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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嬌妾為后[清穿]在線閱讀 - 第85章

第85章

    可他看見了自己的血,眼中卻是那樣的痛惜。

    寧翹就知道,多爾袞還是在意她的。

    既然在意,那就什么都好辦了。

    第33章 護(hù)著

    多爾袞聽說自己是誤會了,心下稍霽。

    叫了府醫(yī)上前來,給寧翹診治。

    府里養(yǎng)著兩個府醫(yī),一個是專精婦人和小兒科的,另一個是專精外傷的。

    這會兒請過來的就是專精婦人與小兒科的了。

    這兩個方向都能做到專精,也是不大容易的。是多爾袞重金請回府上的。否則就得養(yǎng)三個府醫(yī)了。

    寧翹這會兒身上暖和,肚子倒是沒有那么疼了,但還是隱隱作痛,而且沒有什么精神的,畢竟在外頭吹了些風(fēng)雪的。

    方才煙霞都給她收拾妥當(dāng)了,這會兒身上里里外外都換下了,底下也都是收拾好了的,多爾袞將她抱在懷里,她也就順勢靠在多爾袞身上了。

    府醫(yī)過來隔著錦帕給她診脈的時候,寧翹都看見這府醫(yī)在微微的發(fā)抖了。

    “姑娘受了些風(fēng)寒,需要安神休養(yǎng)些時日?!?/br>
    府醫(yī)除了手還穩(wěn)些,這身上真的是顫抖的很厲害了,像是在害怕,那欲言又止不敢明說的模樣連寧翹都看出來了。

    多爾袞道:“還有什么,你只管說?!?/br>
    府醫(yī)一咬牙一橫心,道:“姑娘在風(fēng)雪之中站了太久,寒邪侵體,又被撞了摔倒在地,這面上雖然沒有外傷,但傷及宮腑,恐怕日后有孕就要艱難些了。于子嗣上還是有些妨礙的?!?/br>
    寧翹都愣住了,什么意思,是說她以后都不能生了?

    就只是站了一會兒,摔了一下,就受涼不能生了?

    她這個身體不至于這么脆皮吧?

    多爾袞的手一緊,想起懷里的人嬌嫩,又慢慢放松下來:“以后都不能有孕了?”

    府醫(yī)身上汗如雨下,又不敢把話說的太絕對,又不能不說,權(quán)衡再三,才道:“回王爺?shù)脑?,好好的養(yǎng)一養(yǎng),或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br>
    或許。可能。

    這已經(jīng)說的很委婉了。就是不能確定的意思。

    寧翹離多爾袞最近,被他抱在懷里,感覺到他像是那暴風(fēng)雪的漩渦似的,瘋狂攪動,卻又被克制在平靜的表面之下。

    他越是冷靜,越是平淡,就說明那風(fēng)暴越是在他的內(nèi)心翻卷。

    寧翹望了望他的眉眼,沒想到她現(xiàn)在都能看出一點(diǎn)他的情緒了。

    可是沒有孩子——若是不能生孩子——

    寧翹的手勾住了多爾袞的拇指,碰到了一點(diǎn)點(diǎn)他拇指上的玉扳指,有一點(diǎn)涼。

    多爾袞垂眸,看向懷里的小丫頭,她的動作小心翼翼的,那一雙清澈干凈的眼眸里閃動著微光,眼尾紅紅的,里面藏著害怕。

    “別怕?!?/br>
    多爾袞叫人都退下,“本王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br>
    寧翹眨眨眼,感覺自己眼眶里有一點(diǎn)熱意,大約又含著眼淚了。

    沒有外人在,她聲音軟軟的:“他們都說,奴才失寵了?!?/br>
    “誰說的?”多爾袞都不敢兇,怕嚇著小丫頭,可他心里是很生氣的。

    寧翹道:“很多人啊。他們說主子爺喜歡察哈爾庶福晉,就不會再來看奴才一眼了。奴才聽了心里害怕,所以才想來見主子爺?shù)?。?/br>
    “不怕。”多爾袞輕輕拍了拍寧翹的肩膀,“本王會處置的。這府上,不養(yǎng)碎嘴的奴才。任何事,你都不需擔(dān)心,本王會護(hù)著你的?!?/br>
    他只是忙了一點(diǎn),還沒顧得上小丫頭,這些人就翻天了。

    怎么,是都想要做他的主了嗎?

    寧翹望著他的眼睛:“奴才相信主子爺?shù)脑挕!?/br>
    也是怪了,多爾袞瞧著那雙兔子眼,也就是皇上和幾個王爺敢和他說這樣的話,誰敢和睿親王說這樣的話呢?

    偏偏聽小丫頭這樣說,她說的很認(rèn)真,他聽的也很鄭重。

    自己只是忙碌,沒有看顧到她,就叫那些人以為她失寵了,這府里,盯著邀月堂的人可真是多啊??磥?,給蒙古福晉的好臉是給多了,都開始欺負(fù)他的人了。

    若不懲治一番,這來日要是出征幾個月,那小丫頭在這府里,該怎么過呢?

    兩個人一時想著心事,都沒有說話。

    聽著多爾袞胸膛里的心跳聲,感受到多爾袞近在咫尺的呼吸,寧翹輕輕抓著他的衣袖,說:“奴才以后不能給主子爺生孩子了,主子爺會嫌棄奴才,會不要奴才嗎?”

    多爾袞心里又覺得難受,又覺得心疼她。

    怎么就怕成這個樣子了?

    多爾袞盯著寧翹的眼睛,如鷹的眸中有一種如山海般廣博的力量。

    多爾袞說:“父汗活了六十六歲,那會兒年輕的時候,被繼母趕出家門連一頓飯都吃不飽,絕不會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夠統(tǒng)一女真征服女真,最后建立大金。”

    “一時一地之困,過個三五年,自然可解。你彼時不能生,將養(yǎng)數(shù)月,將養(yǎng)數(shù)年,未必日后不能生。你還這么年輕,怎么就斷定以后不能給爺生孩子了?”

    “你只要在爺身邊好好的,爺好好護(hù)著你,你想要的,都會得償所愿的。”

    子嗣的事情,說迫切,卻也沒有那么迫切。

    如今各家各府的王爵,都還不曾立什么世子。說是有這個說法的,但到底這會兒朝野上下的關(guān)注點(diǎn)都不在這上頭。多爾袞也不想這樣早就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