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終于徹底撕破臉了
當手指被圈住套牢的時候,顧惜鼻尖一酸,眼眶紅了,眼淚又撲簌撲簌地往下掉。 “嗯?”他疼惜的低沉聲,在黑暗中格外的好聽:“我的惜惜怎么又哭了?” “千暮……”顧惜哭得心臟抽痛不止,戴著戒指的手反扣著凌千暮的大手,顫抖地問:“我都這樣了,你還想娶我嗎?” 他反問:“為什么不呢?” 顧惜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凌千暮流眼淚。 他松開她的小手,大手落在她的臉龐上,指腹溫柔地擦著她的眼淚哄她:“又不是你的錯,犯錯的是那個傷害你的畜生?!?/br> “可、可是。”顧惜抽噎了好久,終于又拼湊出一句完整的話:“他們都說,是我殺了凌千柔。” 委屈的眼淚擦不干,凌千暮干脆移開指腹不擦了,唇移到她的眼睛上吻她的眼淚,將她的眼淚一口一口的吃進腹中。 他真的好溫柔好溫柔。 他的溫柔,就是她最好的療傷藥。 哭了好久的她,終于在他的親吻下,慢慢地止住抽噎。 他的唇才從她的眼睛上移開,繼續(xù)平視著她的眼睛道:“惜惜沒有,惜惜不會?!?/br> 他那么相信她…… 顧惜的心口又疼了:“千暮……” 凌千暮打斷:“再說了,就算你殺了又如何?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死刑犯還有尊嚴,他憑什么這么對你?” 顧惜心口被噎住,什么話都說不上來了。 “乖,我會好好的護著你,有我在,不怕?!彼拇笫钟治兆∷男∈?,指縫扣得緊緊的,哄著她:“我們說好的,下一站結(jié)婚。等休息好了,我們?nèi)ヮI(lǐng)證結(jié)婚,好不好?” 聽著他的話,又哭了好久的顧惜,終于歡快地應(yīng)了聲:“好~” 應(yīng)完,她就這么將臉埋在凌千暮的心口,感覺著他帶來的安全感,哭累的人終于閉上眼睛。 直到她睡著了,他懸著的心才放了下去,唇停留在她的額頭上溫著她,也閉上了眼睛。 …… 凌千越關(guān)掉了手機,一直在凌家祖墳里陪著凌千柔。 當何韜找到他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他就這么靠在凌千暮的墓碑上,眼睛閉得緊緊的,不斷的說著夢話:“為什么是你,為什么要是你,為什么會是你……” 何韜心驚rou跳地看著滿地的酒瓶子,緊張地推了推他:“凌少,醒醒,醒醒!” 他這是喝了多少酒? 昨晚天色擦黑的時候,凌千越就已經(jīng)喝到爛醉。 十一月露水重,晝夜溫差特別的大,靠著凌千柔墳?zāi)沟乃蝗私行训臅r候,除了腦袋昏沉的嚴重,意識有點神游外,酒已經(jīng)醒了一大半。 他看了眼何韜,冷冷地問:“你怎么在這里?” 他每次來祖墳看凌千柔的時候,心理防線就會變得特別薄弱,昏睡的時候會說很多很多失控的話,他并不喜歡讓那樣的自己被外人看見。 何韜很害怕,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了:“鄉(xiāng)郊的宅院出事了。” 鄉(xiāng)郊的宅院…… 凌千越的大腦短路了幾秒鐘,才猛得反應(yīng)過來,殘留的酒氣瞬間清醒:“那個女人怎么了?” “……不是顧惜小姐怎么了,是大少爺。”何韜如事匯報:“我也是今晨才知道的,昨天大少爺帶著二十多名屬下闖進宅院,將所有的安保和傭人打暈,搶走了顧惜小姐?!?/br> 話音剛落,凌千越嗖得一下起身,戾氣騰騰地沖了出去。 何韜嚇得趕緊跟上凌千越。 上了車的凌千越直接從副駕抽屜里拿出槍,滿目都是殺氣。 凌千暮,你膽子不小,居然敢?guī)擞碴J搶人。 何韜真的被凌千越給嚇到了。 這一年多,顧惜仿佛就是他的雷區(qū),他每天在雷區(qū)來回橫跳沒問題,可除了他之外誰要是敢碰那雷區(qū)半步,都會被他炸得片瓦不留。 車子在急速飛馳中,何韜慌得趕緊打電話搖人。 …… 漫長的一夜過去,凌千暮只睡了一個小時不到,還全是淺眠。 惜惜夜里做噩夢了,不停地說夢話,聽得他心臟揪了整整一夜。最后在他反復(fù)的安撫和摟抱下,凌晨五點的時候才沉沉地睡了過去。 聽了一夜夢話的凌千暮,早起后只想將凌千越給千刀萬剮了。 他洗完臉穿好衣服后,讓傭人給他搬了個椅子放在前院。 他就這么翹著腿坐在椅子上,望著大開的院門,等著凌千越來找他。 終于,等了一個小時左右,院外傳來汽車停靠的聲音。 凌千越宛若一頭被激怒的野獸迎著他的目光走來,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抬起右手,將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他。 在凌千越拔槍的那一瞬間,持槍的男人們從院子的每一個角落沖了出來,每個人手槍都拿著一把槍,槍口全都對準凌千越。 凌千暮的人剛將凌千越圍困在槍口之下,又有好幾輛車停在院外,被何韜叫來的人也紛紛端著槍沖進院子里,站在凌千越的后面,將槍口對準凌千暮和他的屬下們。 激烈的槍戰(zhàn),一觸即發(fā)。 兩個人見面后,再也沒有了曾經(jīng)的偽裝和寒暄,眼中有的只是想讓彼此死的狠決。 “很好,終于徹底撕破臉了,真的是等很久了。” 凌千越看著穩(wěn)如泰山坐在椅子上的凌千暮,冷笑道:“凌千暮,你演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擺脫凌家的掌控,有了現(xiàn)在的身份和地位,為了一個骯臟的賤人拼上所有,值得嗎?” 骯臟,賤人。 凌千暮聽著凌千越出口的兩個稱呼,眼睛微微的瞇了瞇。 起身的那一瞬間,他的手直接按著保險栓一拉,清脆的開保險聲在整個院子里回蕩,槍口也對準凌千越的胸膛:“凌千越,把你剛才的話,給我重復(fù)一遍。” 凌千暮這么一拉保險,不管是凌千越的人還是他自己的人,臉色都微微變了一下。 所有人拿槍的手都緊張得出了汗,神經(jīng)崩到極致。 這種情況,不管誰開第一槍,最后的結(jié)果都只是兩敗俱傷,血流成河。 “重復(fù)一萬遍,也是?!绷枨г匠芭溃骸傲枨海憧烧娌惶舭?,我玩成那樣的女人,你居然也能稀罕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