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可若是不按照格格說的那樣做,惹得格格心煩,豈不是罪過大了? 宮婢一時陷入兩難,她覺得,手上拿的東西不是丑花,而是一根燙手山芋,很燙很燙,能把人燙出傷的那種。 但她最后還是沒有按照,伊爾根覺羅氏的吩咐去做。 畢竟她得防患于未然。 如果有朝一日,格格和大阿哥討論起此事,并因此產(chǎn)生隔閡,可真就大事不妙了。 她便把丑花收起來,藏在自己的床下面。 這樣做既沒有違背主子的吩咐,又給留了后手,以待來日。 起初,宮婢還擔(dān)心,丑花藏在床底下,會被伊爾根覺羅氏發(fā)現(xiàn)。但是如此風(fēng)平浪靜幾日后,她便徹底放心,專心做自己手上的事情了。 又過了幾日,康熙下旨,賜婚伊爾根覺羅氏于胤褆,以及賜婚石文炳的嫡女于胤礽。 康熙念及兩個阿哥年歲尚小,尚未建功立業(yè),因而只是賜婚,并沒有定下確切的婚期。 婚期雖沒定下,但規(guī)矩卻一點兒都不能少。 在圣旨下達(dá)的同時,康熙派去教兩位格格規(guī)矩的嬤嬤們,便一同來到了府中。 她們將會和二人在府中,一起度過成親之前的這段日子。 對于康熙的圣旨,前一個是意料之中,后一個卻屬實是意料之外。 論誰都沒有想到,康熙前腳才狠狠責(zé)罰了石文焯的女兒,后腳便把他哥哥石文炳的女兒,立為太子妃。 坊間對此,眾說紛紜。 有一部分人說,是因為石文炳為了讓自己的女兒,當(dāng)上太子妃,在背地里使了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所以后續(xù)一系列的事情,為的就是給自己的女兒,清楚障礙。 當(dāng)然,還有一部分人說,石文炳女兒的太子妃之位,實至名歸,不參半點虛假。 不過這些都只是大家的猜測罷了。 至于其中緣由到底為何,如今恐怕只有康熙一人知曉。 而對于坊間的談?wù)?,瓜爾佳氏兄弟二人,自然也是知曉的?/br> 對于那些話,石文炳選擇充耳不聞,石文焯則是選擇相信前者。 他不信自己的寶貝女兒,會做出謀害他人,如此惡毒的事情,一定是有人暗中搗鬼。 他想當(dāng)然的把這個搗鬼之人,認(rèn)定為是他的親哥哥。 畢竟就目前來看,他哥哥石文炳,在整場事件中,說是最大的收益者,也不為過。 原本和和睦睦的兄弟倆,因為此事,直接反目成仇,變成敵對狀態(tài)。 而這正和康熙的意。 與其讓朝臣把歪心思,動在朝政上面,倒不如使個法子,讓他們沒心思,亦沒精力,動那些歪心思。 有了石文焯做牽絆,等日后,不論石文炳想做什么事情,都會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并會從中作梗,阻止他完成那些事情。 眼下一樁心事落地,康熙得以抽出時間,著手準(zhǔn)備南巡的事情。 他是高興了,可太子胤礽都快愁死了。 他私以為自己不是一個以偏概全的人。但當(dāng)他得知,他要與石文炳家的姑娘成親時,心里還是狠狠的抗拒了一把。 畢竟有她堂姐“珠玉在前”,胤礽實在不想找個一模一樣的,將來把自己的后院,弄得烏煙瘴氣。 然而他知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如今賜婚一事,鬧得人盡皆知,想讓康熙收回成命,已然是不可能的事了,現(xiàn)如今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去找胤禛哭訴了。 “四弟,二哥好難受啊?!?/br> 胤礽面露痛苦,看的胤禛一頭霧水。 他不解的問:“太子哥哥,你怎么了?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也讓蘇培盛,去太醫(yī)院請個太醫(yī)過來,給你瞧瞧?” 胤礽苦笑一聲,他點點頭,旋即又搖搖頭。 弄得胤禛更加迷糊了。 他歪著腦袋,抬手撓了撓臉頰,疑惑的看向胤礽,這到底是“是”還是“不是”啊。 第70章 “太醫(yī)就不用了?!必返i頓了頓,他抬起眸子,乖巧的看向胤禛,“不過二哥我眼下,迫切需要別人的安慰。如果今天晚上,四弟愿意讓我陪你一起,在乾西所休息,我想,我的心情,一定會比現(xiàn)在好上許多。” 胤礽的小算盤,打的劈啪作響。 讓遠(yuǎn)在延禧宮陪惠妃聊天的胤褆,都聽到了。 怕乖弟弟被壞人拐跑,因而胤褆在得知胤礽,去乾西所這個消息后,他沒敢在延禧宮多做停留,而是三步并兩步的跑回乾西所。 但是在即將跨進胤禛院門時,他并沒有急著進去,而是選擇停在門口。 他站在那里,理理衣襟,擦擦額頭上快跑的證據(jù),然后深吸一口氣,平復(fù)掉微喘的呼吸。 直到準(zhǔn)備工作,做的差不多以后,他才問貼身太監(jiān),“我看起來和往常有區(qū)別嗎?” 小太監(jiān)勾著腦袋,左瞧右看,把胤褆從前到后,全部檢查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才開口回話,同時還不忘吹一波,胤褆的彩虹屁。 “主子且放寬心,您和往??雌饋恚瑳]有多大區(qū)別,甚至現(xiàn)如今要比往常的狀態(tài),好上很多?!?/br> “真的?”那語氣顯然是有些不相信小太監(jiān)說的話。 他畢竟是崽崽們大哥,說話做事,需得有個當(dāng)大哥的樣子。毛毛躁躁的,算怎么一回事。 再者說了,這副樣子,要是讓崽崽們看見,還怎么在他們心中立威,讓他們聽自己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