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咋比我還急?”周春禾一臉壞笑道。 江綠的臉紅到了耳根,“松開我?!?/br> 周春禾哪里肯依呢,咬著媳婦的耳垂喃喃道,“你不知道,那有可能是二爺?shù)墓撞谋玖?。?/br> 江綠一愣,忍著渾身的酥麻,開口道,“我哪里不知道,正因為如此,你更應(yīng)該讓二爺放心、安心?!?/br> “啥意思?”周春禾舌尖的動作沒停。 因為江綠不喜歡聞煙味,進來周春禾抽煙的次數(shù)少了,但是不在跟前的時候,他還是偷偷會抽一兩根,不至于渾身煙味,這會那淡淡的煙草味就準(zhǔn)確無誤飄進了江綠的鼻子里。 這味道在這夜深人靜愈顯霸道,她就要淪陷了。 屏住呼吸,江綠說道:“二爺此生無人可依,無處可去,你若對他不見外,不生分,他自然也就能對你托付身后事,八十歲的人了,你當(dāng)他還看重什么,不過是身后有人給他披麻戴孝罷了,但是你與他無親無故,要是貿(mào)然讓你來當(dāng)這孝子,他心里終究是過意不去的,不如認(rèn)下這門親戚,日后二爺也便無所顧忌了。” 江綠說完的半晌,不見周春禾說話。 “我說的不對?”江綠問道。 “嘖嘖嘖!”周春禾咋著嘴。 “嘴又怎么了?” “我記得你爹說你只上過小學(xué)啊,咋能說出這樣有文化的話?”周春禾毫不掩飾欽慕。 “我爹記錯了,我初中畢業(yè),這才哪兒到哪兒?!苯G笑道,她還沒和他分析人生的三大問題呢。 但是對于她爹江加福把自己女兒讀到幾年級都能記錯這事,她略感悲涼。 “那就收著吧。”周春禾總算說服了自己。 “那你跟我說說你娘和二爺?shù)氖??!苯G還是好奇。 “親我一口?!敝艽汉虥]忘。 “滾!”江綠一拳打過去,老娘不發(fā)脾氣當(dāng)我是小綿羊呢。 “我說,我說。”周春禾服軟了。 這媳婦他現(xiàn)在是越看越稀罕。 “那就趕緊的?!苯G催道。 “不親,抱一下總行?”沒想到周春禾又來一手。 這一次江綠直接一個眼殺就飄了過去。 “是這樣的,我也不是很確定……”周春禾終于老老實實開講。 原來,當(dāng)年二爺?shù)募依镌谕跫覊未暹€是小有名望的大戶人家,后來因為一些歷史原因,沒落了,家里的財產(chǎn)也被充了公。周春禾的外公那會就在二爺家里做長工(那會給人干活的分三種,按年結(jié)算工資的叫作長工,按日結(jié)算的叫做短工,只在繁忙的時候來幫忙的叫作忙月),其中放牛就是他一項主要工作內(nèi)容。那會二爺還不大,是二爺?shù)牡?dāng)家。有一次,外公放牛回來,才把牛趕回牛欄,人還沒到家,牛欄里的牛就倒下了,沒一會掙扎,竟嗚呼哀哉了。 二爺家里打發(fā)人叫了外公過去問話,路上那人說漏了嘴,外公給當(dāng)場就給嚇尿了,他以為東家指定要把他送官了。他的命不值錢,連累家里可怎么辦?于是他和那人撒了謊,說回去拿個東西,結(jié)果那人左等右等等不來人,返回去一看,外公吊在了自家的柴房里,人已經(jīng)沒氣了。 “你外公就為這事上吊了?”江綠有些不敢相信。 “可不是,現(xiàn)在我們覺得一頭牛不算啥,可是那個時候,就是一條人命也不見得抵得上一條牛命,外公是真害怕?!?/br> “你娘因此把外公的死記在了二爺家?” “不然呢?他們覺得雖然二爺家沒有直接要了外公的命,可是外公的確是因為害怕自殺的?!?/br> “那會二爺還不大吧?” “和外公差不多年紀(jì),只是養(yǎng)尊處優(yōu),同人不同命?!敝艽汉痰馈?/br> 江綠也不說話了。 過了會,“你為啥對二爺那么好?” “因為老頭救了我的命,在我小時候,我下河抓魚,魚沒抓住,腳抽筋了,幸好二爺趕來……?!?/br> 江綠一陣唏噓。 第19章 19 就想吃酸蘿卜 江綠用二爺家廢棄的縫紉機,做了兩件衣服,周春禾穿出去的頭一天,就被大滿和喜牙扒下里里外外看了個底朝天。 “我滴乖乖,你這媳婦咋這么能呢?”大滿的羨慕之情已經(jīng)溢于言表。 “廢話,我周春禾的媳婦能差嗎?”周春禾的嘴角咧到了天際。 “老大?!毕惭烙醚凵駪粦恢艽汉獭?/br> “干啥,有事說事!”周春禾懟回去。 “讓嫂子給我也做一件唄?”喜牙試探道,看著周春禾。 “年都過了,你做衣服干什么?”周春禾就問道。 喜牙低著頭,嘿嘿直笑,把周春禾和大滿兩個雞皮疙瘩都笑出來了。 “有屁快放!”周春禾吼道。 “這不是我娘嘛,托人給我說了個媳婦,過兩天就要見面了?!毕惭辣憩F(xiàn)出了從未有過的扭捏。 “啥?!”首先表示不滿的是大滿,“你小子毛長齊了沒,就娶媳婦了?” “咋沒長齊,給你看看?”喜牙回過去。 “臥槽,沒天理了,沒有天理了?!贝鬂M直嗷嗷。 “是好事。”周春禾半晌說出一句。 喜牙喜笑顏開,抓著周春禾的手一頓搖晃,“老大,讓嫂子給我做一件吧?” “做可以,得給你嫂子弄點補償,不能累到我媳婦了,做衣服可費眼睛手了?!敝艽汉陶f出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