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精神分裂癥的患者
凌千暮瞇了瞇眼睛:“我再問一遍,顧惜在哪里?!?/br> 凌千越嗓音低沉:“我也再回一遍,再寬限你一個月,如果你還不把顧惜還回來,我說對你母親下手,就對你母親下手!” 提到他的母親,凌千越居然開始邀功:“凌千暮,大哥,好歹兄弟一場,你母親我已經(jīng)放回去了,兄弟如此大恩,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怎么感謝兄弟?!?/br> “你給我記住了,你最好別讓我找到顧惜,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又欺負她,否則你試試看!” 凌千暮懶得再跟凌千越廢話下去,收起槍轉(zhuǎn)身就走。 離去的男人,渾身全是陰郁之氣。 凌千越望著凌千暮的背影,笑容再度一點點地變涼。 他拉開抽屜,握住匕首。 下一秒,手起刀落,那放在他辦公室當門面,借以向外人昭示著凌家和睦團結(jié)的全家福被狠狠扎穿了一個洞,正中照片里的凌千暮咽喉。 男人眸光中一片狠辣。 凌千暮,你遲早死我手里。 …… 凌千暮來堵凌千越,并沒有指望他能透露顧惜的下落,他只想來警告凌千越,他回國了。 最好別拿他當做一個死人,像以前那樣對待顧惜。 離開凌氏集團辦公大樓的他,陰沉著臉坐上了車。 他屁股還沒坐穩(wěn),拆家的狗頭便伸到他的腦袋上,對著他耳朵鬼叫開了:“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惜惜呢惜惜呢? 你把本座的惜惜弄哪里去了?! “煩死了你,一秒鐘你都不安靜!”凌千暮被拆家吵得實在頭疼,一手抓著他的狗嘴,一手拿著膠帶在它的嘴上纏了好幾下。 嘴被綁嚴實的拆家終算沒法鬼叫,卻煩躁的在車內(nèi)跳開了,車廂被他的腦袋頂?shù)眠诉俗黜憽?/br> “……” 凌千暮看著拆家焦躁的樣子,心終還是軟了下來,又將拆家的狗頭摟了回來,撕掉它嘴上的膠布。 拆家是他送給惜惜的,惜惜很喜歡,平時寵拆家跟寵祖宗似的,哪舍得拆家受委屈。 他一邊撕,一邊自責的說:“真的是,我跟你發(fā)什么脾氣,又不是你沒把惜惜看好,明明是我自己疏忽了。” 那天惜惜出現(xiàn)在他書房外,突然那么主動的索要他,他就該看出不對。 是他被凌千越的那通電話擾亂了心神,才忽略了惜惜的不對勁。 如果當時他能夠心定一些,細心一些,惜惜也不至于為了他,跑回國用自己換他那個母親。 嘴又自由的拆家,對著凌千暮的耳朵吼開了:“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找惜惜找惜惜,凌千暮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把本座的惜惜搞哪里去了,本座怎么找不到惜惜了? 凌千暮揉揉拆家的狗頭,似在安撫拆家,更像在安撫自己:“一定會找到的?!?/br> 說完,他命令司機:“先回家?!?/br> 剛下飛機就來找凌千越了,他還沒來得及回家。 得先把拆家這個煩人的東西送回家中,它要是不見了,惜惜回來會傷心的。 滿腦子,都是惜惜那雙生無可戀,害怕到瑟瑟發(fā)抖的眼神。 …… 凌千越想過凌千暮會緊張顧惜,但沒有想到,凌千暮居然會緊張到這個程度。 居然拔槍跟他撕破臉。 長這么大,他們都視對方為仇人,但平時說話做事基本是笑里藏刀,真正意義上的撕破臉還是第一次。 想著顧惜說愛他,想著他cao了顧惜一年多,凌千越的心臟被堵得死死的,整個人變得陰郁又可怕。下了車后,有只小野貓路過他的腳邊,都被他不客氣地踹到一邊。 小野貓?zhí)鄣抿榭s在地上,喵嗚喵嗚的亂叫。 正在打掃門口的傭人,直接被凌千越給嚇到了。 凌少什么時候暴戾的會向小動物下手了? 記得曾經(jīng)的凌少,對小動物也算有愛心的,惜惜小姐送給他的那只阿拉斯加,他養(yǎng)了十年。 上學(xué)時期的凌少,還經(jīng)常和惜惜小姐一起去公園喂流浪貓。 可現(xiàn)在的凌少…… 可怕的就好像得了精神分裂癥的患者,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發(fā)脾氣,變得讓人膽顫心驚。 傭人的臉色,凌千越看見了。 但他壓根不想理會,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顧惜:“她人呢?” 傭人趕緊回:“惜惜小姐在后院透氣?!?/br> 凌千越大步地去了后院,在一堆假山石后看見了顧惜的背影。 “嘔!” 人還未走近,便聽到她嘔吐的聲音。 聽得凌千越的眉頭皺了起來,出聲道:“顧惜,你在干什么?” 顧惜嚇得一個反射站了起來,后背緊張地靠著假山石,害怕的手指扣住嶙峋的怪石。她緩了好久,才強壯鎮(zhèn)定地說:“我中午吃壞肚子……” 她都躲到后院吐了,怎么還是被他撞個正著…… 凌千越一把揪住她的衣領(lǐng),直視著她的目光打斷:“你在跟我開玩笑?” 家里的東西,買的都是最新鮮的,這群傭人從不敢在吃的上對他馬虎。 在他家,吃錯東西的概率,就好像中彩票。 “我出去一天了,我今天沒碰你?!绷枨г胶薏坏脤⑺罨钇溃骸岸家惶爝^去了,就那么惡心我,是嗎?” “我……” 顧惜張了張嘴,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是好。 雖然沒有做過檢查,但她現(xiàn)在的生理反應(yīng),明顯是懷孕了,不僅犯惡心還想睡覺。 她怎么敢說! “顧惜?!绷枨г郊毤毜卮蛄恐谋砬樽兓粋€可怕的念頭浮上腦海:“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我不是,我沒有,我……” 咚! 掩飾的話,根本沒有機會說完,凌千越重重地一推,直接將顧惜又推回那堆假山石中。 沒有絲毫防備的顧惜,狠狠地摔進石頭堆中,手被尖銳的石頭劃破,掌心里全是血。 她疼得唇齒不住的打顫,抬眼朝著凌千越望去。 凌千越緊隨著她摔出的姿勢,在她的面前蹲下,大手不余力地捏住她的下巴,逼問道:“顧惜,告訴我,你沒懷孕!顧惜,我要你告訴我,你沒有懷孕!” “我、我不知道……” 顧惜也沒有辦法了,只能實話實說:“我沒有查過!” “現(xiàn)在查!”凌千越氣得心房都在打顫,命令遠處候著的傭人:“去買試紙!現(xiàn)在立刻馬上!多買一些!” “是!” 傭人半分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買來了驗孕棒、驗孕紙,買了一大堆。 剛剛凌少交代的很清楚,多買一些。 凌千越揪著顧惜的衣領(lǐng),將她扔進衛(wèi)生間,驗孕棒砸在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