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我不跑
聽到事關凌千柔,凌千越的臉色才微微變了一下。 他終于收回侵略顧惜的動作,迅速地清理好身上的痕跡穿上衣服,拉開門走了出去,朝著門外滿臉凝重的何韜看了眼。 凌千越一邊下樓一邊問:“出什么大事了,你竟然自己過來?!?/br> 何韜是他的心腹,最得力的助手。 老太太雖曾經在商界叱咤風云過,但畢竟年事已高,很多事情已力不從心,何韜得在國內幫老太太。 “凌少,您看?!?/br> 何韜不敢說,只能打開視頻,將手機遞給凌千越。 凌千越停下腳步,朝著視頻望去。 僅一眼,他的眼睛赫然睜大。 千暮牽著他和顧惜養(yǎng)的那條狗,就坐在凌千柔的墓前,他的部下拿著錘子鐵鍬,正在挖著凌千柔的墳墓! 千暮的臉正對著鏡頭,不緊不慢地開著狗罐頭,滿眼都是狠戾的陰沉,威脅他:“凌千越,我給你叁天時間,你把惜惜給我原封不動的送回來。如果叁天內我見不到惜惜,那凌千柔的骨灰,只能變成狗罐頭里的作料?!?/br> “凌!千!暮!” 凌千越怎么也沒有想到,千暮居然會對凌千柔的骨灰下手,氣得揚手摔了何韜的手機。 他一把揪過何韜的衣領,戾氣騰騰地質問道:“為什么沒有阻攔他,為什么!” 千柔她已經死了,已經死了! 一個只活到十歲,活著的時候病魔纏身的孩子,他們怎么下得去手! “事關重大,我不敢輕舉妄動,我怕我貿然制止大少爺,大少爺會直接摔了千柔小姐的骨灰盒。況且,大少爺絕非善類,這件事情您是知道的。沒辦法,我只能親自過來找您?!?/br> 凌千越關閉了自己所有的網絡通訊,現如今整個凌家,就他知道凌少帶著顧惜小姐去了哪里。 千暮沒有選擇將視頻發(fā)給凌千越,而是將視頻發(fā)給了他,很顯然,千暮也知道發(fā)給他是最有效的。 聽著何韜的話,凌千越瞬間沒了言語。 他一把松開何韜的衣領,轉身狠狠地踢向沙發(fā)發(fā)泄。 “凌少,您現在該怎么辦?要將惜惜小姐送回去嗎?” 何韜忍著害怕,不確定的問。 凌千柔剛死的那會兒,他以為在凌少的心中,最重要的是凌千柔。 可這一年多過去,他才發(fā)現,顧惜在凌少心中的分量不比千柔輕。 否則,凌少怎會如此瘋魔? “送回去,呵呵,送回去……” 凌千越笑了出聲。 顧惜是他的,愛也是他的,恨也是她的,痛也是他的,生也是他的,死了更是他的。 上一次他讓千暮帶顧惜走,已經是大錯特錯,又豈會再錯一次? 可若不還…… 千暮說到做到,一定會將千柔的骨灰變成狗的口糧! 笑著笑著,凌千越笑不出來了。 他反復地深呼吸,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何韜急得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再度試探地問:“那要么就……這樣……,反正……” 千柔小姐也死了。 不敢說。 就在何韜吞吞吐吐的時候,凌千越一把抓起沙發(fā)上的外套,宛若被激怒的野獸一般,沖出別墅。 何韜急急地問:“凌少,您這是去哪里?” “看著她!” 凌千越丟下了叁個字,坐上車,一腳油門,離開別墅。 何韜:“……” 完了,他此刻的感覺,很不好。 怕凌少出事。 想追出去,但凌少要她看著顧惜小姐,若他敢不聽凌少的,凌少會弄死他。 終于不用在床上受辱的顧惜,聽到院子里汽車離去的聲音。 她沖向窗邊,趴在窗子看,確定凌千越走了,激動得差點哽咽出聲。 他總算走了! 希望他出門遇個車禍,這輩子別回來了! 顧惜看著空蕩蕩的院子,惡毒地詛咒凌千越一句后,強忍著腰部一下的酸軟感,連澡都顧不上洗,迅速地穿上衣服走出臥室。 別墅很大,一層就有六個房間。 她像瘋了似了,不停地推開一扇扇門,想要尋找一個可以發(fā)出求助信號的工具或手機。 她不知道凌千越得出去多久,她必須爭分奪秒的想辦法自救! 然而,叁樓別墅所有房間都找遍了,她連張廢紙都沒找到,更別提電腦手機了。 凌千越將這里變成了原始社會的空間,她找不到任何可以和外界聯(lián)諾的東西。 確認這個事實后,短暫燃起的希望之火頃刻間覆滅,顧惜身子一軟,重重地癱在地上。 何韜聽到動靜,生怕顧惜趁著凌千越不在跑了,尋著聲音找到顧惜。 他看著癱在地上,心若死灰的顧惜,一絲不忍從心頭閃過。 聽到腳步聲,顧惜以為凌千越回來了,嚇得渾身顫栗,抬起空洞的雙眼看去。 不是凌千越,居然是何韜? 心頭的恐懼,在看到是何韜的時候散去了些許,她又將眼睛垂了下來。 “惜惜小姐,地上涼,起來吧?!?/br> 何韜柔聲勸道。 顧惜閉了閉眼睛,反問:“凌千越去哪里了?” 何韜沒有回答她。 顧惜也知道,何韜不會回。 他是凌千越的心腹,是凌千越最信任的人。 等等! 凌千越最信任的人! 顧惜心頭忽地一顫,想到一個可怕而又瘋狂的想法,再度抬頭朝著何韜望去。 何韜被顧惜看得心頭直發(fā)毛:“惜惜小姐,您怎么了?” 不會真的被凌少折磨瘋了吧? “我好難受?!鳖櫹o力地看著何韜,奮力地攪著自己的手指,故作凄楚的問:“能不能,看在一起長大的份上,幫我一個忙?” 何韜她大六歲,比凌千越大四歲。 他是老太太心腹的孩子,從小他們就在一塊玩。 “這……”何韜為難地解釋道:“惜惜小姐,不是我不愿意幫您,您是知道凌少的性格的……” “不讓你難做,我不跑?!鳖櫹\淺的笑了笑,笑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她知道,何韜心比凌千越軟。 一起長大,心又軟一些,若她求他一些小事,他應該會答應的吧? 何韜果然詢問:“那,什么事?”