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特么的,都敢往他家扔石頭了,他周春禾是改吃草了么?這人他一定要找到,好好給他上一課。 江綠拿著鞋下來,問,“人呢?” “跑了?!敝艽汉坛林诱f道。 “把鞋穿上吧?!苯G把鞋扔在地上。 周春禾把腳伸進(jìn)去,然后看著媳婦也沒穿外套,就一把攬進(jìn)了懷里,“你說你下來湊啥熱鬧?” “這不是擔(dān)心你么?”江綠笑道。 “你還能笑出來,都被人欺負(fù)到頭上了,傻婆娘?!敝艽汉萄什幌逻@口氣。 “那你好好想想得罪了誰?” “那就多了,怕是要把門窗焊死才行了?!?/br> “那就焊死吧?!苯G接著笑。 第二天,周春禾特意去問了周邊的人,還有門口的大爺,誰都沒有印象,沒見過可疑的人。 這又成了無頭案,周春禾心里的火無處發(fā)泄,長了一嘴的泡。吃啥啥不香,脾氣也易燃,底下的小弟都不敢近身。 一天中午吃飯的時候,江綠聽到幾個女工在討論什么詩集的事,聽著挺新鮮,就拉了高桃過來問是怎么回事。 高桃笑笑,“你沒看報紙嗎?最近詩壇冒出來一位詩人,專門寫閨怨詩,把這些姑娘們迷得五迷三道的?!?/br> “閨怨詩?”江綠沒聽說,“你也看了?” “看了一點,還真別說,那寫得還真是不賴。” “詩人叫啥名?”江綠隨口問道。 “好像是叫冷軍,對,就是冷軍?!备咛掖_認(rèn)。 江綠卻瞪大了眼睛,“冷軍?” “嗯,就是這名?!?/br> “報紙在哪里?”江綠忙問道。 “都在你辦公室的報架上擱著——” 高桃話沒說完,江綠已經(jīng)走了出去,扔下一句,“餐盤幫我?guī)ё摺!?/br> 一向直覺敏銳的江綠覺得,冷軍和冷小軍一定有某種聯(lián)系,這絕不會是簡單的巧合。 她回到辦公室,把所有的報紙都找了過來,果真看到了冷軍的那首詩《我是紅杏枝頭的那抹綠》,江綠一看這名字就起了雞皮疙瘩,這明擺著就是蠱惑少男少女的。 可是這個時代,詩人還真是備受追捧的,一點不亞于后世的影視明星。 江綠看了這個叫作冷軍的詩人介紹,除了他的名字,再無其他,無從下手。 這一次,江綠不猶豫了,果斷撥通了趙斌的電話。 “喂?”趙斌那頭有些吵。 “喂,你認(rèn)識報社的人嗎?” “怎么,想要出書?”趙斌打趣。 “暫時沒那個想法,我想讓你幫我找個人?!?/br> “誰?” “冷軍?!?/br> “做什么的?” “好像是一位詩人,他在晚報上發(fā)表過詩?!?/br> “行,我給你打聽打聽?!?/br> “好,我就等你消息了?!?/br> “怎么連個謝謝都沒有了?” “放心,謝謝哪里是掛在嘴上的,等你找到了,我一定登門拜謝?!?/br> “說到做到,正好最近有些技癢,想露一手,到時候帶上我干閨女來吃個飯。” “怎么,我兒子不能去?” “歡迎?!壁w斌就說道。 這事交給了趙斌,江綠自己也沒閑著,又去找了幾首冷軍的詩,發(fā)現(xiàn)這個人特別擅長寫一些悲春傷秋之作,辭藻很是華麗,卻并無很大的實質(zhì)。 江綠找了廠里的幾個姑娘來問她們?yōu)槭裁聪矚g冷軍。 一開始她們還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說,然后江綠說,她也喜歡,所以好奇這個詩人是個怎樣的人,這幾個姑娘才放開了一些。這一放開,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壓根沒江綠說話的份。 “他說愛一個人,連著他的皺紋也一并愛著,寫得多好啊。” 江綠惡心。 “還有,他說我本是瞎的,看見了你,我才重獲了光明?!?/br> 江綠想吐。 “還有還有,你們聽,他說人們用心去感受世界,我的心卻只能感受到你?!?/br> 不行,江綠真的要吐了。 她退了出來,是她太迂腐還是缺少文藝細(xì)胞,這些詩除了讓她惡心,她簡直找不到一點優(yōu)點,油膩而又做作。但是看的出來,寫詩的人對此深信不疑。 江綠想,要真是冷軍就是冷小軍,小霞為著一個寫閨怨詩的詩人自殺,她真不知道說她是傻還是活該。 第二天,趙斌那邊就有了消息。 趙斌親自過來傳達(dá)。 “電話里說就行了,還特意跑一趟。”江綠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專門為你,素秋讓我來看看我們的干女兒。” 江綠無可奈何,“這會她在幼兒園啊,不早說?!?/br> “沒事,那就下次吧?!闭f著從身后拿出一個文件袋,遞到江綠面前。 “這么多?”摸著厚厚的一沓資料,江綠略感驚訝。 “我也沒想到,這人經(jīng)歷之豐富遠(yuǎn)遠(yuǎn)超乎了我們的想象。” 冷軍,北方人,入了作協(xié),在業(yè)內(nèi)小有名氣,并且在好幾所大學(xué)擔(dān)任客座教授,重點是他都48歲了,結(jié)過兩次婚,一共生了三個孩子。 “會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嗎?”趙斌問。 江綠不想相信,“說真的,我不知道,小霞的信里也沒說他是誰?!?/br> “簡單,直接找到本人當(dāng)面對質(zhì)就知道了。” “你知道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