶吡?。 周春禾俯下身子,迅速抓起一把濕泥巴,不等劉杏花反應(yīng)過來,就往她臉上糊了上去。 上下其手,左右開弓,劉杏花瞬間成了一個泥人。 “讓你逼xxx!”周春禾雙手使勁一甩,泥星子又濺了她一身。 “哈哈哈哈哈哈……”笑聲不絕于耳,充斥在整個田野上,乘著那山間的風,讓這個本寡淡的冬天多了抹濃艷的色彩。 “你個挨千刀的,看老娘不咬死你?!眲⑿踊ù丝叹拖衲腔也涣锴锏耐凉?,發(fā)著狂。 周春禾捏一把泥巴在手里,另一手拿起來鐮刀,一動不動,等著劉杏花沖上來。 江綠見倆人都紅眼了,擔心劉杏花真蒙了心沖上去送死,一把拉過來周春禾,挽了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身上。 周春禾被江綠靠著的半邊身子酥了,那鐮刀差點就掉到了地上。 “劉杏花,你要調(diào)戲我男人,也不看我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江綠聲音不大,但是字字有力,不怒而威。 劉杏花一愣,半路殺出個江綠?!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還有把自己送上門要x的,我都嫌你丟了我們女人的臉?!苯G就說道。 “你,你才不要臉,”劉杏花已經(jīng)不理智,話也說的不順暢了。 “誰不要臉,大家伙看得清清楚楚,你要睡我男人,我男人還嫌棄你臟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飛禽還算走獸?”江綠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搜索著自己看過的小說里面的臺詞。 “你,你,你,我打死你個不下蛋的小娘們?!眲⑿踊〒淞松蟻恚徒G決一死戰(zhàn),她已經(jīng)覺得自己非戰(zhàn)不可了。 只可惜,江綠面前還有個周春禾。 本來周春禾聽到江綠一口一個“我男人”已經(jīng)心神蕩漾,無心應(yīng)戰(zhàn)了,卻好死不死對方還要動他最稀罕的女人,可不就是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